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出现的和尚能够看到任务面板事情,王鹤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问了小爱,ai也没有答案。这个似真似幻的大和尚跟电影《守望者》里的曼哈顿博士的卖相有些相似,其它本领不知道,神出鬼没的本领倒是有些雷同。 大和尚的出现让王鹤如鲠在喉,非常难受,可又无计可施,连吃饭都吃得没那么香了。 午饭是在老屋的厅堂吃的。 这个厅堂位于老屋中央的位置,进了大门后先是一个厅,唤作下厅,往前穿过一个天井后,上了一个台阶再是一个厅,唤作上厅,上厅主要用于供奉和祭祀祖先,整个厅堂也作为各房子孙办理婚、丧、寿、喜等的场所。 其实这个厅堂的作用和祠堂相差不多,概念上有些模糊,王鹤打小就听长辈唤作厅堂,也一直这么叫着。 吃饭的时候,上厅摆的两张八仙桌就坐的是王鹤爷爷、叔叔辈,下厅的两桌才是女人和孩子们坐的位置,小叔也坐在下厅,他辈分足够,但岁数不大,习惯和王鹤他们这些晚辈同一张桌子。 在这个年代,同宗同村的人一起吃饭是件很热闹的事,难得能开荤,男女老少都会胃口大开,敞开了肚皮大吃特吃。在后世,家家户户每天都可以吃到肉,如果再有这样的场合,除去小孩子和一些24k的纯吃货外,大多数人尝几筷子便会停止进食,转而互相聊天为主。 桌上的菜有:客家酿豆腐、梅菜扣肉、客家肉丸,酸菜炒大肠、炒三丝、油炸鱼块等等。每张桌上有一个剪了一角的小纸包,这是胡椒,嫌菜里不够味的人可以自己到胡椒。 王鹤吃完饭后,问遍了各个长辈,都没有人有经书,于是只能将这个任务留到镇上来完成了,想来在镇上总能找到一本经书吧。 吃饱饭后,大人们在喝茶,小孩子各自玩耍。王鹤接了新任务,想起了回家前的那个家族歌任务,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还剩下外公、外婆、舅舅、阿姨这几个亲戚没有打招呼。正在发愁之际,视线里却看到姐姐,连忙迎过去道: “姐姐,你现在才来吃饭吗?” 王燕脸上有些着急,一听这话便道: “谁和你一样!好吃鬼!我是来寻阿爸的,他在哪里?” 王鹤指了指阿爸和长辈们喝茶的地方,王燕也不理他,径直去了。 王鹤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有心想和姐姐说自己已经不馋了,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家里只有姐姐会说自己是“好吃鬼”,因为之前在上村小的时候,自己嘴馋,尤其喜欢吃冰棍,经常和姐姐吵,如果她不给自己买就哭,搞的她在同学面前很没面子。 王鹤跟着阿爸和姐姐从老屋回家的途中,已经知道姐姐过来的大概原因。 在王鹤的外公家,李飞凤是长女,她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最小的妹妹叫李三凤,也就是王鹤的小姨,她就嫁在沙田村。 王燕之所以跑到老屋来找王祥裕,是因为今天中午李三凤和她老公两口子打架,农村两口子吵架、打架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天的事闹的有点大,李三凤被老公打了一顿后,拿起农药想要自杀,还好药瓶被人夺了下来,才没出大事! 村长听说要出人命了,找人看住李三凤的同时,也找人去叫她的父母也就是王鹤的外公外婆前来,因为同在一个村,又寻了人前来叫李飞凤前去。 回到家后没看见妈妈,猜测她已经先去村里了,于是收拾好东西后,王鹤跟着阿爸一起去村里。姐姐王燕因为读中学要住校,下午要走十多里路去学校,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就没有跟着去。 王鹤收拾东西的时候,悄悄塞了20块钱给姐姐。在后世姐姐对他极好,工作后的第一年里,领的工资基本上给家里花了,王鹤的第一条牛仔裤就是姐姐给他买的。 王鹤跟着阿爸来到小姨家时,外公外婆还有大舅都到了,外公家离沙田村并不算远,只隔着两个村子。 这时候男女分开,小姨夫这边的女性亲属,和王鹤的外婆、妈妈一起,在房间里劝说着王鹤的小姨,做她的思想工作:有矛盾说开来化解,不能喝农药寻死这么极端,否则上有老下有小,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孩子没了妈妈多可怜…… 而小姨夫的男性亲属,和王鹤的外公、大舅、爸爸一起,在厅里批评着小姨夫,当然批评的工作主要是小姨夫这边的人在做着。 王鹤人小没走近,只远远看着满脸通红的小姨夫,仍然闻着一丝酒气,便知道这个酒鬼肯定是喝酒后借着酒劲打小姨了,这种情况之前就出现过几次,今天估计小姨实在被打的受不了了,才会暴发出寻死的极端念头。 在后世,小姨、小姨夫两口子一直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的,虽然在王鹤穿回来之前都还没离婚,但是两人的婚姻基本上也是名存实亡了,小姨夫这人好吃懒做,吃喝嫖赌俱全,很不受人待见。 王鹤很不喜欢这人,在事情调解完毕后,和外公、外婆、大舅、小姨都打了招呼,唯独没叫小姨夫,权当作没瞧见他。 为了安全起见,外公外婆大舅带着小姨回外公家,说好了过阵子再让小姨夫来接。见事情告一段落,妈妈让王鹤要好好读书后,也叫着黑狗回家了,王鹤则坐在自行车后座,阿爸在前面登着,往镇上赶去。 这时候已是黄昏时分,炊烟升起,耕牛的叫声响起,村民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心神恍惚之中,王鹤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副叫作故乡的巨大的沙画中。 因为有过太多在黄昏的时候回家和离家的记忆,以至于王鹤对这个时刻有特别复杂的情感,当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