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的洋房,其实秦默买的洋房和唐庆儒的洋房几乎是隔江相望的地步,抢救好包扎好伤口的秦默这会儿卧在床上,脸色一片惨白。 他这个人,向来冷血无情的,这会儿心口却一直堵着。 他想的是,大概是宋冉这一刀,把他这一块给插坏了,插得不正常了吧。 陈医生坐在一旁,给他做各种检查,见他家少主始终皱着眉头,小心翼翼道:“少主,您失血过多,近期要多休养,就不要出门了。” 秦默摆手:“行了,死不了,你们出去吧。” 陈医生不着痕迹地想要将他床头的一包烟带出去,被秦默给扣了下来。 陈医生没办法,只能就这么退了出去。 待得陈医生一退出去,秦默就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拿了支烟在手里,一步一步往落地窗前走去,每走一步,心口的伤口就痛到撕心裂肺。 他走到床边,站定,将烟点燃,屋里没亮灯,一片黑暗,只有烟头的火光忽明忽灭的。 窗外,是万家灯火,每一盏灯都在等待一个人回家。 他知道,没人等他,从小到大,都没人等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 烟花在空中绽放,到处都是一片欢庆的气氛。 他抽了两支烟,然后拉上了窗帘,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都没有。 隔天,宋家洋房,顾景行全职奶爸当得十分称职,一大早就给孩子喂了奶换了尿布,然后对宋冉道:“我想出去找点事做。” 宋冉:“不是要帮我开车吗?” 顾景行笑笑:“长此以往,可能别人真的要说我是上门女婿了。” 宋冉挂在他身上:“由他们说呗,你是靠自己辛勤的双手挣钱的,咱不心虚。” 顾景行低头看她:“伺候完两个小的,还得伺候你这个大的,我可能有三个孩子。” 宋冉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也勾在他身上:“这才伺候几天啊,你就烦了啊?” 顾景行托着她的屁股:“不烦,但我想去外面看看,说不定有合适的工作。” 宋冉无奈:“好吧,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吃完早饭,顾景行便出去了,他前脚一走,宋冉后脚就去了邹龙的房子,过来讨要糖果的小孩们刚走,就看到宋冉,邹龙摸了摸后脑勺:“二小姐,你也是来讨要糖果的吗?” 宋冉瞥了他一眼:“我有那么幼稚吗?不废话,我来给你商量重要的事。” 邹龙赶紧正色,对底下的人道:“你们拿着糖果袋子,守在门口,再有小孩过来讨糖,就直接在外面给他们。” 然后正色对宋冉道:“二小姐,你要谈什么重要的事?” 宋冉小声道:“我想办了秦默。” 邹龙神色凝重:“二小姐,这个事,挺难办的。” “我不是说要杀他,我要让他进监狱。” 邹龙脸色更沉:“二小姐,坦白说,让他进监狱比杀他,还要难。” 宋冉轻笑一声:“哦?是吗?我倒是有个计策,你要不要听?” “二小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