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分钟,孙红叶的短信才回过来,在吃饭。
市里的会议,会场和午宴都在京城饭店,规格相当高,不好退场。
招商引资是这个年代的主旋律,由其是引资,随着经济的不断提升,摆在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城市改造,要保障城建工作不拖经济发展的后腿。
孙红叶说,红空商人也来了不少,李先生家的小公子也来了,还询问了张彦明的消息,想见一见。
老李先生的闪耀光环比较大,他家小李先生来参加这样的会议正合适。
而且两家之间还算是紧密,有项目合作,也有资本合作,这个见面到是不唐突。
张彦明想了想,回短信说,晚上他在自家酒店请小李公子吃饭。
东牌楼那边的年度股东会议安排在了十一月底,没想到老的还没见,到是先见了小的。
这种层次的股东会议都是提前几个月就要确定通知的,给大家安排时间。都是巨商,时间上都很忙碌。
除了张彦明。
安排好晚上的事情,张彦明给苹果城那边打了个电话,吩咐要在十一月底之前把年度总结发过来,这才倒在床上睡了。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睁开眼晴已经快三点钟了。
起来身上有点难受,合计着是不是去浴池好好泡个澡解解乏。
裹着睡袍出去上了趟厕所洗了把脸,跑回来萎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放空。
不知不觉大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佛家管这种现像叫顿悟,道家叫悟道,神游太虚,确实太虚,这就是睁着眼睛睡了一觉,什么也没想就这么愣是发呆。
每个人都发过呆,好像就是一瞬,时间就过去老久了,自己完全没有感觉。
和早上赖床那最后三分钟是一个道理,大脑拒绝工作,眼睛一闭一睁就中午了。
不过这个,对身体到是蛮好的,相当于深度睡眠,大脑和五脏六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心中的郁结随之被淡化,五味六识都感觉得到了提升。
“在吗?”孙红叶的声音打破了安静,也打断了张彦明的顿悟状态。
“你在干什么?找了你一圈儿。你一个人在屋里静悄悄的就这么坐着?”孙红叶奇怪的看着张彦明脱掉大衣走进来,侧身推开窗户。
冷风吹进来,屋里的烟气顿时翻滚涌荡起来,顺着窗子上面急不可奈的逃了出去,屋子里混浊的空气清新起来。
“你怎么了?还是第一次见你在卧室抽烟。”
“这几天没睡好,回来睡了一觉,起来什么也不想干。”张彦明拿过手表看了一眼:“四点半啦?我,坐了一个多小时?”
“呆住了呗。你上床上去,别吹着风再感冒了。”
“你也呆过?”张彦明看了看,烟头在烟灰缸里,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幸亏没落在地板上。
“谁没呆过?上学那会儿一卡巴眼一节课就过完了。你是累着了,注意力不集中。”
“那你就是,上课注意力都没集中过呗?”张彦明看了看身上没有烟灰,起来爬到床上掀过被子。
“我又不是机器,谁能注意力老是那么集中?”孙红叶把烟灰缸拿出去倒掉用水刷了一下,免得有股味道,自己顺手洗了把脸回来。
屋子里烟气也放的差不多了,孙红叶过去往外看了两眼关上窗子,几下把自己清理干净钻进被窝。
“喂,大白天的……嘶,凉,凉凉凉。凉。”
发明睡袍的人肯定是有生活的人。
……
“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怎么?”
“都这么久了,我怎么就怀不上呢?看着嫂子抱张小乐我都嫉妒了。”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肯定没那感觉。我现在啊,是知道为什么古代后宫里怎么有那么多事了,那种眼看着别人孩子呱呱坠地快乐成长自己啥也没有那心思,太难受了。”
“不至于吧?”
“现在也就是一夫一妻,嫉妒也得在心里藏着,都是别人家的,要是还随便娶你看着吧。啥事都正常。”
床笫是男女沟通的最佳场所,张彦明发现心里的最后一丝不安已经不翼而飞了。
“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心思。”张彦明想起一句话,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嫉妒让我质壁分离。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什么情况?
“又不是真的怎么了,就是羡慕呗。肯定是你不使劲儿,拉我后腿。”
“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能不能先硬气点?”
“那你说为什么?”
“我哪知道?别胡思乱想了。”张彦明拿过手表看了看:“孩子快放学了。”
“哼哼,不想动。”
“那你躺着吧,我起来。你问问咱妈,她是多长时间有的你。那会儿家家好几个孩子,你家一直是单传,会不会有点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