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马蹄声传来,马背上的汉军身背令旗,驱驾着战马冲过荒芜的村落,冲过被践踏过的田野。
当朝太仆上官桀,迁左将军,奉陛下诏令巡视边关。
这是一件大事情,要提早告诉沿途郡县。
巡边队伍很是浩大,不过却很是简朴,上官桀懂得那些软塌塌的马车只是留给死人的,他,上官桀,勇猛的很。
上官安被父亲上官桀带在身边,看样子,是作为上官家的接班人培养。
这是上官安的大喜事。
“父亲,这天儿太过冷了些,您何不如坐进马车之中,何苦受这种苦?”上官安不解。
上官桀摇头,“安儿,此次为父请诏巡视边关,为的就是在陛下眼中表现我们上官家的忠诚,如果一趟巡视下来,为父毫发未损,岂不是白白费了如此多的心思。”
这就叫朝政,不对,是朝争,争相表现自己的功绩。
一路坐在马背上受尽风霜寒冷的上官桀脸上已经出现冻裂,手掌也有着冻疮出现。
这就是见证,最好的见证。
谁都无法抹掉。
上官安敬佩自己父亲的这种聪明才智,高人之举。
“父亲英明!”
上官桀看着上官安,说道:“安儿,以后上官家还得有人撑着,不要以为有为父一人就足以,你可以观察一下霍氏霍光,他的女婿,他的儿子,哪个不是被他送进了朝中。
连枝连叶,才不至于被连根拔起。”
这是一个关系网,错综复杂,且可以自保。
上官家也要如此做,只要大汉朝不亡,那上官家就不会消失。
霍光,也是一个老狐狸。
上官安恍然大悟,原来,父亲竟看得如此远大。
“父亲放心,孩儿定奋力朝前,不负父亲重望。”
上官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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