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海忽然道:“夫人,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此人恐怕会背后出手,咱们如今生意做大,令不少人眼红,明面上看到知县夫人和县丞夫人的面子上谁也不敢出手,暗地里恐怕有不少人有心思。”
苏宛平却摆手,“怕什么,咱们这生意不是做吃食,想下手很难,何况咱们大生意在海运和陆运之上,有金凌镖局相护,在梅岭县的地盘上,谁敢惹,我看那金丰镖局现在也得避其锋茫了,吴昆宝刀未老,再次出山,过不了几年,金凌镖局还能回到当年的盛况。”
三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
然而没过一个月,金凌镖局出事了。
这一日清晨,金凌镖局的大小姐吴倩跑到了铺子里来,这位大小姐没少在铺里头买布买绣品,早已经成了常客,她一来,巧杏便招待了过去,不过这一次,这位大小姐是来找苏宛平的。
原来金凌镖局最近接了个单,是一位富商送一批货去往江陵,原本金凌镖局各方多有打点,这一趟去得远些,有不少地方虽有打点,可是几个月不走动,可能就生变,没想到这一次遇上了一桩,这一批派去的镖师死伤大半,余下大半也致残者居多,货物自是一个不留,被人劫走了。
金凌镖局行走江湖数十年,早已经名声远播,还真没有哪一个劫匪敢如此肆无忌惮,竟然杀人夺货,不给金凌镖局半点面子。
这一批货很是贵重,金凌镖局不但伤了人,还得全额赔偿,又耽搁了客人的交期,这额外的补偿还不知道多少,吴大当家为此事正四处奔波,寝食难安。
吴倩今个儿来,心情极不好,苏宛平和傅氏安慰她,同时苏宛平和时烨打算去一趟金凌镖局,这么一听,便是有家底的金凌镖局也经不起折腾。
就在苏宛平打算去往金凌镖局的时候,青衣和白衣忽然从屋顶跳下,此时大晌午的,两人怎么这么不注意?
然而当两人落了地,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嘴里就吐出血,两人身子往前一倒,时烨和滕海及时接住他们。
很快将两人送去医馆救冶,伤得很重,青衣最先醒来,看到苏宛平连忙说道:“东家,我们是被苏大丫的护卫给打的,就在几日前,那苏大丫忽然将护卫给换了,都是金丰镖局的新人,这几日一直盯着我们两人,今个儿忽然在道上找了一伙人,将我们给堵住了,他们有备而来,我们两人受了伤,他们还要赶尽杀绝。”
“若不是我们两人轻功了得,恐怕早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不过这几日我见苏大丫频繁出入金丰镖局,与那姓钟的狼狈为奸,我怀疑金凌镖局这一次损失,有可能是姓钟的出的手。”
吴倩听后,气得一张小脸通红,立即起身要回去告诉她爹去,苏宛平却拉着她,“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且将事情问清楚再说。”
于是苏宛平问道:“你可知苏大丫最近除了与金丰镖局的人接触,还可有与别的人接触,比如牙市。”
青衣一听,摇头,“不曾去过牙市,也没有跟道上的人打交道,不过我偷听到她似乎要跟苏三丫去一趟余城,而百香食铺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好像是为了这生意去余城的。”
苏宛平听后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一次恐怕是钟夏生出的手,不过苏大丫估计出过主意,这么有手段的人,知道金凌镖局与她的关系,岂能放过。
苏宛平立即起身,她跟时烨送吴倩回镖局。
金凌镖局落难
才入镖局,就见里头的镖师个个无精打彩的,看来这一次对他们的打击不小,一批镖师大部分人被杀,而小部分却至残,这种手段,不像是为了劫货,反而是为了打击金凌镖局。
来到正堂,三人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堂前训话,他一身劲装,虽年过五十,可那身姿挺拔,依旧宝刀未老。
吴倩一看到她爹,立即奔了过去,“爹,看我带谁来了。”
吴昆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原本严肃的脸上立即变得温和起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又出一身汗,这天气冷了下来,容易着凉。
苏宛平和时烨站在不远处看着堂前的元老镖师,个个一脸的肃容,几人过来,他们也是目不斜视。
吴昆没想到苏宛平夫妻两人会来,于是遣散了镖师,带着两人入了正堂。
正堂上供着是关公,几人在堂前落座,苏宛平便问起这一次走镖的事。
吴昆与对方客商商量了一下,对方很不好惹,货物没有了得两倍赔偿,同时还得赔偿延期费用,看来就这样给缠上了,吴昆看着苏宛平叹了口气说道:“我想收山了。”
吴倩听到这话,连忙喊了一声“爹”,她自是不愿意的,这里可是她爹这辈子的心血。
苏宛平也觉得吴昆说得太过严重了,于是她问道:“不知大当家可愿意将那客商透露给我,或许我能与他谈谈。”
吴昆一听,脸色微变,想了想还是将那人的事说了,原来是梅岭县李家的货,李家在江陵设了分号,往还江陵、广州、保昌郡三地。
而这一批货运的是粮食,价值极高,原本江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