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喜贵满头大汗的过来,应付周家那帮混蛋玩意儿,气得他嗓子直疼。看到宋轻云焦虑不安的站在那里,刘喜贵一愣,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大爷,我实话跟你说,豆宝不见了,我想请叫人到处找找,找到必有重谢!” 刘喜贵吓了一跳,豆宝这个节骨眼丢了,难道是周家人干的事?这不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吗?儿子儿媳说得对,风水轮流转,如今他也得仰仗宋轻云,不然今日也不会把村长的职务给捞回来,得赶紧看好周家人,他们的嫌疑最大。 看热闹当中有心交好宋轻云的,也过来询问,很快有一大半儿的人都加入寻找的行列,吵得青筋暴起的周家发现他们忽然被人紧紧围了起来,顿感不妙。 刘家祠堂后面有一眼深井,十几年前这口井突然断水,只剩下井底一点点水,怕有人落井村里就用一块巨石压住井口,找寻过来的人突然发现那块巨石被人挪开。 消息传到轻云耳朵里,她脑子里轰的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在郭妈妈和张氏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来到祠堂后面,刘喜贵已经派人在井底打捞。 “夫人,不会有事的,豆宝少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啊!”一旁郭妈妈轻轻安慰她,殊不知她自己紧张的要死,她来这个家也有三四个月时间,豆宝就是家里的开心果,她疼豆宝比疼自己的孙子还多,这会儿要不是跟宋轻云相互搀扶着,说不定第一个倒下的人就是她。 过去大半个时辰,去请里正来主持公道的人也已返回,大家都屏声静气的盯着那眼黑洞洞的井,终于井底传来喊声,宋轻云惊慌的扑过去,被刘喜贵给拦住。 “快点把绳子拽上来。”他指挥身后的几个壮年,大家一起用力,很快就拽上来一件重物。 “是刘喜庆?” 众人惊愕,一听这话郭妈妈赶忙搀扶着身子僵硬的轻云过来查看,地上躺着的人可不就是刘喜庆! “出人命了,都是周家人惹出的事,不是他们逼着刘家,喜庆怎么会投进自尽?” 顿时众人关注的焦点又转移到刚才的吵架上,里正被人拥着去前面祠堂说个清楚,呼啦的人少了一大半,宋轻云定了定神,紧张的盯着爬上来的一个年轻后生问道,“井底下没有别的?” 那小伙子看看宋轻云煞白的脸,苦笑了一下,“我搜了好几遍,的确没有别的。” “夫人,这是好事,说明小少爷还活着呢,你快宽宽心,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郭妈妈心里默念着,扶着轻云往外走。 轻云边走边回头看着那眼深井,就算有五个刘喜贵也未必挪得动那块巨石,他是怎么投井的? 她无心去寻根问底,出了祠堂,就听见远处有人喊她。 “夫人,是程管事,看样子是找到豆宝少爷了。”郭妈妈侧耳听了几声,回头高兴地说道。 两人急忙又跑到外面的碧水河边,程管事身上背着浑身湿漉漉的豆宝,身后跟着哭红了眼睛的紫翎。 宋轻云气结,上去一巴掌就打在紫翎背上,“你把豆宝怎么了?” 紫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哭到,“小姐,是、是刘喜庆那个王八蛋,他抓了豆宝少爷扔到河里的。” “啥?”宋轻云惊恐的张大嘴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是我没看好小少爷,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的错。”紫翎哭的泣不成声,这边宋轻云急的火烧眉毛,厉声喝道,“捡重点的说,刘喜庆为啥要把豆宝扔进河里?” “我本来打算带豆宝少爷出来找小姐的,村里人说见小姐去了祠堂,少爷就吵着过去,到了地方只有刘喜庆一个人跪在那里。我就问他看没看见小姐,谁知他突然冲过来,抱起小少爷就跑,我撵不上还摔了一跤,追到河边时就发现小少爷已经掉进水里……” 郭妈妈看了眼手掌上全是血泡的紫翎,看来她并没有说谎,谁能想到蔫不愣登的刘喜庆会把怨气撒到一个孩子身上? “夫人,我赶来时小少爷已经被捞起坐在岸边。”程管事过来解释道。 趴在他后背上的豆宝由于惊吓过度睡了过去,“眼下还是把少爷送到医馆检查一下才对。” 宋轻云这才发觉自己本末倒置,倒是误了豆宝的检查时间,几人回到家套上马车往城里赶,路上紫翎交代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追到河边,刘喜庆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当时着急救豆宝少爷,我也没顾得上看他,就跳进河里去摸小少爷,找了好久才在下游的河岸边找到。” “你说刘喜庆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宋轻云错愕的问道。 “嗯,脑袋上咕咚咚的冒着血,谁叫他敢抓豆宝少爷?一定是老天爷惩罚他的,活该!”紫翎气愤骂道。 “夫人……”郭妈妈觉得后脖颈呼呼冒凉风,这也太离奇了吧?一个濒死的人怎么会自己跑回祠堂推开巨石投井的? “紫翎,你方才说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说,说要是问起来,就说豆宝自己不小心落的水,知不知道?”宋轻云冷着脸说道。 到了城里杨郎中的医馆,检查一番后,杨郎中把轻云叫到一边,“豆宝啥事也没有,不用给他开药了。” “杨大哥,他落了水受了惊吓,怎么能不用吃药呢?” “按理说应该开点,可是我刚才给豆宝摸脉,他的脉象很稳,体内似乎盘亘着一股暖意,温养着他的四肢百穴,就算我开最好的汤药也抵不过他体内的那股气脉,所以我说不必用药了,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 “杨大哥,我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猜豆宝已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