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岙眯了眯眼睛,反手握住宋轻云柔软无骨的小手,笑的云淡风轻,“娘子何出此言?”
“信我的话,就对我敞开心扉,让我看到真实的慕青岙。”
微风拂过面颊,带走慕青岙唇边的笑意,他目光深沉的盯着宋轻云,“娘子,这种话,我觉得在深夜床上说更好。”
“你别打岔,我是认真的。”
“……好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歇够了就出发上路。”
慕青岙放弃骑马,跟宋轻云同乘一辆马车,郭妈妈把豆宝抱到另一辆马车,把空间让给两人。
一上车轻云就神色严峻的盯着慕青岙,“现在可以说了吧?”
慕青岙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滑嫩的脸蛋,“我的娘子,就是一肚子的问号,为夫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啊?”
“青岙,如果……如果你觉得不该问,你也可以不说。”
宋轻云觉得自己这样强硬的想要解开慕青岙的心结,有点不近人情。
在过去的岁月里,他经历过的事情,是她无法想象也无法参与的。
说起来两人童年的经历颇有些相似,她压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恐怕也无法向慕青岙袒露,此时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慕青岙叹口气,大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拉进怀中,目光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
“素衣跟你说过台州府江家,是我的外家吧?”
宋轻云郑重的点头,“是的。”
“所以,你这小脑袋就开始好奇?”
“人之常情啊,请王爷理解一下你的女人。”
“唔!”
一句“你的女人”深得慕青岙的欢喜,他用力抱了抱轻云,目光变得幽怨深邃。
“江家在朝中做官的,叫江义远,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叫他一声二舅。”
“江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我娘排行老四,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受宠的女孩。”
“江家老祖在台州开设洪雅学堂,大周朝的儒生以能进洪雅学堂为荣,至今为止,江家老祖的门生遍布天下,或做官,或治学,所有学生都和他们的恩师一样,为人清廉,刚正不阿。”
宋轻云忍不住打断他,“……那么为什么,你不接受江家每年的生日贺礼?”
慕青岙苦笑,目光转向宋轻云,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我是个惹祸精啊,谁跟我关系好,谁就会受牵连。”
啊?
宋轻云惊的目瞪口呆,她想过慕青岙之所以这样,是记恨当初江家没有帮助淑妃娘娘渡过难关,可是万没想到,慕青岙却做着保护江家的事情。
“……青岙!”
宋轻云伤心的搂住他的腰,“这些年你一个人受苦了!”
慕青岙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忍不住捧起轻云的脸,轻轻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所有美好的一切。
“老天爷没有苛待我,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把你和豆宝送到我身边,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不许胡说啊!”
宋轻云窝在他怀里,“你身上的毒不是解了吗?我早就原谅你冒充林大人的事,以后我和豆宝不离不弃,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两人互诉衷肠,话题又扯到江家。
“此次去台州府,你还不打算去拜访江家吗?”
慕青岙的神色一下子变的冷峻起来。
“不能去,我们身后有人跟踪。”
“啊?”
宋轻云惊叫一声,坐起来左右看看,紧张问道,“在哪里?为何不把他抓住?”
“抓一个小虾米有意思吗?”
“对啊,放长线钓大鱼,是不是太子派过来的?素衣说,台州知府就是他的人。”
“孺子可教也。”慕青岙弹了下她的小鼻子,不置可否,翻身将她压在身底,可见他现在的心情十分愉悦,宋轻云怕他再做出出格举动,忙不迭的小声说道,“这可是车上,我不喜欢车震。”
“什么?”慕青岙蹙了蹙眉,什么车震?这又是啥新鲜词?
宋轻云红着脸推开他,“我知道你现在如饥似渴,但是王爷还是保持一下自己的高风亮节,适当克制自己才好。”
慕青岙被她逗的忍不住哈哈大笑,复又将她圈在怀里,直接用吻盖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前车,豆宝听到他爹狂浪的笑声,忍不住撇嘴。
“爹又在欺负娘!”
郭妈妈窘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赶紧塞给他一把牛肉干,想堵住小少爷的嘴,毕竟这孩子太鬼畜,说不定下一句话就惊天地,泣鬼神,她的老心脏恐怕受不了打击。
豆宝无奈的翻个白眼,呲呲仅有的几颗小白牙,“郭妈妈,我还是小孩子,嚼不动牛肉干。”
“吃这个,这个软。”郭妈妈塞给他一盒窝丝糖。
豆宝为难的盯着木盒子,“我已经不是两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