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一愣,忙退了出去,他跟傅行太久了,刚才那声音分明隐含着那种情绪,他暗自打了个寒颤,大白天在办公室就这样,晚上回去还得了?那位沈少只怕要受大罪了。
傅行阴沉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点了根雪茄狠狠吸了一口,却只觉得火气越发大了起来。
那孩子实在是只妖精,他分明没做什么,只是露了下肩头,漂亮的眸子沁着一丝清浅的笑意,不小心瞥了眼微型摄像头,一个不带任何qing色意味的眼神,偏叫他心跳如擂,跟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把持不住!
男孩光着脚丫子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显然被关在家里让他感到很不悦,把枕头扔了一地,房间里但凡可以摔的东西都被他破坏了一遍。
傅行幽幽吐出一圈烟雾,视线凝视着男孩白生生的,精致的脚趾,想起先前那抹含着笑意的眼神,想起他娇嫩的粉瓣,雪白的锁骨,烟草的香味并不能使他冷静下来,烟味囫囵在喉间,发痒发涩。
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
把房间彻底破坏了一遍,沈眠感觉自己的人设稳住了,才百无聊赖地把自己摔进沙发上,跟观众聊天,正有些发困时,房门打开,傅行出现在门前。
沈眠问:“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没有回答,一步一步朝他沉稳走来,他看上去很正常,只是沈眠觉得那眼神像野兽多过像一个人。
他的直觉很少出错,傅行一把将他捞起,压在king-size的大床上,男人毫不费力地扯下他的长裤,享用他的一切。
……
过去了不知多久,沈眠累得几乎晕过去时,他看见一个人,是他自己,却又不完全是他。那人朝他走来,黑眸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数不清的记忆被强行灌入脑海中,思绪混乱不堪,沈眠只能感觉到男人发狠似的,强硬而霸道地侵入,他几乎忘却自己是谁,耳边,男人一遍遍喊他“宝宝”,胸口的疼痛,好像来自于灵魂深处。
-
次日醒来时,他躺在傅行的臂弯间,男人轻抚着他的软发,见他醒来,小心替他揉按腰间,问:“还是不舒服吗?”
沈眠只看着他,一言不发。
有人敲门。傅行打开门,是佣人送早餐上来。
“交给我就行。”
“是,先生。”
男人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拿起粥碗吹散热气,舀了一勺递到沈眠嘴边。
沈眠没有吃,他定定地看着傅行,过了许久,他冷静地说道:“傅总,您违约了。”
傅行顿了顿,道:“你想起来了。”
沈眠朝他伸出手,道:“我的衣服,手机。”
“在你从前藏东西的储物柜里。”
沈眠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傅行放下粥,把一件外衣披在他肩上,从身后将男孩完全收入怀里,一贯强势的男人,此时却好似处于弱势的位置,嗓音喑哑:“宝宝,不要离开。”
“傅总,是你逼我签下的协议。你也答应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你是生意人,该更有契约精神才是。”
傅行沉声道:“我也说过,我后悔了,当初我们都在气头上,为了赌气才分开,我们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我们都太固执,不容许别人忤逆自己,现在我肯认输了,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让步。”
沈眠轻嗤一声,道:“傅行竟也会认输?”
傅行道:“是,我输了。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忘不了我,否则这两年不会接连拒绝别人,你可以回去打职业赛,我也不会对付路泽,只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直到现在,你还是认为你我之间的问题是路泽?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
“我知道,”傅行道:“你说过,我对你的占有欲压得你喘不过气,我努力在改,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做给你看。”
“你没有改,分手这两年,你还是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你改不了,你永远也改不了!”
傅行道:“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这两年来,除了看你直播,我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只是那次你出了事,我担心你,才让人跟着,如果关心你也是错,我会一直错下去。”
沈眠抬起眸,男人那张俊逸的面庞隐忍而痛苦,沈眠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痛了起来。
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沈眠大步走出去。
刚出门,傅行的司机已经等候在门前。
“沈少,傅总让我送你回家。”
沈眠抬眸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男人高大的身形立于窗前,宛若一座雕塑般冷酷,视线始终追逐他的身影。
沈眠径自上了车,倒在车后座上沉沉睡去。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轻声唤他,他抬眸看去,却是路泽。
他勾起唇,抬了下手:“哟,傻蛋。”
路泽不理会他,把他从车座上抱起,往公寓楼里走去,冷着脸问道:“你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