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白了江浔一眼,低下头继续编自己的草鞋:“如果是想找一个女孩子的话,那你来晚了,有人先你一步,把她接走了。”
江浔脸色微变:“接走了?她自愿跟那个人走的吗?”
老人家没好气道:“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要不是自愿,我老婆子还能让她被人掳走,自个坐在这编草鞋?”
闻言、江浔微微抿唇,缓缓起身,神色落寞:“谢谢老人家,打扰了。”
江浔刚走没几步,老人家忽然开口询问:“你跟琴琴是什么关系?”
琴琴??
江浔脚下一顿,回身看向老人家:“你刚刚说……琴琴?”
老人家眼窝凹陷,目光很是清明,毫无历经沧桑,那种浑浊的感觉:“怎么?你不是来找琴琴的?”
江浔微微皱了皱眉道:“老人家,你能跟我说说,你口中的琴琴长什么模样吗?”
老人家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自顾自的点点头道:“挺漂亮的。”
江浔:“……”
“那她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江浔问道。
老人家点点头道:“有、她的手腕上有一块很大的疤,我问过她,她说是几年前,遭遇大火,被火烧伤的。唉、可怜的孩子,被伤成了那样……”
听到老人家说那个琴琴手上有疤,江浔才确定,琴琴不是辛末。
辛末手腕上并没有疤。
“谢谢老人家,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说完、江浔转身,便准备离开。
只是才走了几步,就又停下脚步,折返回来。
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老人家,你一个人住吗?”
这样的话,要是有什么问题,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老人家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屋里头,笑道:“琴琴走了,还有我老伴儿。”
江浔微微一顿,他来这里这么会儿,并没有察觉到屋子里有人。
狐疑的把门推开一些,一眼便看见正对着自己的一张黑白照片。
以及、一个牌位,牌位上正中间写着:夫刘书云之灵位。
边上写着‘妻徐氏招男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立牌位的日期。
江浔粗略一算,已是三十年前。
而老人家现今,约莫八十岁高寿。
江浔的目光,在那张黑白照上停留许久,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才二十几岁,很年轻,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
应该是老人家跟她的老伴儿年轻时就拍的。
老人家停下了编草鞋的动作,回身看向屋内那张照片,叹了口气道:“我老伴儿走了有三十年了,还真挺想他的......”
江浔沉默着,没有说话。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只是看着老人家脸上怀念的笑容,江浔心中,倍感压抑......
老人家收回目光,转过身,继续编草鞋,一边编,一遍缓缓说道:“小伙子,你真正要找的人,是末末吧?”
闻言、江浔蓦然一顿,神色紧张:“她叫辛末,您见过她是吗?”
老人家笑道:“见过,她比琴琴长得还漂亮。”
江浔连忙追问:“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