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坚昆国骑兵躲过一劫的李陵站在大营外头破口大骂。
“这个混蛋是要将自己也烧死在里面呀。”
“这么大的草原,他哪里都不跑,偏偏跑进匈奴大营,他这是在做什么,要做什么,找死吗?”
“当年,我就不该,呃,不该抱他。”
听着这一切的杜辛满脸懵逼,这和你当年抱不抱有任何关系吗?
看来,今日这事确实是让李陵气的不轻。
望着仍旧在熊熊燃烧的大火,杜辛疑惑:他们,真的能够在这场大火里面活下来吗?
答案:未知。
“呼呼,气死老子了。”
李陵的平稳气场彻底被刘拓的这场大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不干人事的混蛋。”
“不过,老杜,你说他们还能够活下来吗?”
对此,李陵问道。
杜辛摇摇头,“火太大了。”
是呀,火一大连水都能够烧的干,何况只有不到三千人的血芒军呢。
李陵却是摇头,他觉得刘拓那小子不会这般轻易的死掉,在之前的谈话中,李陵觉得刘拓此人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儿。
刘拓:“……”
李陵掐腰说道:“甭管活不活的了,待会等火灭了,进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尸骨留下来,别烧的一干二净。”
杜辛点点头。
………………………………
柯达满身浴血,艰难带着三万血骑军厮杀。
可是,汉军骑兵战力不弱,且浑身甲片,难以砍杀。
慢慢,不知何时他们匈奴一方竟处于弱势。
而汉军之中也有人大喊:匈奴大营已被我军攻破,速速投降。
可恶!!
柯达砍杀了一名汉军后被亲卫护着突出战场。
哒哒哒。
柯达领着亲卫奔上高坡,跪拜对着狐鹿姑单于道:“父汗,儿臣请您移至他处。”
汉军距离此处已经不足三里,实乃危急。
匈奴单于狐鹿姑尽管满脸怒色,却仍旧不惧。
“汉军,狡猾。”
“今日一战是汉军得了先机,我军处于不利局面,不过无事,起码我匈奴大军还有着数万枕戈待旦的士兵,依旧不怕。”
柯达低头苦笑,他可是知道后方那数万枕戈待旦的士兵是什么货色,就是父汗拼凑起来的老弱病残,甚至还有高不过马背的孩童。
“壶衍我儿。”
忽然,狐鹿姑单于喊道了壶衍的名字。
壶衍站了出来,“父汗。”
狐鹿姑对着壶衍道:“今日汉军得了便宜,我军需暂避锋芒,我儿,你可有勇气为父汗阻挡汉军?”
壶衍暗骂一声,嘴中说道:“父汗放心,儿臣誓死为父汗拦住这些汉军。”
狐鹿姑欣慰一笑,道:“好,不愧是我狐鹿姑的儿子。”
接着,狐鹿姑对着一众匈奴贵族道:“各位,上马,我们改日再和汉军大战一场。”
于是,这个高坡瞬时空了下来。
呼喋尔站在壶衍身后,他面无生情,万万没想到,狐鹿姑单于会如此嫌弃壶衍王子。
这次,恐怕真的是求生无望了。
壶衍站了起来,脸带冷笑。
父汗,您下的一手好棋呀。
“王子,我们该怎么办?”呼喋尔想要求生。
壶衍问道:“我先前让你办的事都可曾办好?”
呼喋尔点头,就差一阵东风了。
壶衍便道:“那好,既然父汗不留情面,那本王子也就无须掩饰了。”
“王子,您是要???”
呼喋尔大惊。
壶衍看着下方节节败退的匈奴大军,冷声道:“今夜,匈奴败了。”
是的,在周禹的步步紧逼之下,匈奴大军节节败退,甚至连最起码的阵列都保持不了了。
咚咚咚。
周禹令人敲响战鼓:全军前进。
就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也得前进,追着匈奴大军的屁股打。
壶衍看着乱作一团的匈奴大军,既然父汗想让自己为其断后,那自己就所性如了他的愿。
“呼喋尔。”
“在。”
“召集狼骑军,本王子要‘大战’汉军了。”
“是。”
呼喋尔将不知觉间已经突破两万人的狼骑军召集起来,在整个纷乱嘈杂的黑夜中,一片寂静且整齐的狼骑军却显得有些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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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灭了。”
被大火烤了一个多时辰的血芒军终于等到火势烧远或渐灭。
人人大喜。
刘拓站起身来,呼吸了一下有些清凉的空气。
“血芒军,上马。”
血芒军全体上马。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