太后寝宫内,太后吃着粗米素菜,竟有些想念那蛋炒饭奇特滋味儿,食用小半碗水蒸而成带糠粗饭,只觉得嘴中好似嚼蜡,肚中又尚未果脯,来回挣扎苦不堪言,太后觉得还是那精米好吃,一碗精米可抵三碗粗米,如此代价,太后内心纠结无比难舍难分。 太后放下调羹,令人端走午膳,一个人端正坐在木椅上心中异常烦躁,先皇辞世,需忆苦思甜三年,偌大皇宫人人喝粥食粗米果腹,太后想吃蛋炒饭又不能随意主张浪费,典型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思想。 “皇嫂为何无事生躁?”一双纤纤玉手搭上太后肩头,恰到好处来回揉捏推拿,太后闭上眼睛,换上个舒适姿势直言不讳道:“无双,你已回来几日,想必见过陛下,你觉得本宫皇儿,是不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太后唤作无双的唐无双眉头微皱,想起刚回楼兰,民间对当今圣上各种传闻,心中难免生起不快,嘴中毫不留情道:“嫂嫂,莫非千岁又惹出什么祸事来让您烦恼?” 对于唐无双,太后不做隐瞒,将寝宫倒塌后,秦千岁性情转变,以及送来好几日蛋炒饭之事娓娓道来,祸事倒是算不上,只是让太后心中升起诸多陌生情愫,特别自太后接下大宛圣旨后,秦千岁对其态度再次转变为冰点,同时前些天会固定送来的午膳蛋炒饭也没了影。 “莫非是皇儿长大,有了自己心思?”太后看似在问唐无双,实则也在扣心自问。 唐无双眉头皱得更加厉害,秦千岁成熟得还不是时候,或者换一种说法来讲,在唐无双与太后计划中,秦千岁还是如往常那样昏庸跋扈才好,太后可以忐忑接受秦千岁转变,为保万无一失,唐无双却是不能。 唐无双心中盘算,秦琼已在路上,还有几日才能赶来,在此期间,秦千岁不能出现变故,唐无双深知,秦琼可带一废皇回大唐为其余生偷偷安顿,但绝不会带其身边养虎为患。 唐无双加大力度来回揉捏太后双肩,几手特殊手法下去,捏得太后昏昏欲睡,唐无双身上自带一股,可安神静心香气,没过多久,为太后盖上一层毛毯,唐无双快步离开寝宫。 秦千岁在厨房内待上整整一日,小喜子则一马当关守在门口整整一日,秦千岁吩咐过一只苍蝇也别给放进去,果不其然,在小喜子脚下有死麻雀一只,蚊虫若干。 唐无双找遍满宫,不见秦千岁,信步来到厨房门口,看见小喜子问道:“小喜子,陛下呢?” 小喜子不作隐瞒,咧嘴一笑道:“小喜子参见长公主,陛下此时正在厨房忙活。” 唐无双暗自得意,心道皇后还说陛下开智性情大变,如今看来还是属实昏庸糊涂,作为一国之君,整日待在厨房行妇人之事,莫非是忆苦思甜三年饿糊涂了在厨房偷嘴不成。 唐无双并未离去,而是打算以秦千岁干姑姑身份,去看看侄儿到底糊涂到何种地步,秦千岁越糊涂唐无双才越放心。 小喜子咧嘴傻笑,在太阳底下,露出满口白牙有些反光,他把死麻雀踢到一边,挡在唐无双面前,人畜无害道:“陛下说了,今日在此地有要事要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所以请长公主止步,不要难为小喜子。” 唐无双脚步一顿,似笑非笑道:“小喜子,本宫出游那年你不过九岁,就算赵无极有得通天本领,你拜入他门下短短五六年时间,确定能拦得住本宫?” 小喜子听闻长公主提及师傅,神色顿时萎靡,心酸酸抬头偷偷瞄眼天空,更加肯定道:“长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唐无双闻言冷笑,伸出右手化蛇缠绕在小喜子臂膀之上,运起真气唤出金蛇抬头,强行压制,小喜子随意往后撤退一步,其体内真气出鞘,在头顶隐隐形成颗白色巨蟒蟒头,冲着唐无双无声咆哮。 巨蟒压金蛇,岂能抬头? 唐无双及时收回手臂,与小喜子拉开距离,眼中泛起滔天惊光,双手缠绕向前一推,同样真气出体,在其上空金蛇抬头。 比起小喜子蟒头虚影,唐无双金蛇更加凝实,一小一大,一真一实,互相对峙。 “赵无极好大的魄力,将毕生真气不计后果强行灌压在你身上,本宫想你师傅如今已不在人世了吧。” 小喜子笑不出来了,嘟囔句师傅在天上看着我呢,紧接蓦然抬头紧盯唐无双冰冷道:“长公主请回吧,惊扰陛下,可别怪小喜子出手不知轻重。” “奴才就是奴才,二十年前本宫打不过赵无极,自认本事未够,今日还不信打不过你这狗奴才了!” 唐无双盘膝而坐,金蛇彻底脱壳而出,在其上空盘旋,环绕着蟒头虚影节节盘绕,小喜子并未完全驾驭赵无极所传蟒气,幻化出蟒头虚影已是极致,只得双指点向眉心,强逼巨蟒出体。 “吞!”唐无双闷哼开腔,其金蛇张开血盆大口,往虚蟒头咬去。 小喜子眉心流下一滴鲜血,浑身真气逆流而上,虚影蟒头凝为实质,冲天咆哮。 厨房木门“咿呀”一声,让秦千岁从里面推开,他手中拿着个布袋,看着眼前一幕张大嘴巴。 “皇姑姑,小喜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秦千岁在厨房中早听见外面动静,只是光顾沉心于实验并未太多关注。 唐无双呼出一口浊气收回金蛇真气,看也不看秦千岁,冲着身体透支,满脸鲜血小喜子悲哀问道:“你师父他葬在何处?” 蟒气归体,小喜子七窍流血,已是昏迷过去,由于秦千岁只能看见小喜子背影,所以并不知其惨状。 唐无双不再多问,心中已然明白半分,颤抖着娇躯,欲要离去。 秦千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