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呆呆地看着桌案上的帝王专用的黄绸圣旨,坐在案头提起的笔迟迟未曾落下“唉!”一声叹息皇上放下了笔离开,那废储的圣旨依旧没有下。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太子来到皇上的寝宫,恭敬地跪在地上。
“何事启奏。”
“启禀父皇,儿臣与丽妃感情破裂,早已是貌合神离,今特请奏父皇准允儿臣与她和离,从皇家宗谱上除名,婚配嫁娶各不相干。”
“当真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了吗?”
“是”皇上杀机隐现却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子,平静地说着:“东宫之事你自行决定就好,若是当真走不下去也不必勉强,倒是朕疏忽了这些年太子妃的位置空悬了许久,也该替你再纳一位才德兼备的太子妃了。”
一年前太子是娶过太子妃的可是没到两个月就病逝了,所以太子妃的位置也就空着了。
“儿臣谢过父皇。”这些天太子一直都在惊惧中度过,生怕因为云怡婉的关系被皇上猜疑,思虑再三决定休了云怡婉,彻底和云家、赵总督他们划清界限。
只是他这次怕是有些弄巧成拙了,云南麓刚休妻以保全自己,太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效仿,实在是不太明智。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聪明的,可第二个就有些跟风的嫌疑,怕是蟹没吃着倒是惹一身骚。
“此事朕同意了,你退下吧!”太子走出皇上的寝宫身心无比的舒畅,本来他对云怡婉就没了半分情义,和离可以解除他的危机算是云怡婉最后的价值了吧!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与丽妃情义已了,缘分已尽,朕惜丽妃年华正茂不忍空渡余生,特准太子与丽妃和离,限期三日之内搬离皇宫。”
“不可能,这不可能,谁说我和太子没有情义的,太子,我要见太子殿下……”
云怡婉这回是彻底的慌了,她不相信太子竟会如此绝情,本以为就算现在太子不准她靠近可是假以时日太子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只要在宫中就有机会,可是一道圣旨如晴天霹雳直接给云怡婉判了死刑,她再也没有机会让太子回心转意了。
“娘娘,你还是接旨吧,奴家还赶着回去复旨。”李公公一直举着圣旨,云怡婉不肯接旨,他也有些不乐意。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云怡婉一直陷在怀疑里,李公公将圣旨放在她手里领着小太监们离开了。
“你们干什么,本宫陷在还是丽妃娘娘,给本宫让开。”殿外两名侍卫拦住云怡婉的去路不准她踏出一步。
“这三天你还是老实点,太子不想见你,你也别让我们难做,否则伤到你可就不好了。”侍卫威胁着将云怡婉推了回去,丝毫没有将她当做主子。
威风了一辈子的云怡婉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一天,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现状。
“糊涂,去把太子给我叫来。”皇后听说太子请皇上恩准他休了云怡婉震怒不已,此事已成定局,只能尽力弥补将伤害降到最小。
“母后找儿臣何事?”太子悠悠的走了进来,再有三天他就能彻底的摆脱云怡婉的纠缠,一想到自己的这个明智之举就有些飘飘然。
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皇后和太子两个人,看着皇后阴沉的脸,直觉告诉太子应该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十之八九和自己有关。
“太子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啊!”
“是,儿臣今日确实神清气爽。”
“你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和本宫商量就跑去你父皇那请旨了。”皇后怒拍桌子而起。
“母后让儿臣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臣认为这点小事不必来劳烦母后。”太子不以为意,以为皇后就是生气他没有和她商量。
“小事,你可知你闯了大祸。”
“儿臣不明白难道不经过母后同意就都是错的,儿臣不过是休了一个不喜欢的妃子,母后至于这样动怒。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今儿臣效仿古人与他们划清界限何错之有。”
“你还有理了,效仿也要分情况,你的情况和他们一样吗?你以为只是和离就能保住你不被牵连了。”
“如今人人都在猜忌我是否也参与了他们的敛财之中,唯一的联系就是丽妃,和离便再也没了关系,有何不可?”
“你还真把自己当做木子淳了,你父皇不是他父皇,帝王心思能一样吗?更何况木子淳夫妻和睦是硬被拆开的,你与丽妃可余半分情义,被禁足三载可曾去看过,放出来你就禁止她靠近你的寝宫,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洗清嫌疑了,愚蠢。”
皇后被太子气的脸色发白,气血不足,眼前有些发花地坐回了椅子上。
“就算不完全一样又能怎么了。”太子浑然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
“你愚不可及,想想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放出来的,为什么你父皇会想到让她去旁听审问赵氏之事,那是因为你父皇已经对此有所怀疑了。”
同床共枕多年,虽说不能完全猜中皇上的心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