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洪老板,这家的,这是高老板,左边,这是李老板,右边。这是这的房东,崔先生,这是左边的房东,张先生。右边房东去外地了。
各位,这是我老板,姓张。”
大家进了洪老板的办公室坐下来,张永光给双方做了个介绍,然后就和王洪刚一起坐到张彦明边上不说话了。
张彦明冲几个人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没站起来去握手。
掏出烟来一个人扔了一根算是打招呼。
“洪老板,你这个店,一年下来能挣多少?准数。”
洪老板下意识的接住扔过来的烟,抬头看向张彦明:“你们干什么的?找我们有事儿?”
原来张永光是打算让张彦明过来看看拿拿主意,感觉行了他再去谈,没想到的是张彦明直接就决定谈一下,结果现在几个老板和房东完全不知道张彦明找他们干什么。
“我打算买下你们三家的酒吧,还有你们的房子。”张彦明也不绕弯,直接说出来意。
“买,买,”洪老板扭头看了看自己这边的高老板李老板,还有两个也是一脸懵的房东:“什么玩艺儿?不卖,来找乐儿是不?”
“爷们面生啊,混哪儿的?”高老板把烟在手里点着问。
三个酒吧老板在这横眉立目。这年头开酒吧还能立住脚在这片儿折腾起来的,都是混的相当不错的,社会上牌面上明的暗的都得有些手段。
不能说他们混黑,但也是灰不拉叽在边缘磨擦,心慈手软横不起来的站不住。
至于两个房东,完全没有洪老板他们这么横气。
他们就是老天给饭,正好在这地方有套房子而已,现在这片儿火起来了,房租也是逐年攀升,但并不妨碍他们考虑考虑张彦明能给多少钱。
一个是,房子租给这些酒吧,多多少少也是和社会人打交道,风险还是有的,还有一个就是这年头房地产还没起来,谁也不知道以后的发展状况。
而且酒吧这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些房东能不知道?心里也是耽着心的,就像歌舞厅,前几年火起来了,又被禁掉,这几年又火起来了。
这些事儿老百姓去哪说得准?
在这边开酒吧的有两类人。
一是所谓玩音乐的,玩摇滚的,几个人支个乐队,前几年摇滚火的时候挣了点钱,然后人没火,也没熬出来,就开个酒吧自己嗨。
后海子这样的音乐人占了大多数。
还有一种就是从社会上混出来的。
国家有政策,京城人是最先受益的,所以京城这边的私人商业起来的最早,也最活跃,在路边练摊都能年入几十万,很多人都富起来了。
不管在哪里,头脑最灵活最改尝试新玩艺儿的永远都是在社会上混迹的这些人。
最先开始做生意的就是这些人,倒服装开歌厅舞厅弄汽车,开酒吧。反正什么他们都敢去试试。
歌厅舞厅电脑房,中介,酒吧,在99年这会儿都属于半黑不白的行业。
牌面上没有人,社会上没有底子,那肯定是玩不转。
“别和我瞪眼睛,”张彦明笑着摆了摆手:“那套对我没用。我是真心想买的,可以慢慢谈。”
“面生啊,在哪片儿混的?”高老板拽着凳子坐到张彦明正对面看过来。
“往后坐。”王洪刚抬手隔在高老板和张彦明的中间命令,两个安保员站了起来。
“没事儿,”张彦明说了一声,点了根烟:“我就住边上,搞了个棚子,想着开家酒吧算是配套吧,到也不是为了赚钱。
你们呢,考虑一下,是要现钱还是换个地方再开,装修费用算我的,现在酒吧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你们可以带走。”
“爷们,来之前没扫听扫听?”
张彦明看了他一眼:“你们三个商量商量吧,一会儿再说。崔先生张先生,咱们来谈谈,多少钱?房照是你们本人的吧?”
崔房东看了看洪老板,冲张彦明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卖房子的打算,摆在这好歹每年都是个收入。我不缺房子住。”
“张先生呢?”张彦明看向另外一个房东。张先生年纪要大点,总有个五十左右了,胡子都花了。
京城里靠祖上蒙荫手里有房子的主儿不少,就靠房租吃饭,甚至都有占着半条胡同的,都是前朝的遗老遗少类似的人家。
像著名艺人梅先生,解放那会儿外号梅半城,西城这边房子多的他自己都记不清,不过他是明白人,把家产房子捐了大半,落了个一世好名。
“我这房子小高还有不到一年的合同,卖你到是成,但是得等小高用完了才行。”
“那个你先不用管,你提个价。”
“我这前后加起来有五百多个平方,两百二十万,不还价。”
“他们三家是挨在一起的吧?”张彦明扭头问张永光。
他可是记着这边有些地方,经常两家院子中间夹着个小房子,只有十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