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鹤走远,秀英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王鹤真有意思,刚才笛子吹的很差劲,不过歌唱的还蛮好听的,你说是不是杞泰?” 陈杞泰点点头道: “不但有意思,还有古怪,他在哪里唱歌、吹笛子不好,非要跑到这里来吹?难道说,他知道咱俩的事?” 秀英扬手打了他一下,翻了个白眼道: “你长的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小心眼?他还是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啊,知道了又怎么样。” 陈杞泰仍然觉得王鹤有问题: “你懂什么,他这个年纪才最多古怪,镇上那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有些都会偷看女人洗澡了,还有人偷看黄颜色的录相,被家长抓到了。” 秀英不高兴道: “呸!你说的是小流氓,他们能和小英雄相比吗?陈杞泰,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见他夸了我几句,心里吃醋了?” 陈杞泰脸上有点慌张,连声否认: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我能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秀英一听,心里却想岔了: “好嘛,你这话的意思是他说的话不对了,我没有那个女明星漂亮?” 想罢把灌木丛边放着的一个竹篮提在手上,扭头就走。 “哎……” 陈杞泰有些莫名其妙,连忙追上来帮忙提篮子: “我来提吧。” 秀英伸手推开他的手,冷冷地道: “不用麻烦了陈大医生。” 陈杞泰眼珠一转,心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跟在秀英后面,把王鹤前两天看病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果然,等他说完再伸手提竹篮的时候,秀英已经不再拒绝了。 两人默默前行了一会儿,秀英缓缓道: “你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这么疑神疑鬼的,你知道他刚才唱的什么吗?都说歌者心声,刚才我听他唱的《送别》,他这是在思念亲人了。” 陈杞泰不通音律,心里不以为然,却又不想再次惹得身边的女人不高兴,附和道: “难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唱歌,估计是想家了。” 心里觉得这个说法,在逻辑上也说不通,便岔开话题道: “我听说他家在沙田村,他爸爸是乡干部,平日里他爸爸在假日的时候才带他回家,而这段时间,因为刚过年没多久,农村多了不少孕妇,听人说今年的计划生育任务重,这段时间,大半个乡政府的乡干部都下乡进村,去抓计划生育去了。” 留龙镇撤乡建镇的时间不长,很多人说起来,还是把留龙镇政府说成是乡政府,把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成乡干部。 秀英听了,心里想起了心事,叹了口气,只是赶路,不再说话。 王鹤返程的时候,翻越荒山翻到一半,天就已经黑了下来了,好在他带了手电筒可供照明。虽然心里年龄已经成熟了,但是毕竟身在黑夜的荒山野岭中,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同时也会偶尔回头看下,想着那个陈杞泰看自己的眼色有些不善,不会怪自己撞破了他和那个秀英的奸情,想要杀自己灭口吧? 王鹤越想越不对劲,刚才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一对男女肯定是有问题,否则为什么不在凉亭里待着,反而躲在灌木丛后面?自己在后世没有打野战的经历,不过看过一些户外打野战的照片或小电影,觉得刺激之余,心里也会疑惑: “难道就不怕蛇咬虫叮吗?” 王鹤一路胡思乱想,等他看到红砖厂及两个所散发出来的昏黄灯光时,才松了一口气,稍微放缓了脚步,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在经过农科所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触发了一个任务,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这时候王鹤又累又饿,顾不上任务了,快步回到政府大院,放下书包直奔食堂,应付了赵师傅几句后,赶紧喝药,然后吃饭。 王鹤三两下做完了作业,他现在功课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字迹,正常的话,他的字确实不像小学生能写出来的,只能刻意写的歪扭一点。 王鹤后世在初中、高中的时候,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练过一阵子的庞中华钢笔字贴,后来还找了其它字帖来练过,互相对照攀比促进,写出的字竟然也人模狗样的,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这在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同学要写个什么海报,都会用一两顿饭的劳务费,让他帮忙写一写。这个惯性在工作后还时有发生,一直到后来智能手机、平板电脑兴起,大家一年到头除了收快递、刷银行卡、医保卡之类的,才会不可避免的写一写自己的名字,其它时候都是在屏幕上面比划,根本不会动一下笔。 想不到后世练出来的字,这时候却成了麻烦,王鹤心想回头得买本字帖来装模作样练一练,才能掩盖自己的字突飞猛进的破绽。 王鹤去水房接了一桶热水,费劲巴力才提进了浴室洗澡,心想自己这身体真的是太弱了,明天开始必须锻炼了,否则即便以后合成了固本培元丹,服用下去后,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何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集齐那些药材呢。 洗完澡后,把换下的衣服放在桶里,装上水后,随便用脚踩了几遍,拧了拧,便晒在宿舍门口上。走廊的屋檐下,挂有一条竹杆,专门用来晒衣服的。王鹤这时候身材太矮了,用撑衣杆还够不着,最后是搬了张凳子出来,站在凳子上才把衣服晒好。 这个年代十来岁的男孩子自己洗衣服倒是不多,在家里大多是由妈妈或姐姐负责清洗,只是现在王鹤独自一人,只好自己动手了。 在后世,不要说男孩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