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联系到了风袖雪,在风袖雪的证言和咖啡厅的摄像记录双重佐证下,白研良很快就洗清了怀疑。 安心回家的他整理着今天得到的信息。 同时,高飞下班后,也给他带来了一个关于那具男尸的,很有意思的消息。 “理发师?” 白研良诧异地看着高飞。 高飞咕咚咕咚地灌着水,闻言是一边喝水,一边点头。 “呜呜……嗯。” “前些日子不是有一个犯罪团伙来咱们业城了吗?这家伙就是其中之一,代号理发师。”高飞擦着嘴说道,“说起来这家伙也是恶有恶报,他以前犯下的案子,被害者总是会被他剃掉所有头发,然后塞进喉咙里,想不到,轮到他自己的时候,竟然也是这么死的,还真是老天有眼。” 老天有眼吗…… 白研良笑了笑没有否认,但他知道,这个代号为“理发师”的罪犯之所以会死,完全是因为他布下的“世界”没有除掉自己和风袖雪,厉鬼可不是白打工的善茬,当他和风袖雪成功从那个世界脱出时,这个家伙的死期就已经注定了。 他是死在他那把钥匙里的“鬼”之手。 而现在,那把钥匙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拿走了,一个……穿西装的断指男人。 “那个犯罪团伙一共有几个人?”白研良好奇地问。 “九……哦不,八个了,理发师这不已经死了吗?我们现在怀疑啊,这就是一起典型的黑吃黑,犯罪组织的内讧事件。” 还剩八个。 白研良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剩下八个人的代号,都是些什么?” 高飞瞅了瞅白研良,有些为难,但转念一想,他可是杨万龙保的人,参与破的案子也不少了,最主要的是,以高飞现在对白研良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想知道,就算自己现在瞒着他,也早晚会被套出来的…… 想到这里,高飞左右瞅了一眼,见何以歌仍然不在家,只有自己和白研良两人,便小声地说:“那八个啊,代号分别是纸牌,剔骨匠,律师,双面人,曼珠沙华,木偶,音乐家,密匙。” 纸牌,剔骨匠,律师,双面人,曼珠沙华,木偶,音乐家,密匙…… 白研良牢牢将这些代号记在了心里,同时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小疑点。 如果加上理发师,那这个犯罪团伙中,以职业为代号的一共有四个:剔骨匠,律师,音乐家,理发师。以物品名称为代号的也有四个:纸牌,曼珠沙华,木偶,密匙。 唯一一个既不是职业,也不是物品名称的,只有……双面人。 “他们之中谁是老大?”白研良抬头问到。 高飞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要我说啊,这些没有人性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听别人的话?可能谁也不服谁吧。” 白研良了然点头,但他心里想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九个人中的首领,极有可能是那个代号最异样的,双面人。 毕竟,和正常人比起来,凶恶的犯罪分子更注重仪式感和……规矩。 没错,虽然说起来很可笑,但凶犯往往比正常人更重视规矩,尽管那个规矩可能是他们自己定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说说你吧。”高飞忽然开始挤眉弄眼,“诶,我那天晚上看到,你送风袖雪上了出租车,不是朋友说你啊,人家好歹是大明星,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你既然要送,就干脆一步送到位不成吗?” 白研良瞧了高飞一眼,他总算知道之前高飞口中那个“又”是怎么来的了,原来他亲眼见到了。 “你误会了,我们之间不是情侣关系。” 高飞嘴一撇,脸上写满了鄙夷:“啧啧啧,说这话谁信啊,除非你现在立刻变一个女朋友出来……” “笃笃笃” 院外忽然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这一听就很有礼貌教养的行为不像是熟人啊…… 高飞瞪大眼睛看了白研良一眼,不会这么巧吧? “谁啊?”高飞伸着脖子喊道。 “请问……白研良在吗?” 女人的声音!陌生女人的声音! 高飞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研良,难道真是他女朋友? 而听到这个声音的白研良,恍然之余又有些疑惑,他起身上前,刚准备打开房门,却被屁颠屁颠跟过来的高飞抢先一步。 “吱呀” 门开了,高飞直视对面却没看到人,目光稍稍往下后,终于看到了对方。 惊艳,赞叹,可惜……各种情绪从高飞的眼中一闪而过。 “余笙,好久不见。” 白研良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笑着打了个招呼。 余笙也笑了笑,但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笑容非常勉强。 白研良看了她一眼,说到:“进来说吧。” …… 石桌前,余笙捧着白研良给她倒的白开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研良扭头看了高飞一眼:“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高飞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对对对对!我还有一件案子要忙……” 高飞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飞快地溜回自己的屋子。 “说吧,任无道怎么了。” 白研良目不转睛地看着余笙,出声问到。 虽然余笙根本就没想过要瞒着白研良,但对他立刻就猜到是任无道出了事,还是感到一阵吃惊。 “哥哥他……失踪了。” 失踪? 仔细想想的话,上一次二人见面,还是在艾青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天早上。 任无道找到了他,向他展示了自己掌心的钥匙轮廓,虽然白研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也已经身中雾集诅咒了。 之后,任无道谈到了余笙的病情,白研良仍然记得他那时的神情,痛苦,不甘,迷惑,茫然…… 任无道是极少数能够得到白研良认可的人,他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