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彥明起来的时候,张爸已经起床洗漱好了,正在厨房看着冰箱里的东西琢磨做早饭。
老头儿弄了大半辈子饭,已经习惯了,作息时间比闹钟都准。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看到张彥明张爸还挺诧异,年轻人没几个能起早的,除非倒班。
“习惯了。早上不用做饭爸,门口浆子油条麻花,豆腐脑筋饼吊炉饼鸡蛋汤,还有兰州拉面,包子,买回来就行,中午和晚上再做饭。”
“没有粥啊?”
“……,还真没有。”
“那我煮点粥吧,你妈早上喜欢喝碗粥,暖胃。有没有茶叶蛋买几个回来,还有小咸菜。别买黄瓜拌的,你妈不爱吃。”
张彥明问:“你就只管我妈呀,别人全不考虑呗?”
张爸淘米放水头也没回:“怎么的?有意见哪?你们不也都长这么大了,健健康康什么毛病没有。”
张彥明想了想说:“好像平时我也不太吃凉拌黄瓜,这是硬从小到大让你给养成的习惯哪。”
张爸把锅弄好盖上盖子通电:“胡说八道,夏天哪天没吃?少吃啦?黄瓜凉,冬天吃寒胃。”
张彥明就笑:“冬天你想吃拌黄瓜也买不着啊,谁疯啦大冬天拌黄瓜?得卖多少钱?”
让锅自己煮着,张彥明拽着老爸出来转圈儿。也让他活动活动。
跑了十五圈儿,张爸也在边上跟着溜达了几圈儿:“早晨活动活动是好,感觉身上都张开了似的,挺舒服。”
爷俩从学校出来往上走,一家一家早餐店儿都开了,吃饭的人进进出出,那边油条摊子呼呼的冒着白烟。
“这边开的比上面早。”张爸看了一圈。
“通勤的多,他们吃的早。我听着他们说,以前人多,现在人都少了,能搬走的都搬市里去了。通勤多遭罪呀,由其是冬天。以前是不能买卖房子,现在都放开了。”
“是啊,变喽。八几年那会儿都感觉做买卖的没出息,现在都想着做买卖了。挣钱哪。以前处对像都看工作,现在得看钱包,做买卖的现在吃香。这油条不错。”
一尺来长,炸成枣红色,又挺又直,炸油条的油清亮见底,金黄色的光泽泛着白花。好面好油。
边上的豆腐脑桶升腾着热气,白嫩嫩油花花的豆腐脑一碰一颤动,豆香四溢。
“就来这个,这是卤水点的。”张爸闻了闻点头。
“都买点吧,这么些人呢,小辉和我哥都能吃。”张彥明去排队买油条。
吊炉饼是小公主的最爱,要买,筋饼张妈爱吃,必须的,油条豆腐脑干丝鸡蛋汤,茶叶蛋咸鸭蛋,饼店拌的萝卜丝小咸菜,白菜芯。
这边的饭店早餐拌咸菜小菜都是不要钱的,随便吃。
提着端着,大包小裹的拿回屋里,灶上坐蒸锅,把东西放进去暖着,吊炉饼要吃脆的,不能蒸,这个得一会儿宝贝起来用油煎一下。
锅里粥还在煮着。
爷俩豆浆油条豆腐脑先吃了个饱。
老大张彥君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来:“本来还能睡一会儿,让香味弄饿了。”
“你今天没班啊?去洗脸吃饭。”张爸问了一句。
“中午回去。”老大去洗了把脸,捏着张筋饼边吃边走到桌子边上。厨房和外厅已经改通了,不用绕过客厅。
“一会儿上班我去学校把钱支出来,你直接拿着吧。估计是支票。”
“现在也不用什么钱,我拿着多浪费呀,你先弄你那头,等开春用钱再弄出来呗。”
张彥明想了想点头:“也行,这几个月翻出来几万应该没问题。”
这会儿大盘已经涨起来了,利润空间在缩小。
老爸伸手去里怀里掏:“对了,昨天忘了,这个给你。”抽出一本存折递给张彥明。
张彥明接过来翻开看了看,是卖房子的钱,香姐给的那二十万。
“你妈的名,密码是六个七。这钱给你折腾,你妈手里还有点存款,那个你妈说不能动。”
老人讲稳,留几万在手里就踏实。
张彥明点点头收起存折,也没说把钱都拿出来挣钱什么的,要不是老爸老妈主动,这二十万他都不会提。
儿女照顾老人,陪伴是一方面,吃好穿暖生活上周全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得让老人安心,踏实。
吃好收拾完,张爸指挥着哥俩规置老妈的存货,样品挂到墙上,柜台摆放到位,等老妈起来的时候前面小店已经有模有样了。
“还得弄个牌子,下午我去找人做吧,挂门口。”张彥明看了一圈,感觉差不多了。
“再焊几个架子摆外面,不是还要卖点心什么的?不得做几个玻璃罩啊?”
“行,下午去街里一起就弄了。就是以后得来回抬有点麻烦,要不,用木头做?下面弄上轮子。”
张爸出去到门口平台上转了转:“你这门不在正中,这边用板子弄个小屋行不?前面弄上活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