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两人就已经快抵达十二区的中转站了。 每天几乎都是用蹲着或者匍匐前行的方式潜行,时不时还要为了躲开“剃刀巡逻队”绕远路。更有的时候还要干一些这辈子从未想过,也不会碰到的事情:躲避突如其来的一排扫射、攻地堡、烧军阀集团的运兵车、为了维克托莉娅反狙击当诱饵、甚至帮助她用单兵导弹把天上悬停的小型舰船打下来…… 以及从来没有在睡觉的时候如此紧张。为了保持安全距离,每当维克托莉娅翻身,自己就要调整姿势,以免碰到——严格的说,是一定要在十厘米外! 天天都要在夜里行进,只能依靠天上导弹轨迹或者烈火的照明。很多时候要白天睡觉,这种昼夜颠倒的生活太痛苦了!晚上睡觉也要时时被外面的巨响炸醒! 饭倒是不难吃,天天吃着从军阀集团的补给队中借来的(偷的抢的捡的)牛肉罐头,干面包,炒饭……而且基本每顿都能吃到热腾腾不重样的。嗯,热量确实很高——自己没变胖也太好了。 维克托莉娅还会把那些食物分给地区的十二区守军或者灾民。能看到维克托莉娅对第八星团人显示出的善良,而对军阀集团则是完全的残忍行为。查狄伦不能理解,不过他认为,也许英雄不会质疑自己的行为。 等等,自己什么时候把她当英雄了……唔,明明只比自己大三岁! 这段不长却度日如年的时间里,自己没被吓得尿裤子,可也差不多了。天天动不动就迈不出步子,有的时候别说站稳,连站都站不起来。自己本来还有点萌黄的实力,说不定以后还能成紫罗级的高手。 现在,却和常人一丝一毫的区别都没有了!简直成了维克托莉娅的累赘,天天都需要她保护自己。教自己如何生存,如何无声地偷军阀集团的补给。 稍微能给自己安慰的是自己从坠毁的“无畏号”中醒来后丧失体内那点械感外,还好脑子没摔坏。学这些东西很快就能明白和理解——不,换句话说,要是学不会的话恐怕自己就把维克托莉娅这位小老师坑了。 直到现在都很不爽。维克托莉娅明明才十七岁,就比自己大了三岁多点而已!居然非要认为她自己是大姐姐!最重要的问题:那个吻礼绝对无法接受!初吻都没了!人生啊! 这样想到,查狄伦就一头撞到了眼前横在道路中央的炮管上。 “好疼!”查狄伦痛苦地捂着肿了的额头。这要是以前,自己肯定哭了! “走路不看道。” “你不是一直在牵着我吗?” 查狄伦刚想吐槽这个问题。只是跟在维克托莉娅姐你的身后而已,为什么非要牵着呀?而且维克托莉娅姐手心很冰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定要这么牵着嘛? “刚才我提醒你了。”维克托莉娅以无辜的目光瞅着查狄伦。 “是吗……对不起。” 虽然还是一直被牵手的那个,但是查狄伦一开始的害羞感已经没有了。嗯,只要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只好迁就维克托莉娅姐一下吧。 “对了。查狄伦,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吧?到时候送你礼物吧,喜欢看烟花吗?”维克托莉娅眉毛一挑。 “烟花……等等,你不会是想去炸了军阀集团的军火库吧?”查狄伦皱了皱眉,给了维克托莉娅一个白眼——因为她没看向这里。 “你能跟得上我的节奏啊。” “当然……算了,话不能说得太满。不是很能,至少能明白一些了。而且我多多少少,可以理解维佳姐当时的心情了。” 查狄伦的眼神不时飘向远处的正在燃烧的建筑:无数被吊死的守军,胸前挂着“这就是抵抗下场”的牌子。不仅士兵,被铁栅栏穿刺的尸体,还有老人,儿童,妇女……他们的胸前都挂着血染的“抵抗者家属”牌子。 还有被烧焦的,横在街边洼地,浸泡在凝固成黑色的血液中那一具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军阀集团为了防止守军战车通过,而把无辜的人杀害,当作简易的路障。查狄伦的步子越发的缓慢了,腿越来越软。 维克托莉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将他拉到自己附近。用止痛巾轻轻地擦拭着少年的额头。 “谢谢……” “没事。查狄伦,问你个问题,之后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什么内容都行。” “哦……好、好吧。”查狄伦有些不知所措,疑惑地望着维克托莉娅淡淡的笑容。 “你有朋友吗?我指异性那种。” 呃……这是什么问题啊?想问我是有异性朋友还是说女朋友啊,说实在的你不要给我这种充满误导性的问题好不好? “不清楚。” “这种回答……” “也算回答吧?而且我这个年龄根本没有女朋友!也不会有女朋友!好了,我问了。”查狄伦没好气地回复道。 “如果是三围的话请容我拒绝。” “真是的,我又不是变态!我想问的是……嗯,你回不回答都行。维佳姐的男朋友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以后还能拜访一下姐夫。” “我戳。”维克托莉娅用空着的手戳了戳查狄伦的脸。 “干嘛啊……要不是你指甲没那么长,我都要被戳漏气了。”查狄伦稍微把脸闪到别处,但还是被戳的很不舒服。好吧,放弃回避。 “曾经有一个但合不来。原因的话,那位说我太强势了,于是就分手了——感觉为人上他跟你差了不少,优点比你少很多。” “那该是怎样的人渣……不,坏男人啊。不过维佳姐你说我有优点?可以稍微列举一下吗,如果是恭维的话就算了。不回答的话也罢了……”查狄伦的语调中,略有急促和惊慌。 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