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岷静静地看着他, 默不作声。张景被看得心虚,弓起身子, 嘴里嘟囔道:“你,你不用,在意,我就随便说说。”
简岷唇角微扬, 轻啄了下少年泛红的耳尖, 在他耳边低声说:“怕你又哭。”
张景闻言不自觉想到上回, 脸涨得通红,一时间面子上挂不住, 开始死鸭子嘴硬:“上次是你偷袭,我没做好准备,这次绝对不会了!”
“嗯。”简岷很给他面子, 点点头,继而低头亲吻他的唇, 动作温柔。少年最喜欢坐他怀里。
亲了会他抬起头离开张景的唇,少年脸颊红扑扑的, 眼神儿里带着期待,又有着羞赧,两人对视了会儿, 少年越来越心虚,小弧度的往后缩, 嘴上不忘虚张声势, 不要脸地说:“我, 我……”最后三个字是蚊子哼出来的。
简岷眼里带着笑,低声说:“我看看。”他说着坐起身,将少年拉起来,让人背靠着他胸膛,坐在他怀里,他轻轻吻了吻张景的头发,再次确认,“景景,要吗?”
……
两分钟后,少年就释了出来,缓了两秒开始放声大哭,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别管我……我,我是舒,舒服了……才哭。”张景抽噎着说。
简岷闻言眼里都是笑,只好任由少年哭,他把人放平,脱了少年短裤和里衣一并丢到地上,抽纸给少年擦身体。
张景哭了好半天,哭声渐小,最后哭够了时不时抽泣一下,他声音沙沙的,嘟囔:“有点凉。”光屁股肯定凉,可他还不想去洗澡。“刚才不是我真正的实力,我是因为刚才出来过一次这次才这么短的。”
简岷听他还不忘维护男人的尊严,不好再惹哭他,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哄他:“我知道。”
张景看着他,对方眉眼里都是温柔,再也不见曾经的冷淡,心里一软,他真的,太喜欢这个人了!
他想,他在床上真是个小祖宗,被哥哥费心费力伺候,到最后哭得好像有人欺负他一样,哥哥还憋了一身的火没有发泄。
“哥哥……”张景小声叫简岷,“我帮你。”说着红着脸要抓简岷那里,被半路拦住。
“累了吗?”简岷轻轻捏他指腹,“要是累了就不洗澡,直接睡,明天还得坐车回去。”
张景听他转移话题,也不理他,认真地问:“哥哥,你不要吗?”
简岷摇摇头,张景知道他的意思,他眨了下眼睛,湿湿的睫毛温柔地扫过下眼睑,他慢吞吞说:“还有一个多月我就要成年了。”
简岷弯了弯唇角,没有说话。
张景累的不想动,简岷给他找了新的内衣和睡衣换上,自己去洗了个澡,等折腾完快十二点了,两人才关灯睡觉。
*
大巴车。
要按原来,张景都会塞上耳机听歌睡上一觉,可今天一闭眼脑中就是哥哥还有昨夜的事,还没出江城市区他就想简岷了,只好看着车窗外绵延不断的群山发呆。
刚进院里他就看见阿婆和赵姨坐院里,边择菜边聊天。
赵姨是冯烨请来的花匠——四十多岁,丈夫很早过世,一个人照顾女儿,现在女儿有了自己的家庭,她又不必过去照顾外孙女,闲着没事就找点活儿做。
他每次和阿婆通电话,阿婆都很开心,说赵姨很合她心意,性格温和,也不多嘴多舌,做事周到,干脆让人住家里,半当保姆半当花匠。
张佳韵正说着话突然看到孙儿回来,眼里写满欣喜,连忙站起身来,胡乱拍拍手上沾的菜屑,急匆匆过来迎他:“回来怎么也没说一声?昨天打电话给你,你没说时候,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张景一看到老太太发觉自己想她想得紧,想到这学期就过来一次,心里很是愧疚,连忙虚搂着老太太撒娇:“阿婆,我好想你啊。”
“好好,回来就好,中午想吃什么?暑假好好给你补补,我看看瘦了没。”张佳韵拉着他仔细打量。
张景笑起来,还转了个圈给她看,问道:“瘦了吗?”
张佳韵皱着眉点点头:“瘦了。”
“哪有,我这学期胖了六斤,还高了,您就瞎担心。”张景看向院里站着的另外一人,出声和她打招呼,“这位是赵姨吗?每次通电话都听阿婆夸你,勤快,做事麻利,会照顾人,还能陪她说话,我们家孩子不是在外忙工作,就是忙学习,没法儿好好陪她,好在现在有你在。”
赵姨笑笑,说:“老太太人好,我拿这工资都不好意思,她精神好,事事和我争着做,我这哪是过来干活,都快成享福了。”
三个人都笑了。张景一回家,老太太就开始忙东忙西,又给他收拾行李箱,又给他放热水洗澡,精神头很是不错,比去年冬天好太多了,张景舒了口气,看来是季节的原因,只要阿婆没事就好。
赵姨说家里菜不够,拎着菜篮要去买菜,老太太说要给他做一桌子好吃的,张景都拦不住两人,无奈地随她们去了。
洗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