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押解的犯人过多,刘拓一行人被中途分开,然后押往另外一个地方。 郡邸狱。 刘拓虽然有些古文痴,可是,那上面的三个大字他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里面传出铁链子哗啦啦的声音,那些青石之上有些殷红,看样子是前辈们的坚韧不拔所导致。 嗯,自己也要坚持。 进得监狱里面,监狱之人挨个为其登记。 “姓名?” “刘二。” “籍贯?” “阳陵。” “下一个。” “姓名?” “刘三。” “籍贯?” ...... 待到刘拓三人的时候,负责记录的文吏罕见地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姓名?” “刘婷。” 刘拓没有想到这名字很好听的嘛。 “籍贯?” “济南郡阳丘县人士。” “他呢?”文吏指着站在刘婷身旁的刘拓。 “他叫刘拓。”刘婷回答道。 刘拓哑然,没有想到这名字倒是没有变化。 “嗯,籍贯?” 这时候有人喊道:“参见廷尉。” 只见走来一个很是年轻的男子,他对着这些犯人审视一遍,当看到正在记录在案的刘拓还有刘婷怀中的孩童时不禁止住脚步。 哇...... 很是奇怪,刘婷怀中的孩童竟然在此刻哇哇大哭了起来。 旁边有牢头训斥道:“止哭,不然大刑伺候。” 刘婷急忙去哄玩怀中的男婴。 被称作廷尉的男子对着那名出声呵斥的牢头怒道:“吼什么,难道你想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无知婴儿用刑?” “属下......属下不敢。”那人唯唯诺诺而退。 咦,这人不赖。 刘拓暗自想到。 这廷尉来到刘拓身前,对着刘婷问道:“这孩子可是饿了?” 刘婷如蒜捣般点头,从太子府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小半日的时间,大人尚感到饥饿,何况襁褓中的婴儿。 这廷尉对着记录的文吏问道:“可已记录完毕?” 那文吏忙道:“已记录在案。” 这廷尉点头说道:“嗯,这便好。”接着又对刘婷说道:“跟我来吧。” 刘婷不知何意,刘拓忙拉扯了一下愣住的刘婷,有贵人相助还不快点过去。 刘婷看着刘拓给予自己的坚信眼神,她觉得刘拓是值得信任的,虽然这位小郎君也才只有区区十岁而已,可是,她觉得小郎君这一路上都抓住自己的屁股不放,是很值得自己信任的。 随着廷尉来到一间小屋之中,廷尉看到竟然也跟来了一位男童,问道:“难道这位男童也是你的不成?”语气颇为严厉。 刘婷欲要下跪。 刘拓接话道:“禀告大人,小子名叫刘拓。” 嗯? 这名廷尉竟然面露疑惑之色,然后显然不明所以。 刘婷也憋住笑意。 刘拓懵逼,喂,你们都在笑什么呀,告诉我好不好。 “哈哈哈......”最终,这名廷尉还是忍不住笑意仰天长笑了出来。 而刘婷也捂嘴轻笑,就连她怀中的男婴也不哭了,咧着一张大嘴哇哇笑着。 刘拓忍不住了,问道:“敢问,你们在笑小子吗?” 刘婷率先止住笑意,说道:“小郎君,大人是对他人父亲的称呼,你应该称呼他为廷尉。” 亚希吧,栲栳吧,你闷取撕拉吧。 刘拓被他们闹了个大红脸,感情是自己称呼的问题呀,麻油蛋,古代的称呼真麻烦。 “奥。” 被打击了,有些不高兴。 廷尉也被刚刚的气氛搞得有些轻松,反而放下官威,对着刘婷问道:“说吧,你怀中的婴儿到底是谁?” 呼! 刚刚被搅轻松的气氛突然间又凝重了起来。 刘拓看着这名廷尉,果然当官的都不简单。 刘婷不知所措。 廷尉看到这种情况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说着:“想必这位就是皇孙刘进的孩子刘询吧?” 哗! 不禁是刘婷懵逼,就连刘拓也呆住了,啥,这名男婴竟然是皇族之子,而且还是皇曾孙。 等等,刘询? 刘询不是历史上的汉宣帝吗? 不对,再等等。 刘拓此刻的脑袋有些懵懵哒。 怎么这么混乱。 廷尉又接着指着刘拓说道:“那这位男童想必也就是太子刘据的儿子,也就是当今陛下之孙刘拓了吧?” 刘拓再次被这个重磅炸弹炸懵,自己竟然是逃亡太子刘据的儿子,有没有搞错呀? 那岂不是说,自己和刘进是同一辈的,而且还是还在位的汉武帝的孙子,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是刘婷怀中男婴汉宣帝刘询的皇叔,那岂不是说先前在府院将男婴交给自己的是皇孙妃王翁须。 这关系,好乱!! 刘拓一时间有些理不过来。 刘婷不发一语。 “本人丙吉,乃是这郡邸狱的廷尉监(监狱长)。”他终于自我介绍了。 然后他对着刘婷说道:“前段时间皇孙刘进得一子,只是未曾想到数月时间便已遭遇灭顶之祸,实乃祸事,今,既然让吾遇见了太子府的遗嗣,吾自当竭尽全力护佑,你等放心。” 刘拓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刚刚遭遇的是历史上著名的巫蛊之祸。 而在这场巫蛊之祸中,太子刘据等人身亡,只留下了一子刘询,也就是后来的汉宣帝。 而自己是个什么鬼。 刘拓搞不明白了。 莫名其妙。 自己好像在历史上不存在呀。 虽然自己的历史知识是一个半吊子,可是,对于这些关键大人物还是知道些的。 就像这位廷尉监丙吉,可是一个老好人,以后也是平步青云。 只是,刘拓对于自己的出现有些摸不着头脑。 得得得,管这么多干嘛,为今之计是保住性命,既然遇到了历史上的好人,那自己的性命应该无碍了吧。 “小郎君在想什么?”看到发呆中的刘拓丙吉不禁疑问道。 刘拓晃过神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