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刚落,宗惊尘的脸色猛然一黑,豁然转身,苏槿夕飞速逃离的身影还在视线当中。
“将那人给我抓起来!”
官兵们得令,飞速朝着苏槿夕而去。
宗惊尘一个纵跃,速度快得惊人,落地之时便到了苏槿夕的眼前,拦住了苏槿夕的去路。长剑指着苏槿夕的眉心,眸光阴冷。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槿夕的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阴冷,藏在袖子底下的五指之间早就准备好了一把涂抹了剧毒的银针。
但面上却依旧陪着殷勤的笑。
“二公子之前不是问过了吗?小的是郡主府上的人呀,姓苏!”
“既然是郡主府上的人,为何方才过关卡的时候却说自己是祁王府的人?”
“官兵大哥听错了吧?小的一直说自己是郡主府上的人,何时说过自己是祁王府上的人了?”
苏槿夕面上不漏声色,故意狡辩岔开众人的注意力,手中银针缓缓举起,瞄准的是宗惊尘身上的几处死穴。
宗家药派留不得,医派和药派之间迟早会有一战。所以,苏槿夕准备提前解决掉宗惊尘这个祸害,反正这小子跟着南宫婉儿那种货色,心术不正,是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并且,方才宗惊尘骂苏槿夕的那几句话,苏槿夕可是一句都没忘地记在心上,清清楚楚地记着这笔仇呢!
但是,就在苏槿夕正要动手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慌乱嘈杂的声音。
一辆马车从城外以闪电一般的速度飞驰而来,一路撞飞了不少人,连城门口的关卡都没有拦住它,直接踩着关卡和阻拦官兵的身体而过。并且还以只增不减的速度飞速朝着宗惊尘和苏槿夕的方向而来。
驾车的马似乎是受惊了,车夫并不在马车上。
车内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太面色惊慌,不住地将手伸出车外求救着,但又不住地被甩了回去。
车内老太的情况已经够危机了,但偏偏这个时候当街又跑出来一名只有两三岁大小的小孩。
眼看着那马蹄飞快前去正要踩着小孩的身体而过,一路众人齐齐惊呼一声,惊愕的几乎要断气了。可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能上前拦着那马或者救那小孩。
就在众人一阵阵的惊愕声中,马蹄朝天扬起,正正地朝着那孩童的头顶落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剑光闪过,马儿仰头朝天嘶鸣一声,鲜血飞扬,翻身倒在了地上。
接着那剑光的主人飞速掠入马车之内,在车身翻倒之前,及时地将车内的老太给救了出来。
于此同时,一名惊魂未定的妇人从街旁冲出来,一把抱起了那孩子。
“孩子,你有没有事,还子,你可吓死为娘了!”
孩子一见到娘亲,猛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妇人面色惨白,一面抱着孩子感谢那剑光的主人,一面朝着街旁而去。
只是,那剑光的主人不是苏槿夕,而是宗惊尘。
宗惊尘带着那妇人落在了地上,正要去追早已没入人群之中的苏槿夕,那妇人一脸惊愕地瞧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马,猛然一把拽住了宗惊尘的衣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了火耳,你赔老身的宝马,你赔老身的宝马!”
宗惊尘想挣脱开那妇人的手,但是夫人却将他给拽的死死的,跟本就挣脱不开。面对一个八九十旬的老妇人,宗惊尘又不能太过用力,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苏槿夕的身影越来越远,狠狠一咬牙。
“老恶妇,你放手,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办!”
那老夫人一听,顿时火了:“你……你竟敢骂老身!好!好!好!老身今日跟你没完!”
宗惊尘的眼底划过一抹阴冷:“老恶妇,你别不识抬举,若不是本公子,你方才早死了。”
宗惊尘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心救了这妇人,竟然还惹了一身骚,一肚子的火比那老妇人还要盛。
想着,手下在不留情,用力了几分,狠狠将那妇人给推了出去。
八九十岁的老妇人被宗惊尘推到在地上,好半晌都没有爬起来,围观的众人见此不由得围了过去,各个一脸的担心。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给摔坏了吧!”
“难说,瞧着年纪都这么大了,哪里能经得起摔?”
“哎呦,不会是真给摔怀了吧!赶紧着往药堂送啊,别给耽误了时间,没命了!”
宗惊尘见此,眉头狠狠一皱。不过想着已经逃远的苏槿夕,便心下狠了几分,再不看那老夫人一眼,转身便要去追苏槿夕。
但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瞧着似乎已经快要断气的老妇人竟猛然又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宗惊尘的腿。
“大伙都给评评理,这厮当街对我这老妇人动手也就罢了,竟然还杀死了御赐的宝马,这可是要被杀头的大罪。若是让他给逃了,老身一门可怎么活啊!”
顿时一听那死的是御赐的宝马,纷纷一惊,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