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长安城的长街之上,刘拓能够感受得到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很特别,很特别。 没了战事,也没了来年雨水的担忧,就连赋税皇帝都下诏给减免一二,这让大汉朝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 天佑大汉,天佑大汉。 想必,这便是汉心吧! 没有经历过乱世的人从来明白不了战祸的破坏性,就如秦朝灭亡到汉朝建立的这段时间,只是区区五年时间,五年便让整个中原大地人口锐减近半。 陈胜吴广的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掀开了乱世篇章,接着便到了项羽为之名动天下巨鹿之战,最后轮到了楚汉之争的亥下之战。 几场大战下来,致使中原人口锐减,十室九空。 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 这句话代表了广大百姓的心声,没有人再想经历一次兵戈祸事。 刘拓自然也是晓得,在这样的冷兵器时代,一旦发生战乱,那种灾难是无法想象得到的。 好在,天佑大汉。 临近年关,整座长安城都透露出了一种热烈的姿态。 一路之上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长街之上更是人流量巨大。 可是,在这种人流量中还能碰到老熟人那就太令人吃惊了。 “大司马。” 刘拓从未想过会在这长街之上遇着霍光,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 霍光一如既往地美丽,不,是帅气。 身为大汉朝的大司马,手中握有极大的权利,自然也就培养了他一身的上位者气场。 在这长街之上,霍光眼神淡然。 “刘军司,可是要进宫?”霍光很是直截了当的问道。 刘拓心中想说:你自己心中没有点鸟数。 “正是。” “可同行。” “好。” 刘拓与霍光同行朝着皇宫而去。 “成君还小。”突然间,霍光冒出这么一句话。 刘拓汗颜,这位霍大司马什么意思自己还是能够明白一二的。 “所以需要霍司马好生看着,说不得长大后又是一美人胚子,堪比西施。” 霍光对于这些事只是点到为止,并不会多说,他相信刘拓是一个聪明人。 “今日,绝不是一个安稳的日子。”霍光看着前方一群异族装扮的人。 刘拓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如果自己所料不错,那就是匈奴人的使团。 隔着极远刘拓就从这些匈奴使团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彪悍之气,怪不得一直无法剿灭。 “煌煌大汉,天威自在,霍司马多虑了。”刘拓眯着眼睛。 霍光惊诧地看了一眼刘拓,接着赞赏的点点头。 此话……有理! 未等匈奴使团叫嚷,长街之上的百姓便会让开一条道路,这……为礼。 而在匈奴使团其后,便是西域诸国的使团,有黑皮肤的尉犁人,也有锦丽华服的大宛人,更有佩戴弯刀的羌人。 这些使团因为汉朝的天威而聚集在此。 汉威,在此显露无疑。 兵锋所指,无不匍匐跪拜。 上至强敌,下至豺狼,皆为附属。 长街直达皇宫宫门处,一路之上倒也顺利,到了宫门处,刘拓遇着了桑弘羊,这个一开始就对刘拓抱有敌意的大司农。 霍光和桑弘羊互相的点了点头。 田千秋身为大汉朝的丞相还兼有一职,那就是大汉朝的大鸿胪,何为大鸿胪,便是掌管诸侯和各少数民族事务的外交官。 今日事务便是田千秋操持,其中容不得出一丝差错,不然,这位丞相兼大鸿胪便会遭遇飞来横祸,少不得皇帝要下诏斥责。 为了今日此事,这位大汉朝的丞相兼大鸿胪不知忙活了多少时日。 不过也幸好田千秋的脾性极好,心思又是极其细腻之人,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刘拓对这位田公还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刘拓看着仰着头的桑弘羊,他始终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这位大司农。 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霍光看着刘拓的样子笑了笑,孙子兵法曾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见,刘拓还是有些年轻的。 年轻就需要磨砺,年轻就需要成长。 这就是资历。 “孔楼。” 刘拓从霍光口中听到了孔楼二字,他想了想,知道霍光绝对不会信口开河,他只是提醒了自己一个疏忽的关键点。 “多谢霍司马。” 既然霍光给了自己善意的信号,自己也要回以善意。 后世一位伟大的人曾说过:摧毁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变成朋友。 现在的刘拓还没有那么广大的心胸。 孔楼,自飞龙在天开张之后便没了消息,自己便也没再留意,看样子等回去之后要叫来浊清涟问问孔楼的具体情况了。 当刘拓这般想着的时候宫门口处竟发生了轻微的杂乱。 嗯? 刘拓顺着声音看去。 田千秋不知为何匈奴人突然不满了起来,还接连引发了西域两个小国的牢骚,差点就打了起来。 “各位,且慢且慢。”田千秋忙带着人制止住这场动乱,“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 “丞相,匈奴欺人太甚。”车师国的使团使者满脸怒容。 接着莎车国的使团也人人愤慨,我等已退让,奈何匈奴人得寸进尺。 田千秋这才了解了事由。 匈奴使团明摆着比西域诸国使团多了数人不止,所占地方自然就大了些,可是,便将其余使团的地方挤占掉了,待会入宫的时候便会有些杂乱。 而车师和莎车两国已经一再退让,奈何匈奴一再霸占其地方。 田千秋可是知晓此次宫宴的重要性,便压着腹中怒气对着匈奴使团的使者说道:“壶衍鞮使者,请约束好自己的部下。” 人高马大的壶衍鞮爽快一笑,藐视着西域诸国使团,说:“一群蠢笨的猪。” 哗! 不知是这位匈奴使者壶衍鞮无脑还是狂妄,竟挑起了西域诸国使团对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