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焕盛骂骂咧咧的被扔出了大厦,或许是碍于颜面,
站到大楼的旋转门破口大骂,可正是上班时间,穿着职业装的白领们根本没有兴趣听他的舌根,只是冷漠带有一丝厌恶的看他一眼,而后将注意力重回自己的身上,
虽然像个娘们儿似的骂的金宥荔猪狗不如,但也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出了大厦,他突然有点眩晕,这个曾经让他觉得牛气哄哄的城市变得异常陌生,陌生的渐渐失去了他的容身之地,
他独自晃荡,全程靠11路走回出租屋,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连公交车都不舍得坐,但更重要的是,他心情郁闷,想要通过暴走的方式宣泄怒气,
今天的金焕盛格外可怜,他像是一只彻底战败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打算耀武扬威一番,却一不留神被人怼成了筛子,
天色不早了,他也终于从一顿暴走变成了一步步的挪动,最后连挪动都懒得了,
任由着自己坐在马路边,看着路上的车越来越堵,路边的灯越来越亮,
“金宥荔,死丫头,你不得好死!”,他抓狂着大叫一声而后又没了动静,相比较侈晋侵吞了他的房子,他似乎更恨金宥荔,
因为侈晋从头至尾都是强势的,不好招惹的,令人害怕的,
而金宥荔却是从可怜,善良柔弱变成现在的强势,多金,
这远比其他人更可恨,金宥荔咬着后槽牙:
“金宥荔,你给我等着,看老子怎么整死你!”,
金焕盛决定将矛头和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金宥荔身上,说到底,是因为金焕盛不怕她。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的金焕盛睡不着觉,他开始回想着金宥荔最后说的话,自己也琢磨起来:
“这侈晋不管怎么说我对他真是好啊,那金宥荔说实在我也根本没管过她,
可那两个亲生的女儿在大洋马那里肯定是养的很好的,听说那个又黑又瘦小的男人这些年闷头挣了不少钱,生活水平一定很高,
更何况以他那不敢言语的性格,孩子们也一定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不如。。。”
金焕盛想到这里烦躁的翻了个身:
“不行,这金宥荔今天可耍的我团团转,她说的话能信吗?准定是给我下的圈套,可是。。。”,
金焕盛纠结着,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只好自己揣测着: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我现在一无所有,一个光脚的还会怕她们穿鞋的吗?万一,她们愿意供养我呢?”,
金焕盛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动摇,这样的生活状态他一天都不想多待,
如果这些话真的是一把将他救赎出苦海的妙语,
那么他也不愿意放弃这样的一个机会,金宥荔的话也越发觉得可信,因为如果有两个亲生的女儿愿意供养他,难么她被纠缠的命运就会被打破,
因此她愿意牺牲这两个女儿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如此想来,金焕盛决定到那两个孩子身边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