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贺直接蹲在地上,他用手掌触碰了一下已经长开菜叶的荠菜,可是,他很快的又缩了回去。 这是神迹,不容亵渎。 可是,这是刘拓他们种出来的神迹呀。 张贺回头望了刘拓一眼。 刘拓早已经开始了忙活,检查着大棚中的疏漏之处。 “温度过热了,回头火烧小些,白天一定要注意给这些蔬菜透透气见见阳光,不然,吃的时候味道不对。” 味道很重要。 刘拓将这些一一说出。 于东等人对此早已熟练,他们身边带着一位文吏,刘拓说出来的注意事项都被文吏记录其中。 等到张贺胡思乱想完后,刘拓也检查完了。 “对了,选出几个长势良好的大棚蔬菜,每日采摘一些给二三子炒来吃,这大冬天的,成日里头吃那些萝卜白菜的也不嫌淡的慌。” 刘拓对此吐槽。 于东等人苦笑,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很满足了,尤其是每日里头还有肉食,他们在皇宫也没吃这么好过呀。 “是,谨遵刘军司令。” “还有,待会记得给我也弄捆荠菜,好久没有喝过鸡蛋菜汤了,馋了。” 对此,于东他们只能表示无语,能把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地估计也只有刘军司此人了。 “哎,老张,你要不要呀?”刘拓对着蹲在地上瞅半晌的张贺喊问。 张贺摇头,紧接着点头,要,怎么不要,吾就不能尝尝冬天里头长出的蔬菜啥味道呀。 “给我来一车的先。” 噗! 张贺这话直接让刘拓吐血,你他娘的怎么不说全包了。 等看到刘拓这种郁闷之情的时候,张贺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吃瘪的表情,好了,就先给我来十斤吧。” 老张,你大爷的。 刘拓心里狂骂。 今日的天气格外地好,刘拓听到了无数的猪哼哼。 回过头来,刘拓对着博问道:“博翁,怎么这么乱?” 博露出一个深意的笑,回答说:“这就要问于统领他们了。” 于东几人不好意思的挠头。 “是……是猪下崽了。” 嘿,刘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走,带我去看看。” 来到猪圈,刘拓才真的被它们给惊呆了,这猪圈里的猪起码得有三十来头吧。 “怎么,给你们送过来的猪崽不舍的吃?” 余清站了出来,解释道:“刘军司,不是我们不舍的吃,二三子每日的饭碗里面都有肉食,只是,这其中数头买来的时候已经怀了小猪仔,为了以后都能够天天吃到猪肉,我们便计划将这些留了下来。” 看来,余清这家伙还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嘛。 刘拓大手一挥,说:“行了,这些你们看着操办,我就不管了,不过,你们的操练我是必须要检查的。” 余清忙笑道:“那是自然,这个刘军司放心,操练二三子那是每日都不曾落下。” 除了在大棚里头帮忙的军卒外,其余人都被集中在了一处平地上。 “刘拓,这些便是陛下赐予你的那部军马?”张贺看着下面精气神十足的军队,烧眼。 刘拓点点头,这点家底,是逃不过所有人的眼。 只是,关于他们上次救驾的赏赐迟迟未来,刘拓也不会去问,皇帝……自然有皇帝的打算。 “禀刘军司,我部已集结完毕,请刘军司训话。”于东小跑过来。 遵照手册上的练兵法子,现在,他们的队形倒是横竖都是一条线,每个军卒的距离也是肉眼发现不了。 起码,已经有了强军的形。 只是这魂……还没有形成。 刘拓不急,天下强军,哪个不是经历过百战厮杀才有的魂。 赵边骑、齐技击、魏武卒、秦锐士。 魏武卒,这支亲自由吴起训练的精锐步兵,创下了“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的奇功伟绩,其中最耀眼的战绩便是攻破秦国函谷关,夺取了秦国黄河西岸的五百多里土地,将秦国压缩到了华山以西的狭长地带。 魏武卒,当年光是闻名就令人生畏的可怕军队。 前秦锐士,全副甲胄,一口阔身短剑,一把精铁匕首与一面牛皮盾牌,总重约在八十余斤。此关通过,方能进入选拔,步战要在秦国新军中名列一流,骑战依旧,个人勇武过关后要考验各种阵式,如此方能成为秦之锐士。 秦国新军二十万,铁鹰锐士却只有堪堪一千六百人。 曾曰: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 由此可知,秦锐士的强大之处。 如今,于东所部,连强军都只能算是刚刚摸到一点头绪,更遑论比较这些天下闻名的军队。 不过在张贺眼中看来却又是不一样了,如此英姿飒爽的军队皇帝竟然赐给了刘拓,这是作何用意。 而当今的太子殿下刘弗陵的生母被囚禁于掖庭云阳宫,交给了鄂邑公主抚养,这……岂不是断了太子一臂。 张贺不敢想象,他只是望向刘拓。 而刘拓,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每人负重五十斤,甲胄兵器皆不可离身,去那里,取来一块石头,一个时辰返回此地者,方能合格,返不回者,贬做伙夫,当然,一月一考核,你们……人人都有机会做伙夫。” 这套奖惩机制可是刘拓能够想到最让他们拼命的了,伙夫,在军中就是‘懦夫’的代名词。 这些家伙,都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表情,恨不得抡起大刀就去砍匈奴,怎么会甘心做区区一伙夫呢? 就连于东、张绪、余清、项飞广和卢默都傻眼了,刘军司这又是要搞哪样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跑呀,轰啦一下子,这四百余人一溜烟的跑没了。 刘拓不怕其中有人作弊,因为,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