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蒙钧不怒反笑,回应他的却是只有八个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当年庄子入梁,惠子以为庄子此来乃欲夺其相位,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
蒙钧说着,似是有些累了,抿了口茶,又是说道:“南方有鸟,其名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江东而吓我邪?”
这是惠子相梁中的原文,只是蒙钧稍作改动,却是对这些人极大的嘲讽。
那些人的脸早已是被气成了猪肝色,周瑜是赶忙出来将将已经严重跑题的几人给拉了回来:“之前听胖子说,你已经从曹操那里辞官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开家酒楼吧,等安葬完母亲还有兄长之后。”
蒙钧不假思索地说道。
“开酒楼?”
周瑜有些差异地看着他,眼神之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上次谈话之后,我就是知道你的才学,更是听说曹操对你也是颇为的信任,器重。屯田第一年就是给他收了百万斛的粮草。”
“当时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伯符便是与我说起过,等你回来之后,要让你辅助他一起打拼天下,若是有可能,要将整个江东的基业都是交给你。”
周瑜说道。
可这话刚是说完,身旁有人想要站起来,却是被周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蒙钧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没有一丝对江东之地的贪恋。
“那留下来辅佐江东?”
周瑜又是说道:“现在伯符之子太过年幼,唯有在孙权与孙诩之间做出抉择。若是你选,你会选谁?”
蒙钧并没有思考的意思,直接就是摇了摇头,伸手将面前的茶盏倒满,才是说道:“公瑾兄,说实话,我本是个孤儿,只是母亲心善,收留了我。我于江东来说本就是个外人,这种大事,实在是不方便参与……”
“况且我对他们是在是不太了解,三弟我已经有数年未曾见过,至于孙诩,只是听说他的性格作风与大哥颇为相似。”
这说着,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双眼直视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沉声说道:“公瑾,有一件事情你要知道,自古以来,子嗣之争,夺嫡之争,参与其中的没有一个是落得好下场的。”
“况且……”
蒙钧说着,声音是突然冷厉了起来:“此时江东无人主持大局,这种状态若是久了,恐怕就会出现党争,若是如此,江东危矣。公瑾兄与诸位还是早做决断为好。”
很多人听了蒙钧这话,总会觉得这废话说了一大堆,却是跟没说一样。可听在周瑜等人耳中却是不然。
蒙钧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切中要点。
而且蒙钧虽是没有明确地指出来,可在明眼人听起来,已经很是明显了。
帝制时代的接班人,常常是以所谓“深肖朕躬”为条件的。孙诩此人有担当,做事很有主见。并且兵马娴熟,作战更是勇猛,很明显的继承了孙家的优良血统,至少在当时,在作战方面要比孙权好上许多。
而这些大臣们一个个也都是想着让他来继承孙策的位置,蒙钧的话只是在后面给他们添一把火罢了。
几人正想着,蒙钧将盏中最后一盏茶饮尽,便是站起身来,边走便是说道:“公瑾兄,日后无论江东之主是何人,汝等只要好生辅佐,必能成就大事,无需担心。”
这说着,也不许几人再多做招呼,就是朝着门外走去。
“狂妄之徒……”
有人轻声低语着。
“公瑾,为何不抓住他?此人定是曹操派来的习作!”
又是有人说道。
更是有人问道江东之事,该当如何。
可周瑜却是苦笑一声,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而那被茶盏挡住了的勾起的嘴角奥,不知是否是对几人的嘲讽。
茶盏放下,脸却是转向了一直坐在边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的张昭,眼神中似是有些求助的神色。
“咳咳”
张昭敲了敲坐得有些酸痛的双腿,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几人说道:“立主之事,事关我江东之后百年命运,应当从长计议,诸位先行回去,待我与公瑾商量之后,再与几位商量。”
众人闻言,都是微微愣了愣。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谁都是没有想到张昭着突然就是开始赶人了。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神之中都是能看出些许疑惑还有尴尬之色。
只是现在人家都是下了逐客令了,自己几人自然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纷纷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因为蒙钧的离开而落下帷幕,这有些虎头蛇尾的结局让得几人都是有些接受不了,可却是不想,就在几人快要出门的时候,本该离去的蒙钧怀中却是抱着一个小女孩,又是朝着屋内走去。
小女孩扎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