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被打一顿就算了,被打一顿还不行,还要被扣上卖孩子的帽子,最后还要被一群老虔婆“骂”?
是可忍,孰不可忍。郭氏怒火中伤,破口大骂:“谁卖孩子了?谁卖孩子了?我明明是被这个贱女人打了,谁是摔倒的?”
只是她才开口,几个孩子就立马大哭,哭着喊着不要被卖,直接盖住了她的声音。
郭氏的声音一听,边平灵就开始哭诉,再次将之间的内容重新用最简短的语言复诉一遍,表示婆婆真的是自己摔倒的,她真的不能为了给婆婆凑药费就卖掉弟弟妹妹,这是戳她的脊梁骨呀,她不能对不起李鸿云,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几次张口,都被打断,郭氏气得跟什么似的,指着边平灵气痒痒的,恨不得噬其骨。
她是没看出来,这个平时胆子小的跟猫似的儿媳妇竟然这么能说?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你卖孩子了?”
刘四婶鄙视:“好了,小松娘,没事情赶紧回去。既然已经分了家,就别老往人家跑,分得干净利落一点。人家亲爹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当后娘的怎么那么多事?”
在座的都是当娘的,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郭氏这样的举动,还真是难以讨她们的喜欢。
平时大家是各人自扫清扫屋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但现在不一样,大家才刚占了李二家的便宜,哪能让人趁着李二不在家,就欺负了他家里人?
同时也是心里感叹,以后娶儿媳妇千万不能娶边平灵这样的面子,听话是听话,但也太软弱了,稍微遇到一点事情就知道哭,一点事情都担不起。
她们慢慢年龄大了,不可能跟着儿子一辈子,要是儿子的媳妇撑不了事,那最后辛苦的岂不是她们的儿子?
就这样,郭氏没有讨到一点便宜,被大家东戳一句,西戳一句,最后只能败走。
她走的时候,连放在屋外的肉都忘记拿了。
边平灵为了对各位婶子表示感谢,让李四妹抓了一点煮熟的柏林,一家送了一碗。
这东西也就现在值点钱,吃个新鲜,她很清楚,等以后大家都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时候,它就不那么值钱了。
如果是平时,李四妹、李六妹可能还有些舍不得,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大家帮他们赶走了那个恶毒的后娘,他们心里开心着,拿得也大方。
刘四婶看往她们衣服里倒的碗都垒尖了,默默在心里感念边平灵将几个孩子教得好,懂得感恩,大方,不小气。
再一眼,李四妹慢慢也大了,她五官秀气,眼神清正,就是有些太瘦了,否则一看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她在心里琢磨着,李二家穷是穷了点,娶媳妇不好娶,不过嫁妹子总没有人嫌弃吧?
一溜过去,将李六妹、刘翠花都看了一个遍,惊讶地发现,好像李二家的几个女娃子都长得不错,若不是太瘦了,身上的衣服太不起眼了,就她们这容貌在村里绝对是出挑了的。
叶子奶从李二家离开之后,故意串了好几家门,大嘴巴的将郭氏的事宣扬了一翻。
当天夜里,里正就听到里正夫人念叨这件事情。
“她去闹了?”里正皱着眉头,十分不高兴,“怎么没有人跟我说?李二家没出事吧?”
才刚刚拿了人家的肉,还收了人家一个能够填饱肚子的路子,后脚人家家里就出了事,这不是打他这个里正的脸吗?
“这不是没出事,就没跟你讲嘛。”里正夫人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说道,“刘四婶、叶子奶、翠花娘她们刚都在,郭氏想做什么也没来得急。你放心,我都交待了,让住得近一点的帮忙看着点,要是郭氏再上前,就通知一下大家。李二前脚刚施恩于村里,咱乡里乡亲的,总不能不帮把手吧?”
“这个郭氏太过份了,明天让人给小松爹传话,就说我说的,让他过来一趟。”里正做为男人,不好直接跟郭氏传话,但小松爹是村里的族人,他做为长辈说上两句还是可以的。
做为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还做什么男人?
“行。”里正夫人转过头就问板栗的事情,老三、老四、老五他们不是上山了吗?不知道山上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李二所说的那样,柏林树很好找?
里正说道:“李二说的那片成片的板栗林没找到,不过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好几颗,上面的板栗挺多的。老三他们今天不是背了一些回来吗?一棵树都没有摘完。”
里正夫人听了,顿时一喜:“那是好事情呀,一棵树都没摘完,证明这板栗很好长啊,它要长得好,我们就可以多摘一点,不担心饿肚子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里正拿出了老烟杆,在桌上敲了敲,道,“他们是带刺摘回来的,你没看到吗,把刺剥掉,一背篓都能少掉一小半。”
“那也不错。你想想,这又不是我们自己种的,也不需要我们看着,人家天生地长的,可不就跟白捡似的?要是白捡能够捡那么多吃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