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他们很苦恼,在知道刘拓是一个狠人的同时竟还乐此不彼的被他狠虐着,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如果真的是病,他们估计要爽死。 晨鸡还未破晓,天际泛出一丝光亮,刘拓便要求他们全身甲胄开始了野外操练。 于东他们不知道的是,刘拓将他们全部按照特别兵种进行严格训练,用通俗些的话来说就是很厉害的军队,能爬山,能潜水,能上马,能杀敌。 在再一次如同死狗一样的瘫倒在博望苑空地上的时候,刘拓竟还跳着笑着对他们说:“待会一人做完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后吃早饭。” 接着便是一阵哀嚎声,刘军司……好狠的心呐。 留在博望苑中的博翁看到这些哀嚎的小子们就知道今早的早饭做少了,便带着几位老人又进了厨房开火加食。 开春了,天气暖和了,猪圈里的母猪也开始下崽了,这样又添加了一批不少的肉食,还不耽误后面几个月的交配,这样,今年估计还能再收一窝小猪仔。 博很开心的这样想着。 自从老主人走后,博望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有过生气了,博和这些老人们看着气血十足的年轻后辈们也很是欢喜。 这些就是火种呀,是要传承下去的。 好在,老主人的儿子很能干,也很有想法,在冬天里头也能够种出鲜嫩嫩的蔬菜,和皇帝陛下的关系也杠铁杠铁的,看不得皇帝陛下连自己身边的宫卫军都赏赐给少主人做私军了吗? 大汉朝不禁止私军,可也管的紧,那些朝中大员们也只能拥有数百家仆,还得在官府报备。 让博这些老人有些心疼的是昨日的战事死了不少年轻后生,如果有老卒带着,可以少死不少呢。 刚刚生火加做完早饭的博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早饭没有做少,而是人少了。 “别揉面团了,别揉了。”博赶紧制止还在忙活着的其余老人,他们纷纷看着博。 博苦笑着说:“早饭做多了,唉!” 其余老人也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一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接着便各自散去。 吃早饭的时候刘拓将黄操这家伙拉到一旁,问:“操,给你个活。” 黄操闷头大吃,一个早上的非人类操练已经让他耗尽了体力,肚腹之中极饿,他需要大量的食物。 “以后喊我黄少主或者黄操。”黄操对刘拓的叫法很抵触。 刘拓哗啦喝了一口胡辣汤,醋放多了,酸的牙齿疼。 “好,黄操,交给你一个活计,能不能做好?”刘拓毕竟是有求于人。 黄操手中的包子少了大半才舍得抬起头看着刘拓,问:“不是好活吧?” 刘拓对于黄操是很了解,而黄操对于刘拓又何尝不是,简直就是心心相印嘛。 刘拓哎了一声,说:“好活好活,绝对的好活。” 黄操才不信咧。 刘拓赶紧将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还能上阵杀敌吗?”黄操忽然问道。 刘拓点头,当然能,必须能。 “好,我干了。”黄操很直接。 这下轮到刘拓傻眼了,这家伙莫不是变性了? 刘拓又喊来了于东五人交待了一下事宜,着重说明了黄操的职责,几人蹲坐在一片空地上吃着早饭埋头商量着事情,还时不时地从里面传出一两声的呼哧声。 等到刘拓他们商量完事情的时候,起身后的几人被吓了一跳,怎么都蹲这吃饭呢? 处理完血芒军的事情后,刘拓赶回了长安城。 回到府中的刘拓自然被特殊招待了一番。 每次出府这小子总会弄出些动静出来,经过大家伙的一致商议,此后,凡刘拓出府必定要至少带着三名家丁,目前暂定为千江、刘二、刘三,刘大要协助赵征卿照料府中,刘五和时耐要跟着刘病已,巧儿带着刘四、刘五要打理大河鱼坊,开春了,河面上的冰层也开化了,正是捕鱼的好时机。 不知不觉,府中人手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刘婷恨不得再招几名仆役,可是不行啊,招人进来又要花钱了,钱就是刘婷的命啊,不舍得。 中午头上,浊重这老头终于难得出现在了刘拓府邸。 “刘小友,老夫来给你拜年了。”浊重老头的出场词永远与众不同。 刘拓可不敢接受这么一位的拜年,忙说:“得,眼瞅着府上没粮下锅了,敢情是财神爷到了。” 噗。 浊重郁闷地想要吐血,这小子就不能好好和自己说话吗? 浊清涟在浊重身后偷笑,父亲和刘拓见面就没好气过。 刘拓说道:“看样子,浊公您这病是好利索了?” 浊重犹如壮小伙拍了拍自身胸脯,豪气道:“多亏了刘小友的药方,这不,早就好了,现在,老夫能饭三碗。” 嗯,好了就行。 一行人进了屋。 聊了数句之后,刘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着浊重浊清涟父子问道:“孔楼是孔氏开的,那孔氏和朝中的大司农桑弘羊有关系吗?” 上次宫门口霍光提醒了自己这么一句,差点让刘拓给忘了,今儿个要不是浊重登门拜访,刘拓估计还想不起来呢。 浊重看了眼浊清涟,点点头,说起了刘彻当太子的那些年。 “当年,随同桑弘羊入宫陪太子读书的还有孔氏的孔良,东郭家的东郭不解,此三人皆是同属太子东宫人员。” 距离刘彻做太子之事过去太久了,几乎过了半个世纪之久,当时就算有事发生,到了现在许多人也都忘却了,如果不是浊重这个老头还在世的话,估计这个问题刘拓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 想必,当年的三人关系非好即坏。 “此三人陪同当今陛下读书自然是好事,当年老夫还年幼,只闻听孔氏和桑氏之间的关系不错,东郭家就有些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