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调转避开了。
由于来得突然,苏宛平的头还是撞在车壁上,最后那队人马挨着马车过的,对方不但没有减速,甚至还回头看了赶马车的时烨一眼,那眼神凌厉,像是警告。
时烨看到此人后面色一变,立即回头赶着马车往码头上去。
而那队人马跑出一条街了,忽然又停了下来,刚才警告时烨的那名男子面色有些不好看,回头看向身边的护卫,问道:“你们刚才可有看清那赶马的车夫?”
那护卫摇头,心想着不过就是普通的车夫,撞死了就撞死了,谁会去留意。
那先前发话的头领却沉思着,“不对,此人太过眼熟,我想起来了,墨城城主嫁女儿丢绣球那日,你们还记得么,在铺子里与我们的人打了一架的那个人不正是他么?”
立即有护卫附和,“我看到了,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对,就是他了。”
头领拔出腰间的弯刀,调转马头,立即下令:“全力追杀这个家伙,他的人头值一千两银子,墨城城主都发话了,咱们同是巫族本家,可不能丢了这个脸,小子,今日居然会与我这个煞星遇上,算你倒楣。”
这一队人马又匆匆冲出来了,街头刚收拾好的商贩再一次遭殃,待那马队过去,这条街又是一片狼藉,这些小老百姓只能算自己倒楣了,连遇两次,又不敢开口,人家手里提着的都是弯刀,墨城巫族的人。
时烨将马车赶得飞快,到了码头很快上船,立即叫船家开船,正好船家已经将补给装上了货,也要起程了,于是招呼苦力赶紧上船。
船开动了,时烨和苏宛平进了船舱,时烨却在窗户边挑起一角帘朝外看,果见先前遇上的那一队人飞马过来,到了码头正四处打探,紧接着前头那人朝这边移动的大船看来,有些气极败坏。
时烨面色凝重,苏宛平的心情也不好了,墨城城主居然势力如此之大,真是不可思议,但愿这段水运能安心,好在刚才那些人也没有亲眼看着他们上船。
这么安生的行驶了十日,苏宛平跟时烨慢慢地将此事放开了,这十日没有人追来,或许他们也猜不定这船上坐着就是她了。
行驶多日,夜里会停靠小码头休息一下,那些苦力也会下去补给。
就在这日夜里,苏宛平夫妻都进入了梦乡,一队黑衣人却悄悄地上了船,而船下补给的那些苦力与船管事们早已经被人敲晕在地,无声无息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时烨忽然睁开眼睛,他猛的起身跳下床,接着来到窗边挑起一角帘朝外看,就见窗户外正好来了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根烟管正要往里头吹。
时烨伸手堵住了烟管,那人一个没注意,倒吸了回去,紧张着传来细小的咳嗽声接着晕倒下去。
时烨却在这个时候提起床头的包袱背上身,接着扛起媳妇从窗户里翻身出来。
到了外头一看,只见整艘船全是黑衣人,而青衣带着的镖师早已经晕死在船上,生死未卜。
时烨不再犹豫,他知道墨城城主派来的人还是找来了,必定是上次他露了脸的缘故。
此时苏宛平被惊醒,她看到这么多的黑衣人,差一点惊呼出声,是时烨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两人靠着墙壁往外挪。
天空上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星光,黑压压的似乎要下雨了。
河面上起了大风,吹得船上的旗子呼呼作响。
苏宛平跟在时烨身后,小声说道:“咱们跳船,时烨,东西不要了,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的人,何况我还会连累你。”
时烨回头看了她一眼,点头。
于是时烨带着她往底下一层走去,那些黑衣人还在几间屋里寻找,还没有到顶层来。
而对面停靠的数艘船却一点事也没有,许是底下的船东家将两人出卖了,全部上了这艘船来。
对面的杜储起夜的时候,不小心从窗户边看到这边的情形,吓得脸都白了,想了想,立即跑下一层找船东家开船,船东家和伙计都不见了,他朝码头上看去,居然全部倒下了。
杜储二话不说将白衣带在身边,小声说道:“我现在就将船开走,等船移动的时候,你就朝对面大喊大叫,就说我家公子走了,叫城主不必再追。”
“这样咱们便能将这些黑衣人引开,还能提醒上面的两人。”
白衣点头,他带着镖师们躲在暗中,杜储果然将船开动,白衣立即带着人马站在船头哈哈大笑,将杜储交代的话说了,那边的黑衣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皆纷纷跳下船,准备朝这边追去。
时烨这会儿拉着苏宛平快速到了一层的背面,这边水深,却没有黑衣人,他回头看着苏宛平问道:“你可会游水?”
苏宛平点头。
时烨再次朝那边的船看去一眼,果然一伙黑衣人全部跳水去追了,随着他们的跳水声,他们也跳水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于是两人也不再犹豫,时烨拉着苏宛平跳入河中。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