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吧!”
“我说,不用。”云舒厉声制止着云修远伸在半空中的手。
“啊,行你自己来吧!”云修远也察觉到了云舒的不适,这是我让杏儿给你拿的干净衣服,待会儿你自己换一下,说完云修远拿着食盒走了。
云舒一边擦着湿漉漉地秀发,鼻子一酸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我该相信你?我能相信你吗?”云舒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让自己信服的。
她只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他对云怡腕也这样云舒可以当他天性如此,可是偏偏只对她一人这般好那就不正常了。
如今想想当日在花园顶撞云修远时的云舒若是现在的云舒她还敢吗?还有那种勇气义正言辞地反驳他吗?最初的对于云修远的认识是来自彩儿和杏儿她们的口中,以她们的身份、见识又能堪破几分?
云舒先入为主地把云修远当做一个书呆子,可是他是如何对付林嬷嬷的云舒不知道,但是看林嬷嬷的样子也能猜到几分,还有身为云南麓选择的继承人又怎会缺少智谋手段?
云舒还是太嫩了,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惹不起的主却不自知,后知后觉也已经晚了。
“娘,我该怎么办?我不喜欢这里?”这种无时无刻都需要谨言慎行,如履薄冰的生活云舒真的是受够了。
在云家别苑的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了些,可云舒不用处处谨小慎微,可以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自从来到云府处处受限,天性被压抑着,神经紧绷着……
好多年不曾哭过的云舒却因为云修远的举动鼻子发酸一滴晶莹的泪珠在云修远看不到的角落里流淌了下来。
泪水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云舒不允许自己这样懦弱,眼泪曾经不能帮她摆脱困境,不能帮她救母亲,现在同样不能帮她摆脱这里,不能帮她看清人心,所以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扔了帕子,倔强地跪着。
沉沉的困意袭来,眼皮在打架。“我不能睡,我不可以睡,我要记住这一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了。”云舒逼着自己成长,逼着自己面对眼前的一切。
以前的云舒哪怕是住在那么破旧的环境里也可以自得其乐,也没有抱怨过什么,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后来她知道自己曾经典当的那些东西的价值远比他们给自己的银两高很多,也没有懊悔过。
她觉得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她知道那是无价之宝就是有人用一个铜钱或者是一个馒头她也会换了,那时候她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对于当时的云舒来说能填饱肚子显然才是无价之宝,可是那些人却给了她不止一个铜板这样想着自然心里就好过了。
她没有那么大的追求,也没有什么抱负,只想简单地安然度日。现实却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必须学会伪装,必须和过去划清界限。
“父亲,我知道错了。”云舒看见云南麓赶紧去认错。“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要再犯了。”
“是,云舒谨记。”直来直去只会让她撞个头破血流,生活打磨了云舒的棱角,不得不适应这里的法则。
“回去吧!”说完云南麓看了云修远一眼就走了。
天一亮云修远就去求云南麓,替云舒说着好话。原本云修远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怕云舒又和父亲吵起来,可是没想到云舒的性子转变的这么快,不过这个结果却是他希望看到的。
“啊——”跪了一夜血液循环不畅云舒刚起来就差点摔倒了,还好云修远扶助了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将云舒送回了毕柳阁。
“这丫头这回怕是真的害怕了吧!这样也好她的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云修远为云舒的改变找了个他认为最恰当的理由。
“杏儿,我的那些含羞扇昨天没有淋着吧!”云修远走后云舒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她心心念念的那些含羞扇的情况。
“小姐放心,您说过它们是不需要过多的水分的,所以奴婢没有将它们放在外面。”“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带我去看看。”云舒不顾膝盖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看见杏儿将这些含羞扇摆在墙角,云舒心疼的不行了。
“你不用管我了,你把它们先给我搬到那里,那里阳光足,还有太阳变换方位你就要跟着给它们换方位,晚上给我搬进我的屋里,听到了吗?”
“是”杏儿知道云舒宝贝着这些含羞扇那么她就要尽职尽责地把它们照顾好。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彩儿啊!”
“她昨天就被夫人带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走,我们去看看。”云舒顶着困意又带着杏儿去了云夫人的地方。
“云舒给母亲请安。”云舒规规矩矩地给云夫人行了个大礼,这还是云舒回家后第一次这么听话。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云夫人看云舒就是不爽,可是该做的面子自然还是要做的,其实这到不是云夫人刻意的,而是她已经这样伪装了几十年,早就成为了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