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开牌吧。”蒙钧见状,也是冲着蔡夫人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有多紧张。若是蔡夫人此次没有在牌上做什么手脚,那恐怕就算是刘表,也救不了自己......
“先生赢了!”蔡夫人的手放在木牌之上,却迟迟没有掀开,良久,蔡夫人才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
“呼~”
蒙钧闻言,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颇为感激地看了看台上的刘表,对方也报之以微笑。此次还真是赌对了,若不是知道蔡夫人欲除自己而后快,这种险招,蒙钧真的不想用,也不想再用第二次。蒙钧的心跳直到此时还未平静下来,心中是不禁感慨啊,他终于知道那鬼才郭嘉为什么这么早就死了,哪里是什么天妒英才啊,真的是被自己每每向曹操进谏的险招给活活吓死的......
蒙钧也是现在才明白,那得要多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就像是你女朋友突然跟你说:“亲爱的,我怀孕了......”
“先生。”刘表走下来,对着蒙钧拱了拱手,说道:“刘表在此待夫人与犬子向先生赔罪,还望先生见谅。”
蒙钧哪里是见过这排场,见刘表拜了过来,是赶忙伸手扶住:“荆州牧客气了!您这不是折煞小子了嘛......”虽然之前也听说过刘表爱民养士,但蒙钧是实在没有想到,这堂堂荆州牧,比自己足足长了四十岁的人,居然能做到这般,心中对刘表的抵触倒也没先前那般深了,说话也是亲近了许多。
“先生,我命人先送您回去休息,待我稍作准备,明日为先生接风洗尘!”刘表说着,两只手都是搭在蒙钧的手上,衣服颇为亲近的模样。
“荆州牧不必如此客气,您是我长辈,叫我蒙钧便可。”刘表这一句先生长一句先生短的,叫的蒙钧都是有些变扭了,冲着刘表笑了笑,说道。
“哈哈哈哈,好。”刘表显然也是对蒙钧的话颇为的满意,伸手拍了拍蒙钧的肩膀,冲着蔡夫人身旁的那个老奴说道:“你送先生回去,务必要好生照顾,若是怠慢了,必饶你不得!”
“喏喏。”
老奴闻言,是赶忙答应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这老奴刚要带着蒙钧出门,确实被蒙钧拦了下来,蒙钧转身对着堂内的刘表拱了拱手,说道:“刘公,这下人小子就不用了,钧闲云野鹤惯了,让那么多人伺候反而觉得不自在。”
“那先生的意思是?”刘表不禁问道。
“钧想向刘公讨要一人。”蒙钧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
“先生莫不是看上了府上的哪个丫头了?”见蒙钧这副摸样,就连一旁的蔡夫人也是来了兴趣,在一旁调笑道。
“星。”蒙钧嘴角动了动,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顿了顿,又是解释道:“先前便一直她照顾钧的起居。”
“呵呵”
刘表听着这话却是笑了,看了看蒙钧,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星是夫人的侍女,想要便只能自己求夫人了。”
“额......”蒙钧闻言,倒是有些犹豫了,看了看一旁的蔡夫人,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两人站了半天,倒还是蔡夫人先开口了:“先生若是喜欢,送与先生便是。”
“嗯?”
蒙钧倒是没想到蔡夫人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这毕竟是之前还一心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啊,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蔡夫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还真让蒙钧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对着两人拱了拱手,谢道:“那便多谢荆州牧,夫人了。”
蒙钧笑了笑,转身便是跟着那老奴出了屋子。
“刚才为什么要帮着这小子!”蒙钧刚出屋子不久,屋里便是传出一道不满的声音。
“呵呵”
刘表闻言,却是笑了笑:“妇人愚见!”
“你!”蔡夫人气急,怎么说自己蔡家在这襄阳也是豪门望族,什么时候被这般辱骂过,这就要还嘴,却是听见刘表又是说道:“此子为水镜先生高足,庞德公也称其为当世白泽。”刘表顿了顿,又是说道:“白泽者,达万物之情,明鬼神之事;知天文,晓地理,遇明君则捧书奉之。”
“你是说......”蔡夫人听了刘表的话,不禁是有些诧异,刘表却是叹了口气,说道:“日后让琮儿少去惹他,这样的人若是日后成了敌人,太过可怕。”刘表说着,就要走出屋子。
蔡夫人独自一人站在堂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良久,才自言自语地说道:“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便不需要再活下去了......”
“咚咚咚!”
从大堂出来,约莫已经有八点了,此时天早已是黑了下来,下人们大多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蒙钧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走到了星跟月所住的屋子,屋里的灯已经熄了,蒙钧敲了敲门,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等着。
“谁啊?”
屋内传来一道有些不耐烦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