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蒙钧点了点头,说道:“龙虎寨约莫在江夏附近,将军若是有意,到那边附近,向百姓打听一下便能知道大致位置。”
说着,看了看麴义那面无表情的脸,又是说道:“小子与龙虎寨的首领相熟,若是将军不介意,小子倒是可以遣人先行送封信过去,替将军先行安排,待将军过去的时候,也方便一些。若是日后将军想要举兵反袁,小子亦可相助?”
“你?”
麴义闻言,面露鄙夷之色,实在想象不出,面前这个年轻人凭什么敢夸下如此海口,敢于这天下最大的诸侯,袁绍公然作对。
“哼!”
蒙钧刚想点头,却是听到麴义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淡漠与不屑:“想我麴义,就算今日战败,也是堂堂一上将军,怎可上山与流民草寇为伍!大丈夫虽死,亦不可为寇!”
“哦?”
蒙钧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神色,反问道:“听将军的意思,看来是已经想好了去处?”
麴义闻言,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竟是挤出了一丝笑意:“蒙兄弟,莫要再与我装出这副模样,我知你乃是江东孙伯符的兄弟,那孙策虽死,但江东众将对你想来也颇为敬重,若是兄弟有意,某倒是可去江东求一个将军的位置。”
“哦?”
蒙钧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将军的胃口倒是不小,竟是直接将主意打到了江东头上。”
蒙钧说着,微微一笑,右手握在龙渊剑上,此时已经有小半截的剑刃被蒙钧的手指从剑鞘中抵了出来。
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麴义只觉得自己眼前闪过一丝亮光,让得他不住眯起了双眼,可多年征战练出来反射神经还是让他的手摸向了他腰间的铁剑。
“乓!”
一道金铁交击的声音打破了夜晚了寂静,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鲜血必定要在今夜流进。
只见蒙钧手中龙渊剑一个上挑,又是朝着麴义的面门划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本就很近,这一切的发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
麴义的反应很快,手中铁剑横在身前,又是一道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
麴义手中的铁剑似乎与普通士兵的兵器不太一样,剑锋相交,龙渊剑也只是在其上击出一个缺口而已。
“呵呵”
剑锋摩擦着刺耳的声音,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脸与脸也只有一尺左右,突然,只听得麴义冷笑了一声,说道:“早便是直到你会这般!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说着,麴义毫无征兆地往后退了一步,蒙钧似是有些出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段。
蒙钧暗叫不好,却是不想麴义冷笑一声,当即抬起没有手上的右腿,一脚狠狠地踹在蒙钧的腹部。
只听得蒙钧冷哼一声,连连往后退了五六步才是稳住了身形。
“呵呵”
蒙钧不怒反笑,伸手将自己肚子上的脚印掸去,又是揉了揉肚子,笑道:“将军好身手啊,即使是身受重伤,也非小子可敌。”
麴义闻言,笑了笑,不知可否。
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麴义大喝一声,双手握剑于胸前,猛地前冲,又是与蒙钧站在了一起,根本不给蒙钧一点喘息的机会。
你来我往,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麴义的剑法大开大合,在气势上竟是有一丝压制住了蒙钧,可看蒙钧的神色,却是显得极为轻松,全然没有一丝因为落了下风而产生的负面情绪。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这个被黑夜笼罩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得刺耳,就是那吱吱的虫鸣声都被吓得没了声音。而每次声音响起的时候,总会带起不少火花,为此地增色不少。
不断分开又是相撞在一起,不知战了多久,两人都是有些累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中间约莫只隔了五步远的距离。
两人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铁剑,谁都不敢放松意思警惕,相互对视着,却是没有一人说话。
突然,麴义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树丛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只是出现一瞬,便又是隐没于黑暗之中。
“呵呵”
蒙钧见状,不禁微笑出声,只是这个声音听在麴义耳中却是异常诡异,让他毛骨悚然。
麴义没有说话,只见蒙钧将龙渊剑放回剑鞘中,不急不缓地说着:“将军的武艺确实高强,小子虽是年轻,但也许许多人物交过手,可能像将军这般人物,却是生平仅见。”
说着,蒙钧顿了顿,将身子背了过去:“只是,可惜了……”
蒙钧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是让麴义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情绪,刚要回头,却是感觉到自己腹腔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铁剑从自己胸口偏下的位置穿出,剑身上沾着鲜血,顺着身上破损的盔甲,不断地往下淌着。
“啊!”
此时麴义哪里还不明白事怎么回事,大吼一声,左手抓着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