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的漫天飞尘慢慢平复,也露出了里头的大汉骑兵。 直到此刻,他们才觉得自己是军卒,是足以傲视整个大汉朝的无敌铁骑。 无论是身上的盔甲还是手中的长枪,又或是依旧背负在后背上的新式环首刀,都让他们信心爆棚。 匈奴小儿,可敢一战? 热血总是好的,可血太过热了也就烫熟了。 所以呢,刘拓得给他们降降温。 七分熟的牛排才是最好吃的。 松开捂着口鼻的手掌,刘拓咳嗽两声看着毫无规律散乱遍布在那里的骑兵,脸色难堪。 驾! 吁。 于东五人驾马停在刘拓面前而后翻身下马。 咵咵。 很动人的声音,是男人的最爱。 想当年,霍去病一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便让整个大汉朝的儿郎都燥腾了起来。 如今,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年的冠军侯早成了一柸黄土。 可,这句话却流传了下来,并不断激励着大汉朝的所有军卒。 战功至上。 而赵充国就是其中一名典型的代表,成天想着打匈奴打匈奴,扰的皇帝刘彻都不敢将他放在身边了,外放外放,滚到边关打你的匈奴人去吧,反正现在匈奴人也不老实。 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英雄。 武将的至高荣誉永远属于这位冠军侯。 这是整个大汉朝子民自发认同且不容反驳的。 于东对着刘拓抱拳,“禀军司,我部演练完毕,请军司点评。” 一般这种点评就是属于走走过场之类的夸奖,比如你好厉害呀、你们是最棒的、天下无敌军队,嗯,大概就是这些了。 张绪这个憨大个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洋洋,俺们可是最厉害的。 刘拓冷哼一声却是让他们心中咯噔了一下。 “太弱了。” 只是一句话说出口就让听见的人无不变色。 张绪的一双眼睛瞪的更是如同牛铃一般大小。 刘拓吊儿郎当的抠了下耳朵,对着他们问:“怎么,没听懂?” 傻子才没有听懂呢,就是听懂了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嘛。 张绪身体动了动,站在他身旁的余清项飞广赶紧拉住,别价再让这憨货惹怒了刘军司。 刘拓却早已防备着这个个高体壮但无脑的家伙,在张绪微微一动的时候就悄然做出了防备姿态。 “松开他。”刘拓对着余清项飞广两人下令。 “军司!” 于东几人请命。 刘拓笑了笑,来到张绪面前,问:“你可不服?” 张绪没有说话。 “不服!” 从于东五人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不服。 刘拓望去,嘿,是黄操这个黄公府的少主,看来落水被救起来后脑袋也坏掉了。 黄操经过了这些天的操练整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于东几人可不会因为黄操自刘拓府中出来的便会对他照顾一二,没有的事。 而今日,黄操也夹杂在其中进行演练。 他终于圆了自己的军伍梦。 对于这点,他还是比较感谢刘拓的。 只是,面对刘拓的侮辱,他站出来了,犹如一个不屈地战士勇敢的走了出来。 昂着头,挺着胸,身上的盔甲摩擦发出令人着迷的声响。 黄操满脸怒气的走了过来,对着刘拓不服道:“我等不服。”他指着身后的数百人。 “军司,我等日夜操练,堪比之前可谓是进步神速,之前我不敢说,但是,现在我敢说,我等可谓强军。” “纵观整个大汉军队,哪支有我等平日里头的操练拼命,晨晓未破,我等便已起床,月上梢头,我等还未入眠。” “我等,不服!” 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小嘴皮子溜溜的讲了一大堆。 刘拓听他发完牢骚对着所有人大喊:“你们,可是不服?” 无人回话。 刘拓对着黄操说:“待会你可以证明自己的不服。” 继而,刘拓转身对着张绪说:“他们,你的兄弟们都说你很强,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张绪仰着头。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够把我撂倒,我就承认你们很强,如何?” “不可。” 当刘拓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于东急急阻止。 “刘军司,万万不可。” 刘拓知道他的想法,摆摆手,只是对着张绪看。 憋了半晌,张绪瓮声瓮气的说:“好。” 虽说刘拓已是小大人的身板,可在于张绪面前还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所有人注视着这场比试。 喝。 既然刘拓不攻,那就只有张绪打过去了。 于东只愿张绪这个憨货不要伤了刘拓,不然,他们都得完球。 刘拓笑眯眯的看着攻过来的张绪,只是轻微一躲,脚尖一抬,便将这位攻势如同天崩地裂的军汉绊倒在地。 呸。 张绪吐出一口泥土。 大意了。 “再来。” 张绪再次攻了过来,刘拓近身靠近张绪,接着左手顶在他的腰间,右手一别他的手臂。 喝。 刘拓大喝一声。 轰! 张绪那道如小山般的身影轰然摔在地上。 张绪哼哼了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于东几人将张绪扶了起来,对着刘拓抱拳说道:“我等心服口服。” 刘拓扭身看着黄操,对着他勾了勾手指,说:“黄操,来,我让你也服气。” 黄操早已经看傻了眼,听到这话后连忙摆手,苦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服我服我服。” 刘拓大喝一声:“你等,可服?” “服,服,服。” 一连三声服气。 自此,这支军队才对刘拓真正的归心吧。 博在另外一侧看着,先是用开荒种地消磨其锐气,后以新式兵器相诱之,最后凭借个人魅力完成最终的收服。 可以说,这位主人心机手段都绝对一流。 “老主人,你可以安息了。” 黄操看着被降服的众位军卒,他欲要偷偷摸摸的回到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