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秋红来县城的事,苏大丫生气的看着赵氏,“娘,你怎么就这么不灵活呢,爷爷奶奶最看重的是什么?”
赵秋红想了想答道:“名声。”
苏大丫却郁闷的看着爹娘,“爷爷奶奶从来不看重名声,他们看重的是钱财,你说来照顾我,却要从家里每日要走一百文,你就不想想爷爷奶奶会同意这事么?我们不需要苏家的钱财,只要你能来县城帮我就好。”
“娘,你就不会说县学里有补贴,我在县学里成绩最好,受夫子看重,这补贴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如此你就不必用家里的钱了,爷爷奶奶一高兴就会同意的。”
苏大丫的话令赵秋红瞬间醒悟,可是已经晚了,她有些歉意的看着女儿。
苏大丫虽有些气父母的愚蠢,但她现在还得靠着他们两人,于是交代两人先回苏家院去,呆会在县城里买些糕点和肉,再回去说服爷爷奶奶。
按着苏大丫的说法,二房终于说服了两老的,赵秋红便去了县城里照顾大丫的生活,苏二河却等着苏大山回来后再出门做苦力为幌子去县城里帮忙。
苏宛平这日卖完吃食,便带着弟弟先去四宝铺里买了纸张,接着又去市场买了小鸡回来养,虽然快到冬季,但是这边的冬季并不会下雪,最多湿冷几日,天气又会回暖,倒是可以养小鸡。
家里新屋建成,后头的鸡场和鸡笼还是崭新的,是时候给她娘找点活做了。
一口气买了五十只小鸡带了回来,回到村里头的时候遇上了不少村里的妇人,她们看着担子里密密麻麻的小鸡,个个脸上都露出羡慕的眼神。
谁家里不是养个四五只鸡,再养头猪,还当真没有多余的粮食能耗的。
姐弟两人回到院里,便朝屋中喊了一声,“娘,你快到后院来。”
傅氏不疑有他,理了理衣裳,从屋里出来,没有看到两孩子,于是来了后院,就见后院的养鸡场里蹦蹦跳跳的五十只小鸡,没把傅氏高兴坏了。
她笑看着这片养鸡场,高兴的说道:“你们倒是会给我找事做。”
苏宛平却来到傅氏身边,含笑说道:“娘,这养猪的活太苦太累,还很脏,这养鸡就轻巧多了,将来每天捡鸡蛋还挺有成就感,咱们也有荤食吃,不必天天吃素,娘,你说呢?”
苏义这会儿也接上了话,“娘,咱们粮仓里不是还有不少豆子么?那些差一点的被虫蛀了的豆子倒是可以煮来养鸡。”
傅氏一听点头,“的确不错,以后你们早上做吃食的渣子也能拿来喂鸡,这样仔鸡就长得快了,比他们用煮熟的草叶伴着喂要快多了,将来下的鸡蛋也个头足。”
母子三人都笑了,感觉生活越来越有了希望。
傍晚的时候,时烨又翻墙进来了,一进院子就踩了鸡屎,脸色有些不好,正好被苏宛平过来喂鸡的时候看到,忍不住笑了。
最近时烨没有带上华应和卫成两家伙,他倒是一个人老是来村里头翻他们家的后墙,这么高的墙也只有他翻起来轻轻松松,还很迅速,也没有被旁边的人发现。
苏宛平正要赶着鸡入笼,时烨也上前帮忙,还顺势问她找夫婿的事。
上一次赵家的事黄了,之后陆续也有媒人上门,可是接下来来的这些人不是家里过不下去了,一家人等着她来救济,就是家里兄弟少,他们都自顾不睱。
时烨听苏宛平郁闷的说完,他皱紧了眉头,奇怪的看着她说道:“你到底是找夫婿还是找门神?”
苏宛平听到时烨这话,被他逗笑了,“当然是门神,苏大山快回来了,我很担心,现在的日子很舒服,一家三口,有房子住有饭吃,若不是非得要嫁,我都想到时请几个保镖更好,可是总归要嫁,那就嫁个孔武有力的吧。”
时烨翻了个白眼,看向天际,瞧着就像是生气了。
两人混熟了后,苏宛平有些摸得准时烨的脉门,他要是生气了,必定是这臭屁的模样。
还没有到饭点,苏宛平将鸡赶入笼子,便在一旁的草跺上坐下来,时烨也在她身边跟着坐下,就闻到她身上带着青草味的淡淡香气,比罪人村里遍地都是臭汗味好闻不知多少。
然而苏宛平却有些嫌弃的朝他看来,“你臭死了,几天没洗澡了?”
时烨面色尴尬,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臂,的确有些汗臭,他一天到晚要做很多的事,还得费一个下午的时光干苦力,哪有不出汗的,于是离开草跺,寻了个石头坐下,不敢再靠近她。
苏宛平却是笑着起身,“走,去我弟的屋里洗澡,我家的浴桶泡澡别舒服,你还没有感受过吧。”
于是带着时烨去了东屋,此时傅氏还在厨房,自是没有看到时烨又来了。
苏宛平瞧着这天气不是很冷,再加上时烨身强体壮的热气十足,洗个凉水澡不成问题,其实她是不敢去厨房取热水,怕傅氏问起她原由,她又不想骗傅氏。
时烨在罪人村一年四季都是洗冷水澡,尤其是冬季,往海水里一跳,大部分人都能冻病了,他却还能游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