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辨别不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哥给我的钗子我一直珍藏着,从未视于人前。”
“好,很好,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我就让你明白明白,把人给我带上来。”
“云寒?冷瞳?”
云舒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心已经凉到了底,冷瞳被打的遍体鳞伤,云寒也不是往日云舒所看到的那般文弱。
原本觉得他跟着云修远可能也沾染了些书生的气息,可是他比他的主人还能藏,今天若不是他主动暴露,恐怕云舒永远也不会将云寒和眼前的人联系到一起。
看着现在的云寒,云舒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首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便是魂归去。”
云寒,云家还未出鞘的宝剑,出鞘就是索命,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怕是都死了吧!”云舒这样想着将目光聚集在冷瞳的身上。
“云舒妹妹可要好好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云舒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和冷瞳之间的关系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看着被打的体无完肤的冷瞳她心中也怕了。
“就是我偷的怎么了?你要杀要剐能不能痛快点。”冷瞳冲着云修远咆哮着,转过头看着云舒
“你就是钗子的主人?太笨了,我给你换个假的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哈哈哈~~~”
冷瞳冲着云舒大笑着,笑是那么的狰狞,牵动着伤口血爬满了脸颊,找不到一丝云舒记忆中那个总是板着脸不会笑但还算英俊的脸庞的痕迹。
云舒在那个眼中看到了满足,无悔,无惧,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小姐,别了。”冷瞳无声地和云舒告别,从她跟着云舒到了京城,知道她是云相府的三小姐那天他就知道云舒以后要生活的是一个怎样的环境,他是一个杀手死在他手上的达官贵人也不少,这里的血腥他懂,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来了。
自那个夜晚在那个小巷里冷瞳认云舒为主时就做好了为她牺牲的准备,他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她,如今到了他该践约的时候了。
他不怨云舒,但凡有点理智的人都会选择弃车保帅,这是人之常情。
“拦住他”云修远看到冷瞳想要咬舌自尽,云寒及时地制止了他。
“冷瞳,冷瞳,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为了一个小偷哭,你真傻。”云寒控制着冷瞳,冷瞳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就被云寒堵住了嘴。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该懦弱,对不起。”云舒早已摊在了地上,泣不成声的自责着,她不得不承认在冷瞳进来的那一刻她害怕了,退缩了,就在刚才因为她的退缩差点失去冷瞳。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云舒,她从未杀过人,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人都是自私的,她的退却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就在之前的那一瞬冷瞳要为她自尽她再也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了,如果今天冷瞳没了,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钗子是我让他去当的,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放了他。”
“钱呢!钱去哪了。你不说?”云舒沉默了她不能把冷月的存在告诉他。
“唔——”云寒给了冷瞳一下,痛的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别碰他”云舒拦在冷瞳身前,愤怒地瞪着云寒。
“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个钗子是我亲自为你设计打造的,既然你不珍惜那就没有留着的意义。”云修远在云舒的面前摔了那个钗子。
“你还记得这个吗?是你非要拉着我做的,现在就是个笑话。”云修远又把那两个泥人也摔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云舒,你们有什么任务。”钱的下落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真的云舒在哪?
若不是他陪一个就算落魄到要典当衣衫的地步也不愿接受云修远的接济的书呆子去典当行,如果不是意外看到他送给云舒的簪子,怕还是要被埋在鼓里。
云修远知道他送给云舒的钗子被典当的时候正是云舒被关在祠堂写女训的那段日子里,云修远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云舒,如果对方当的是死当他还可以骗自己说是有贼偷了去,可偏偏是活当就算这样他还可以骗自己说是云舒有急需用钱的地方不方便找自己要,无奈之下的情急之举。
可是冷瞳的身份太敏感了,云修远查到他是离夜的杀手,是大齐一直想剿灭的地方,离夜的杀手出现在他家,和未曾谋面归来的妹妹关系密切,这不由得他不怀疑云舒的身份。
离夜,民间最大的杀手组织,总部位于齐、周、晋三国交界地带,常年做着杀人越货的生意,只要钱给到位他们什么人都杀,齐国也有不少人死于他们之手。
“我是谁?冒充?任务?你若是要杀便杀,何必找这些借口。我云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尽管来好了。”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云修远掐着云舒的脖子威胁着她。虽然他觉得眼前的云舒是假的,可是他付出的情感是真的,他关心宠溺的也是眼前的这个云舒。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