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堡 不断激荡起的火花,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互相交错,每一次的防守反击都以爆炸结束——溅落到地面的血滴。赤金初级与重伤状态的赤金巅峰之间的战斗,每一招都撕裂了空气,几马赫的极速远远超越了在场几人的肉眼动态捕捉能力。 而吃惊的并不仅仅是白亦,斐迪南也是大吃一惊。他驱动起体内的械力展开械盾,气急败坏地握紧了手中的军刀,暴风雨般地刺向了谢邵。 这个混小子,已经中了我的攻击三次……这对于赤金初中级来说都已是致命伤了,可他居然还在燃烧自己的生命来进行械燃,真是疯了吗?雷诺那个废物在地上怎么还昏过去了?真是废物,挡一个紫罗高级的大招三人合力还能力竭。 情况对于谢邵来说确实不容乐观。他在以消耗本源为代价下进行械燃,这将极大地损害他未来的寿命和健康——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能短时间内获得和斐迪南对抗的资本,就算是死又如何? 更何况,同归于尽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在用了械燃的情况下,他也不过是勉强跟负重伤的斐迪南持平。问题是自己肯定是先支持不住的一方——就只能用那招了。 被能量余波破坏的大地,残留着不同大小的坑洞……周围除了阿尔萨斯堡,附近的建筑物尽数倒塌。这片废墟之上,谢邵和斐迪南就这样对峙着,双双准备着下一波攻击。 长时间的越级战斗,谢邵已经是伤痕累累。他每次挥出的炮击都被斐迪南一一化解,偶尔被击中一下也看起来没什么伤害。自己还要尽力避开斐迪南的攻击,因为只要一次就足够致命。 斐迪南这几天内肯定是经历了能让他重伤的恐怖战斗。刚才还跟赤金级别的黑雨打了一会儿,这么多的消耗下来……但即便如此,斐迪南的气势看起来却丝毫未减。不,严格的说,他的气势仍然比谢邵强了许多。 用滚烫的刀刃擦拭着伤口以止住崩开的裂口,手臂上顿时升腾出一股烧焦的刺鼻气味,可斐迪南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他还是处于战斗状态,视线从未离开谢邵半分。 该死的,这个混小子……实力虽然没有太大的长进,可技巧还有反应力提升的也太多了。混账,跟白老头战斗时的伤口要撕开!该死的白老头,蓄力招现在根本没法用了。必须要速战速决,不能再跟这小子浪费时间! 谢邵想好了,死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先在这里给斐迪南留下伤害,跑下来的曾尘二师弟死了,师父肯定会下山灭了斐迪南。就在这里,背水一战吧! 大小不一的两股能量分裂了阿尔萨斯堡凌晨的黑夜,大地上的所有砂砾都在颤抖着。 “斐迪南,受死吧!械·破天……” 从谢邵体内爆发的能量,争先恐后地集中在一个圆心。焦灼的火焰奔腾着汇聚到一起。黑夜中的他就像一盏照明的天灯,能量汇集之处,空气都在颤抖。咸腥味从胃里涌上来,谢邵已经把生命赌在了这一击上。不知何时才醒来的白亦,也口吐鲜血,将械力传输给谢邵。 “阿尔萨斯堡能动的,把昏了的雷诺司令给扶回去。没有命令,不准出来!” 能量散发的压迫感,已经让斐迪南警觉了——自己目前的状态,已经不能打断谢邵的招式了。如果被直接命中,肯定要濒死甚至更严重……但是,谢邵的生命力也在急剧下降:呵,燃烧生命的屑。 “呵,还破天?就你这慢悠悠的大招,是破烂吧?来啊,小子!” 那一瞬间,谢邵身后那暴增的能量,就如百川到海般汇聚到他的身旁,拼接成一跟长达四十米撞城木状的武器。比起从嘴角淌出血丝的白亦更严重,口喷鲜血的谢邵,双目圆睁! “械·破天降魔杵!” 斐迪南没有留手,一手将军刀投掷向谢邵,同时催动起自身全部的械力用以防御。 “铁壁·千附铠!” 降魔杵轰杀在千附铠上,顷刻间火星四溅,那股巨大的破城锥如同一枚特大号穿甲弹。然而,除了接触瞬间迸射出一点火花以及之后的大爆炸外,斐迪南居然毫发无伤。 然而在爆炸中,其中一道飞溅而出,相当不起眼的冷光击穿了刚刚生成的防御盾。斐迪南大吃一惊,准备开启第二道械盾的时候,那道光芒二段转换为耀眼的爆炸,两道防御中的夹层爆炸,使得本来就不够坚实的能量瞬间化为碎片。 望向侧面来袭的军刀,将全部力量用于调整攻击的谢邵根本没法躲避,导弹一样不断调整方向的刀刃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肩。 “呜!” 而在爆炸中最为细小漂浮的粒子,在斐迪南准备再次零生成防御之前,三段转换为械锥,直接贯穿了斐迪南的脖子。 沾满鲜血的赤金牌掉落在地上。斐迪南痛苦地捂着脖子,努力地想止住脖颈中涌出的鲜血。另一只手却还驱动着械力,准备做最后一搏。 谢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口吐鲜血的他不比斐迪南的状态好多少。他将已经化为星星光点的零丁械力聚集四段转换为一柄单分子刀——正是那块械石中分解的,他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斐迪南的胸口。 “臭小子,时间……卡的可真绝啊.老子轻敌了……”斐迪南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不甘地停止了呼吸,向地面坠去。 谢邵没有去看摔在地面,倒在血泊中的斐迪南。把目光投向了谢府,以及更远处的公墓。 “斐迪南,我终于替我父亲,替我们家上下老小,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冤魂,报仇了……”说到这里,谢邵将插在肩膀的刀拔了出来,掷向斐迪南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