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安城中发生的一切刘拓自然是不知晓的。 可以想象,当刘拓知晓巧儿是女儿身的时候作何反响,每日里的沐浴伺候,岂不是说刘拓被吃尽了豆腐。 天气寒冷,大雪覆盖地面,走出家门的人自是少之又少。 刘拓走在廊下脑海中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难道真的是巧合吗?恐怕不是。 可惜,刘拓对这段历史并不熟知,只是知道有人在甘泉宫行刺了皇帝,可是,自己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调集于东所部前来甘泉宫。 不然,在刚刚和皇帝吃火锅的时候也不会那般问了。 如今,一切只能靠刘拓自己的独立判断,这很耗费脑力。 嗯?? 刘拓看到两名兵宫卫军押着一人走过。 “站住。” 刘拓不知为何突然喊住了他们。 那两名宫卫立住身形,对着刘拓行礼。 刘拓走到他们面前,问:“这是何意?”没听说甘泉宫还有监狱呀。 其中一名宫卫说道:“禀军司,此人盗窃了他人马鞍,依律送交廷尉署羁押。” 被押解那人自辩:“不是的,我只是无意间拿错了马鞍,并未是盗窃,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我,请军司明察救我。” 依照大汉朝的律令,偷盗他人财物是要被判处死刑,关于这点众所周知。 “奥。”刘拓倒有些兴趣了,问:“你是何人,别人为何诬赖你呢?” 被押解那人忙说:“禀军司,我乃是昌邑人许广汉,此次随驾而来,不料期间被小人诬害,求军司救我。” 殊不知当他说出自己的名讳时刘拓心中的惊涛骇浪,此人......竟是许平君的父亲许广汉,而且,如果刘拓所料不错,许广汉此去必定无法逃脱汉律的惩戒。 既然有此机缘,刘拓倒不介意帮他一帮。 “你们等候在原地,我去去便来。”刘拓以军司马的身份暂缓了许广汉被送押一事。 那两名宫卫不知所措。 “军司,此事我等也是无法做主,需得马仆射点头。” 刘拓当然知道他们的难处,只是说道:“那好,马何罗马仆射那里交给我,放心,不会牵连到你们。” 听到这话的两名宫卫这才放下心来。 侍中仆射马何罗很忙很忙,似乎有些脚不沾地,当刘拓找到他的时候正看到他步履匆匆。 “马仆射。” 刘拓的喊叫声让马何罗停住了步伐。 “呵呵!”马何罗不知为何额头上竟冒出了一丝汗珠,问:“不知刘军司喊住吾可是有事?” 刘拓点了点头,却是张口问道:“不知马仆射匆匆是为何而去?” 咯噔。 马何罗心中一个不安,不过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说:“这两日不是大雪连绵嘛,那些军汉们做事拖沓,我便去催催他们。” “奥。”刘拓看着浑身不自在的马何罗,“拓有一事相求。” 马何罗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请说。” 刘拓说:“刚刚见到两名宫卫押解误拿错马鞍的侍从官许广汉,说是要送押廷尉署,依照我看,既然是误会,就无须这般兴师动众了吧?还请马仆射卖刘拓这个面子。” 刘拓本不想和马何罗有过多的交集,如今看来,自己却是大错特错了。 马何罗心中做了计较,登时心中便有了主意。 “既然是刘军司替那许广汉求情,吾也不好太过深究,不过毕竟是拿错了马鞍的糊涂人,如此便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如何?” 不可不卖,但又不能太顺着刘拓的意思来。 如此,那许广汉的命运便被定了下来。 刘拓抱拳,“多谢。” “刘军司客气了。” 两人并未再有过多的话语,马何罗接着匆匆而去。 刘拓看着步履极快的马何罗,他心中一阵疑惑。 等看到被杖责后受伤躺卧在床上的许广汉时,刘拓觉得这个家伙的命是真好,不然,他的那玩意儿恐怕就没有了。 病已呀病已,你这下子欠小叔的人情恐怕是下辈子也休想还清了。 而在长安城中搬运河物的刘病已却是一个喷嚏。 刘大见到刘病已打了喷嚏,忙道:“小主儿,你歇着吧,我来就行了。” 刘病已摇摇头,说:“放心吧,没事,我的身体棒着呢。” 刘大只好加快自己的搬运速度。 一旁清点货物的巧儿显然有些神思不属,连时耐搬着一箱子的河物走了过来都不自知。 “哎呦。” 时耐被碰了一个趔趄,手中的那箱子河物差点没有跌落在地。 巧儿终是回过神来,忙去查看时耐的情况。 “你没事吧时耐?” 时耐稳了稳身形,说:“放心,没事。” 巧儿这才摇了摇脑袋开始继续清点货物。 刘拓丢给卧床的许广汉一瓶药膏,说:“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自己应该会用吧?” 许广汉止住自己的痛疼声点点头。 “会,会,会。” 刘拓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对着许广汉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许广汉四周看了看无人才出声说了起来。 原来,那日晚间,许广汉喂养完了马匹准备要回屋睡觉,可是,他却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私语,好奇的他便偷偷摸摸走了过去。 后来,当他听到皇帝老儿的时候心中便知不妙,欲要逃离这个漩涡。 可是,似乎被发现了。 第二日,他便被偷盗他人马背上的马鞍罪名押解至廷尉署,只是路上碰到了刘拓,幸而刘拓心眼好,救下了许广汉,这才让许广汉捡下了一条命来。 刘拓听完却是不平静了,自己的预感果真没错,连日来的大雪,几乎将所有通往甘泉宫的道路覆盖,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这大好时机如果再错过,那就真的说明那些人真的极蠢极蠢了。 刘拓觉得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