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杏儿”
“奴婢彩儿”
“拜见大公子”
二女忐忑着,有些心虚,害林嬷嬷扭伤腰,让她端着装满热水的茶杯,她们也是有份的。
“说这些天林嬷嬷都是如何教你们小姐的。”
“回公子,每天天不亮小姐就要起床,顶着花瓶要一直走,林嬷嬷不喊停不准停,若是小姐做的不好还用藤条打,藤条都是用盐水浸过的。学习跪的时候都是直接跪在地上的,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还有学习茶礼则是装的开水……”
杏儿替云舒不平,云修远询问就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小姐身上多处都有藤条的痕迹,脚底也磨出了水泡,膝盖也因跪而疼痛,手上也有因惩罚和烫伤留下的痕迹……”彩儿直接将造成的结果说了出来。
云修远原本只是觉得云舒受了一点欺压,听着二人的描述,都可以想象得出来云舒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伤,遭了多少的罪,这样的折磨放在谁的身上恐怕都要反抗吧!
而他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还成了帮凶,心底很不是滋味,云修远的手握着咯咯直响。
“父亲,孩儿有事求见。”云修远来到云南麓的房门外求见。
“修儿,你有何事?”
“是关于舒儿妹妹……”云修远话还未说完,云南麓就打断了他说道:
“不要再说了,修儿,我知道你一向心慈手软,不必为她求情了,你退下吧。”
“父亲,我不是要为她求情,而是想让父亲看些东西。”
“来人,带上来。”
“老爷饶命,公子饶命啊!”林嬷嬷被打的皮开肉绽,彩儿和杏儿也被带来了。
“你们把刚才对我说的话一字一句再说一遍。”
“是”彩儿和杏儿缓缓开口将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们所言可有假?”彩儿和杏儿齐齐跪拜着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父亲若是不信将她找来一看便知,云舒的手我是亲眼所见,这林嬷嬷是母亲派去的人,我看也把母亲一同找来的好。”
“来人去把夫人和三小姐带来。”云南麓语气平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是如何想的。
“妾身拜见老爷”云夫人不明所以的被叫来,看到地上跪着的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林嬷嬷,云夫人瞪大了眼睛,心下一惊。
她怎么会在这,难道是折磨云舒那野丫头的事情败露了,她不会是将我供了出来了吧。
无数个念头在云夫人的脑海中回荡,理不出个头绪。
“夫人,来了怎么不入座。”对着云夫人丝毫没有将她当做什么待审问的人看待,依旧如往常一般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或许在云南麓的心中无法将那些恶事和眼前这个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云夫人联系在一起。
没多久云舒就到了,刚好看到云夫人坐在云南麓身边的一幕。
云舒没有过多的去在意他们,看都没看立在一旁想要和云舒说话的云修远,就将目光聚集在杏儿和彩儿身上。
“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对你们做什么了。”云舒看到一旁的林嬷嬷披散着头发,血红的印子醒目的出现在身上的每一处。
对于林嬷嬷云舒没有半分同情,自从云修远把杏儿和彩儿带走她的心就一直悬着。
“小姐,我们没事。”杏儿含着泪看着云舒,那关切做不得假,从未有人这般在意过她,心中很是感动。
都说贱婢,贱婢,贱命一条。有那个主子会像云舒这般在意她们,若是死了再换一个就好了,没人会记得她们的,杏儿在心底发誓今生誓死追随云舒。
看着云舒对两个婢女这般好,云修远竟有些嫉妒了起来。
“叫你来不是看你演主仆情深的。”云南麓看不过去出声制止,神色不善的看着云舒。
云修远轻柔地抬起云舒的手,掀开衣袖,入目全是伤痕。
尽管云修远很小心了,可是云舒还是吃痛,紧咬着唇不肯出声,看的云修远更加的心疼和自责。
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都一脚踹在林嬷嬷的身上。
“贱婢,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林嬷嬷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惊慌地看着云夫人。“夫人,夫人救我啊!这可都是你……”
云夫人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威逼利诱林嬷嬷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是我——让你去教导二小姐的,你就是这么教导的?谁允许你对二小姐下此毒手,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云夫人一边说一边踹着林嬷嬷,痛的她在地上打滚,云舒看都没看一眼,这不过是她们演的一场戏,如此拙劣的演技云舒看不上眼。
“母亲,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吗?”云修远一开口云夫人就立马跪在了地上,“老爷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这贱人如此歹毒,妾身有罪,妾身有失察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