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宸王冲着里面大叫:“你难道想要等她醒来看着你倒下然后反过来照顾你吗?这里有我们帮你守着,只要她一醒我们就叫你。”
说完宸王不等独孤靖泽开口就跑出去了,他看着独孤靖泽缓缓转身时所散发出来的杀意,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恐怕就不是站着而是躺着出来了。
“我尽力了,你家主子什么样你也清楚。”宸王无奈的看着烛影,摆摆手招呼着烛影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样行吗?”烛影露出为难的样子。
“不然你还有什么好办法。”烛影一咬牙出去了一趟,回来手上就多了一个竹管悄悄地靠近门边插了进去,轻轻一吹一缕白烟就飘进了独孤靖泽的口鼻,困意瞬间袭来倒在云舒的床边。
其实这要是在平常独孤靖泽也不会着了烛影的道,可这几天他的精力透支的太严重了,一门心思也都在云舒的身上,这才会中了烛影的蒙汗药。
“好好照顾你家王爷,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先走了。”宸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臭味,一脸嫌弃的离开了。
云舒已经昏睡了四五天了还是没有醒过来,若不是鼻间微弱的气息证明她还活着,独孤靖泽真的会绝望的。
那天中了蒙汗药的独孤靖泽也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这些天他都一步不离的照顾着云舒不过还好困了就在云舒的床榻边上打个盹,不像之前那么极端了。
“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云怡婉对着写着云舒名字的小人不停的扎着。
虽然云怡婉被禁足但是用度却一点也没有减少,知道云舒还未死绝,云怡婉就做了这个小人,每天都要扎上个百八十遍的才肯罢休,希望她的愿望能被老天爷听到,彻底带走云舒。
皇宫里同样还有一个人盼着云舒死,这个人当然是兰妃了,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过着如往常般一层不变的生活,赏赏花,喂喂鱼……
“高点,再高点。”兰妃坐在秋千上命令着。
“爱妃,好雅致啊!”皇上从远处走了过来,这几日皇上只要一来后宫就是奔着兰妃来的。
张百货他们也被放了出来,可惜皇上下旨:即日起查封济世药堂和雪脂坊,凡是雪脂坊的胭脂一律销毁,谁若是敢私藏不交者杀无赦。
这可是云舒和张百货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基业,一道圣旨一夕之间全部化为乌有。
这一次的损失惨重,几乎将之前赚的大半的钱财都赔进去了。
万幸的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人活了下来,只要人活着就好,就有希望,一切都可以重来。
就在独孤靖泽带走云舒的同时,刑部大牢也放了张百货和那些伙计,因为云舒是入了皇家宗谱的所以她才会被关到宗人府,和这些人分开了。
“赵大夫,你快看她的手动了。”独孤靖泽激动的跑出去。
“三郎,没想到在阴曹地府还能看到你,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云舒缓缓睁开了眼,第一眼就看到独孤靖泽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好好看看这里是不是阴曹地府。”独孤靖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些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这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这是你的房间,我没死吗?”云舒四处瞅了瞅发现这里的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房间。
“你没死,你当然没死了,没有本王的话谁敢收你。”独孤靖泽激动地握着云舒的手。
“啊”云舒皱着眉手上吃痛,都说十指连心,果不其然,独孤靖泽就这么轻轻一碰都疼的受不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独孤靖泽慌乱地松开了云舒的手。
这几天云舒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是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正在慢慢地好转着,可是还是让独孤靖泽无从下手。
“别动,好好躺着。”看到云舒挣扎着想要起来,独孤靖泽伸手想要按住云舒却只能停在半空中。
“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起来。”挣扎过后云舒只能认命地继续躺着了。
“我昏睡了多久?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张百货他们怎么样了……”
云舒像是连珠炮一样一口气问了独孤靖泽很多问题,她很是为张百货和那些无辜的伙计担忧。
“你就别操心了,老老实实,安心地在这养伤,其他的事有本王在你还不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舒想要解释,独孤靖泽从旁边拿来一碗水说:“你看你嘴都开裂了,先喝点水吧!”
舀了一勺,不由分说地堵住云舒的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我都能承受。”
“那你不可以激动。”云舒眨巴了一下眼睛算是同意了。
“父皇下令不准再提这件事了,雪脂坊和济世药堂被查封。”
“张百货他们怎么样了?”
“人都没事,那些伙计都遣散了,只是你的心血都没了。”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了也就没了,只要人还在其他的都好说。王爷可知道陷害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