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他先前虽是欢喜,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义儿只不过是碰巧,他从小到大不曾正式的开蒙,怎么可能真的在几个月里就能有出息,要是这么简单,村里的祝童生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
指不定这一次考试他家儿子便过不了,苏大山这么想着,心情立即好了,呆会便去傅氏的院子瞧瞧,时烨此时不在家吧,这么一想,难怪那日会带着儿子来警告他,原来那时就出了远门的。
苏大山的心情立即变了,他连馒头也不吃了,反而脚步飞快的朝傅氏院子去了。
傅氏挑满了水缸,便将院门关紧,从厨房里端出饭菜,正准备吃饭,就听到院门敲响,傅氏面色微变,眼神朝墙角的锄头看去。
“傅氏,你先开门,咱们好好说说。”
苏大山的大嗓门响起,傅氏的身子立即紧绷,那种对她殴打时刻入骨子里的恐惧再次出现。
逃跑
她不敢去开门,她甚至是疾走两步,抓起了锄头,饭菜却随意的放在地上,她再也没有味口吃饭。
苏大山敲了半晌的门都没有人应,他并不气馁,接着说道:“傅氏,我知道你在里头,丫头他们都出远门了,你一个人在家,咱们就好好谈谈。”
傅氏依旧不敢做声,抱着锄头站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外头有脚步声远去,傅氏松了口气,许久她才来到廊下将饭菜端起入了屋。
刚吃了两口饭,就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傅氏再顾不上吃的,她猛的冲进院子里一看,就见苏大山借着梯子爬上了围墙。
傅氏看到他魂都快被吓没了,她盯着苏大山站在墙头收了梯子就往里头放,眼看着就要进院了,傅氏吓得脸色惨白,打开院门就往外跑。
二丫走时告诉她,若是遇着事儿就去找村长,她这一次是一口气冲到吴喜的院子外拼命的拍门,吴喜的媳妇周氏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应门,“来了,来了,谁啊?”
门外没有人接话,可是敲门声却是不减,周氏连忙开门,看到惊慌失措的傅氏,周氏呆了呆,见她身上完好无损,周氏松了口气,将傅氏迎进屋里。
二丫走的时候来看过周氏,还送来了十斤肉,当时她是不好意思收的,但是人家非要感激她,同时也说了他们这一趟要陪读书郎去保昌郡赶考,不在家,到时家里还得他们家帮忙照看一下。
于是周氏便借势收了这十斤肉,拿人家的手短,这会儿自然是关心傅氏的。
傅氏将苏大山的事说了,刚说完,吴喜家的院门又敲响了,外头传来苏大山的声音。
周氏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苏大山敢追到他们家来,胆子也忒大的。
吴喜家的围墙很矮,苏大山人长得高,朝里头一看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正好看到厨房门口坐着的两人,傅氏是立即起身躲到了门后。
周氏也跟着惊慌了起来,苏大山向来横蛮,他今日不会又发疯了吧?
这会儿吴喜和大儿子不在家下了地,小儿子跟着村里的人去了真阳郡做工赚现钱去了,周氏看到苏大山心里也有些慌乱。
朝着左邻右舍喊了一声,“刘老三家的,把我家当家的喊回来。”
那边有妇人应了一声,自是也看到了苏大山的了,立即往地里赶。
院外还敲着门的苏大山脸色微变,他还是挺害怕吴喜的,于是不敲门了,就站在土坯墙外朝里头看,看到周氏便说道:“嫂子,我跟傅氏多年夫妻,以前的确是我对不住她,但是我现在想通的,只要傅氏愿意,我什么都听她的,嫂子我真的悔了。”
周氏这会儿听到这话与当初看到他负荆前行的感觉自是不同了,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周氏不信这一套,但眼前当家的还没有回来,她得先稳住他,于是跟他聊了起来。
吴喜听到消息,带着大儿子还叫上田地里几个劳作的青年一起赶回了家,苏大山正跟周氏说得起劲,以为有戏,哪知看到吴喜一行人,他就怂了。
吴喜看到苏大山很气愤,也不叫他进家门,却是站在门口几人就将他给围住了,“当初我怎么说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傅氏已经跟你和离了,她不愿意,你就不要再纠缠。”
吴喜将锄头重重的往地上一放,苏大山连忙退了两步,讨好的说道:“村长,我是真的悔了,没有傅氏,家里的被窝都是凉的,如今我苏家大房家不成家,妻儿都在村里头,他们却都不认我,我真的悔了,只要他们能回来,还是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保证我不会再打傅氏,我也不会再出门,就守着他们母子三人。”
吴喜却并不信,其他几位青年甚至都冷笑出来。
“苏大山,你是什么德行谁不知道,你娘说一句你媳妇不好,你会不打她?”
这位村里的人一句话点了苏大山的死穴,苏大山犹豫着说道:“我娘也不会无故说儿媳妇不好吧,傅氏以前的确做了不少错事,不然我娘也不会被她气到的。”
大家伙的一听到他这话都是摇头,这人真没救了,孝顺父母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