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熟悉的窒息感涌上喉头，泠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微微低下头看着地面，耳边响起那些震耳欲聋的谩骂指责。
“为什么他为生出了你这样的怪物而丧命，你把他给我还回来，还回来！”
“怪物！”
“从今天起，你就被锁在这里，除非你能认清楚，自己这个怪物的身份，还敢对学院里的学生下手，你若不是他拼了命生下的，今日我非要打死你！”
“大家都离他远一点，不要靠近他，一旦他再有失控的举动，就地镇压不用顾虑！”
……
好似又回到了，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反抗的时候。
因为被围攻所以忍不住还手，他被关在地牢里一年，折断手脚不给吃食，身上的皮肤被鞭打的稀碎，满目的黑暗让他更加恐惧。
“我错了……对不起……”
因为我是个怪物，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
我不该生在这个人世上，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感觉身子好似被什么力量钳制住，泠崖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在地上跪不稳，下一秒摇摇欲坠的身子却突然被人抱在怀里。
冰冷的身子感受到她的温暖，即便泠崖知道他不该贪求这片刻的心欢，身子还是忍不住蜷进她怀里。
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为什么，会进来？”
她听到刚才的话了吧，她一定听到了，毕竟她那么厉害，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怎么办，她知道了，她也知道了……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的，她知道了之后，肯定也会厌弃自己，可是她伤得那么重，如果没有自己的治疗是不行的，自己是她的药，必须要治好她才行，必须要留在她身边才行……
近乎偏执的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泠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枷锁玲玲作响，无神的眼睛看到她一如既往的笑着，便听到她颇有些责难地开口，
“我等了太久了，等不到你回去，就来找你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下意识地道歉，泠崖看着她，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凉竹七十分悲伤。
“是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低哑的声音带着灼人的温度，泠崖看着她吻上自己的唇瓣，灵活滑腻的舌尖不给他半分思考的时间，带着他辗转碾磨飘飘欲仙。
他感觉到凉竹七的手指，摸着他的腿间，她说，
“泠崖，下次如果你觉得自己真的有错，就用这里取悦我，狠狠地撞击你最脆弱的一点，放出你的声音给我听，然后我就证明给你看，你是对的。”
这里那么脏，怎么取悦你？
迷茫的看着凉竹七，泠崖看她拉着自己的手，抚上她滚烫的外皮，她问，“这里脏吗？”
她的身子，怎么可能会脏！
他没说话却听到了她的低笑，她说，“这里也一样，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她的舌尖比手指更灵活，粗糙的舌苔放肆地侵犯着他的脆弱，泠崖不自觉抓起她的头发，看着她乌黑的发丝缠绕着自己的指尖，痴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