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没有惊扰任何人,他就像一位只是单纯前来吃饭的客人。 “可还有包厢?” “回客人的话,没了,今天第一天开张吃客有些多,照顾不周还请您海涵。” 望了一下四周,人声鼎沸。 “那就随便在大堂找一处吧。” “好嘞,客人稍等。” 霍光坐在垫着柔软布料的座椅上,尽管外面寒冷异常,这大堂中却是很暖和。 上菜的速度很快,只是,霍光看着满桌子的生菜生肉,他有些生气。 “客人,这些食物都已洗净了,等到锅中汤水沸腾后即可将这些食物放入锅中,这些是酱料,从锅中捞出的食物沾些酱料吃更是美味。” 店中的帮工被训练的极好,说话有序,服务到位。 霍光由最初的生气变为了现在的好奇不解。 等到面前雾气逼人的时候他才在霍成君的不满下将满桌的食物倒进锅中。 围着桌子吃饭倒是奇了!! 霍成君的个头太小,够不着锅中的食物,只能霍光给她夹出来沾些酱料才能吃下去。 “哇......耶耶,好好吃啊,我还要还要。”霍成君闹腾着。 霍光也试着品尝了一口,确实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只是,他找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周围许多食客也是啧啧称奇,原来,饭还可以这样吃!! 霍光不禁再次想起了那个满脸带着笑的小子。 刘拓,你到底还有多少奇思妙想呢? 关于刘拓,霍光对于他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甚至睡觉的时候脑袋里面想的也全是刘拓。 吃完饭的霍光带着霍成君悄无声息的离开火锅店。 登上马车。 “回府。” 驾! 马车缓缓而去。 不一会儿,吃饱喝足的霍成君就倒在霍光怀中睡着了,只是霍光一直想着事情竟未发觉。 嗯? 霍光终是发现了异常。 马车队伍停在街头,随行的护卫哐哐拔出长刀。 霍成君在霍光怀中扭动了一下身躯,霍光轻轻拍了拍,霍成君这才老实了下来。 兵兵砰砰。 一阵剧烈的激斗结束。 霍光这才将手掌从霍成君耳朵上拿开。 马车继续前进。 行至霍府,霍光抱着霍成君走下马车。 霍成君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大眼睛,瓮声瓮气的问:“耶耶,到家了?” “嗯。”霍光笑着护着自己这位宝贝女儿。 府中得到消息的霍光夫人霍显带着人匆忙迎了出来。 “夫君,你可总算平安归来了。”霍显接过霍光递过来的霍成君,“以后多带些护卫出门,妾身就不信那些狂妄之徒反了天了。” 霍光是大汉朝的大司马,久居长安城中,今日,竟有刺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霍光。 霍光让自己的夫人霍显抱着女儿进府。 霍家的长子霍禹为父亲端来茶水。 “父亲,孩儿想不通,究竟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当街行刺当朝大臣。” 霍光小心翼翼的吹凉了茶水,喝了两口,刚刚在火锅店中吃的太多,有些发撑了。 “禹儿,你要记住,凡事不要理的那么清,糊涂一些才好。”霍光意味深长的说道。 “父亲!!” 霍禹不明白,既然有人想要自己死,那为何自己不能反击呢? 在朝堂之上做官难免有政敌,可是,如果因为这些就蛇鼠两端实为取祸之道。 好吃火锅店依旧热闹。 新奇的事物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好奇之心。 丙吉站在二楼看着下面人满为患的大堂,心中唏嘘,这才多少时日,刘拓这小子竟凭借一介白身闯下了如此大的家业。 “丙吉兄。”张贺吃饱喝足也走了出来。“祖儿和显儿看来很是投的来。” 张贺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丙吉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笑笑说:“这是他们的缘分。” 等丙吉张贺他们老去之后,就是丙显和张彭祖他们的天下,丙吉张贺这些父辈不可能护佑他们这些孩子一辈子,只能尽力给他们铺路。 “怎么样,丙吉兄?”张贺笑呵呵的指着火锅店内,“当时我在郡邸狱中就说过刘拓这小子非池中之物,如果所记不错,他才出狱数月时日吧。” 丙吉点点头,是呀,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何况,刘拓本就是龙子。 记得在郡邸狱里头的时候,刘拓虽身在牢狱之中,可却能知天下大事。 最让丙吉印象深刻的便是数月前的皇帝诏令,整个长安城,二十六所官狱,只有郡邸狱免于劫难,而郡邸狱里头关押的却正是刘拓他们。 如果刘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死,那他何必逃脱呢。 可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件事成了丙吉心头最大的疑惑。 当时,自己从未想过会违抗诏令,要知道,那可是杀头灭族的死罪。 可是,自己却真的又那般做了。 现在回想起来,丙吉心头依旧冷汗直流。 妖孽!! 这便是丙吉给予刘拓的评论。 就在两人谈论的时候,刘拓带着浊清涟走了过来。 “老丙,老张,你们好呀。”刘拓好似这一辈子也改不掉他那流里流气的毛病了。 跟在刘拓身后的浊清涟行礼,“浊清涟拜见丙侍郎,拜见大长秋。” 自从浊氏知道刘拓乃是皇室之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该怎么做了,就算刘拓是已故太子刘据的子嗣又能如何,不曾见当今陛下已为前太子平反了吗?还专门修建了一所思子宫。 可见,刘拓这一脉并没有失去应有的身份。 今日,当浊清涟看到刘拓和丙吉张贺打招呼的时候就知道浊氏赌对了。 既然浊氏本就一所无有到了今日的家财万贯,为何却失去了往日的冒险精神。 父亲大人说得对,既然上了船就不要想着下去,不然就是粉身碎骨。 丙吉笑骂说着:“你个浑人,都一府的主家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