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秀才宴又被人误会这白衣的来历,我们苏家为此已经很受伤,真不想再节外生枝,闹出大笑话,夫人,你全部怪在我身上好了,我不会抱怨半分。”
陆氏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握紧苏大丫的手,看向莫氏,“县丞夫人,不如就算了吧,姐妹之间打打闹闹,不管谁是谁非也终归是家事,传扬出去着实不好听,苏秀才如今风头正盛,再闹了笑话也着实不好,以后她们姐妹之间不再吵架就好。”
莫氏气出一口老血,可是碍于陆氏的面子,不得发作,莫氏到现在才发现苏宛平和傅氏为何会过得这么艰辛,这个苏燕果然有手段,好样的,如今有学政夫人护你,到了梅岭县,看谁还能护你。
到了梅岭县,她杜家和莫家都是世家,到时看学政夫人能护她几时了。
莫氏不好再说了,只好转移了话题,吃了一顿郁闷的午饭,莫氏便回到了客栈,立即叫人找来苏宛平,便将今日的事说了,这一次莫氏不是听苏宛平诉苦,而是苏宛平听她的诉苦来了。
想不到苏大丫为了能维护在学政夫人面前的好印象,竟不惜得罪了莫氏,若是时凌不能进入东院,而县学里的童生班又撤了,到时时凌一无所有之时,苏大丫会不会后悔今日所做下的决定?
而这日夜里,俞鲁回到夫人陆氏的房中,陆氏便说起白日里莫氏所说的话,至于苏家姐妹的那一场闹剧她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有说了。
俞鲁原本在解衣,听到这话,手中动作一停,在床沿坐下,面色有些不好看,“你说那梅岭县的县丞夫人说这案卷副本是时夫子向赵知县借走的,事后又通过别的手段送到了我的手中,目的是想跟你抢走苏义为弟子?”
陆氏点头,“莫氏的意思就是这个,而且莫氏与傅氏交好,傅氏自是跟她说过儿子并没有拜入时夫子门下,这一切都是造谣。”
俞鲁沉吟了一会,似想通了什么,他说道:“难怪此子这么小的年纪能得中小三元,我知道他的师父是谁了,有这么好的师父在,他自然不会拜入时夫子名下。”
陆氏被丈夫一说勾起了好奇心,便问道:“是谁啊?”
“国子监祭酒郭裘。”
俞鲁说完,陆氏惊讶道:“居然是他。”
俞鲁点头,“我事后看过苏义的所有考试试卷,的确揪不出错来,而且这里头不少见解与手法,与那裘老头的像,裘老头这人最会教学生,经他指点过的学生很快能融汇贯通,在京城之时,不少权贵子弟都盼着拜入他的门下。”
陆氏点头,郭裘此人在京城的确是风云人物。
夫妻两人说了一会儿京城的往事,最后俞鲁脱衣上了床,说道:“是裘老头的弟子,我不能收下他,再说我看苏义此子年纪虽小,却挺有骨气的,多半也不愿意拜入我的门下,他留在梅岭县还能找裘老头继续学习,至于这个时凌,看来他品行欠佳,不适合为一师之表率,原本就是罪人出身,我这么提携于他,他若行为不端,也是坏了我的名声。”
“改日我同赵知县说说,此人就不要留在东院误人子弟吧,梅岭县学生不多,一个教导也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就在本地提几位老秀才帮忙。”
陆氏点头,觉得丈夫这样的安排很合理。
终于苏宛平一家人要回去梅岭县了,依旧跟着知县夫人一起,而学政夫人陆氏原本跟莫氏说要回梅岭县的,却忽然改变了主意,不去梅岭县了,恐怕接下来几个月都不去了。
苏大丫和时凌听到这个消息,两人觉得很意外,先前问得清楚,不仅学政夫人要回梅岭县,连着学政大人也会一同前去,正好时凌提为教导的一节课业,指不定还能陪同在俞学政身边,显然此事落空了。
时凌不免有些责怪苏大丫,怎么打探一个消息还有假的,苏大丫却有些心神不灵,她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为什么陆氏不回去了,可是莫氏在她背后说了什么不成?
一路上,苏宛平和傅氏陪在莫氏身边,而知县夫人田氏觉得无聊,于是找来莫氏,便一并找来了傅氏和苏宛平。
晌午那会儿,母女两人是陪在知县夫人和县丞夫人身边吃的饭,引来不少权贵夫和秀才的注目,尤其是苏大丫。
没有了学政夫人在,苏大丫才发现自己在梅岭县居然没有一个结交好的,她的确在这些日子都陪着学政夫人去了,有了学政夫人的庇护后,梅岭县不少权贵夫人都给她面子,学政夫人一但不在,她们便装做看不到她了。
苏大丫有些不甘心,方想起自己这几个月方法用错了,她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学政夫人身上,她该多结交一下本地权贵的,然而自从苏义中了秀才,傅氏母女挤进贵圈后,苏大丫才觉得为时已晚。
半夜到了梅岭县,各自回家去。
苏宛平一回到院中,二话不说去洗澡,洗干净了才跟傅氏一起去厨房做好吃的。
一家人吃过晚饭,到后半夜才睡觉。
二日,苏宛平正要出门看铺面,一开门就见门口坐了一夜的滕海,时烨也看到了,夫妻两人觉得还有些意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