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见费清无动于衷,甚至顶上了枪膛,就是一个不小心,他今天也要栽在这。 面对一把顶上枪膛的手枪,张叔也乱了方寸,慌乱之下他声嘶力竭的叫道:“你疯了吗?你现在只要把枪放下,我马上就把钱打到你的账户里,然后你推开来车门马上离开,这么简单就能够拿道够你潇洒过一辈子的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张叔越说越激动,现在陈家就剩下陈霜儿两姐妹,只要他们两个一死,陈家无人,死忠陈家的人自然分崩离析。按照计划,他们趁着整个乐阳市地下势力大乱的时候整合陈家所有力量一举拿下他们。 他指着陈霜儿,对费清激动的说道:“陈家现在就剩下她和陈凝儿,陈凝儿根本不会是做生意,只要她一死,回到山庄再收拾掉陈凝儿,整个乐阳市都是我们说了算,到时候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啊……”*发出沉闷的响声,毫无征兆之下费清扣动扳机,张叔抱着大腿小腿痛乎出声,这下他终于认识到费清这人是他无法揣测的。 就是陈霜儿见到费清出手这么干脆,甚至都没有出言说半句话,直接就开枪,这份冷血的心态,说他只是医院一个实习医生,谁相信? 可这话就连费清自己都说不清,他传承了灵柩九针之后,心中悲凉之意愈发扩大,所谓悲天悯人,医生会救人也精通杀人,而杀人有时候就是救人。 枪头抬高,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撑着脑袋继续懒洋洋的问道:“看你不懂事的份上我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到底还有没有用。” “嘶……有有有。”深吸一口气,张叔第一时间回答费清问题,因为这次费清瞄准的位置自己脑袋。 轻轻晃动枪身,示意让他自己去找陈霜儿主动坦白。 “大,大小姐。”张叔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缓缓转过脑袋看向后座的陈霜儿,眼神里满是哀求之意,可他忘了,他害死的是陈霜儿的父亲。 看着往日里笑容可掬,对自己和妹妹总是面带微笑,甚至是看着她们一点点长大的张叔,陈霜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小时候张叔身形魁梧,随着自己和妹妹一天天长大,挺拔的身形也渐渐委顿下来,再过几年,或许他也会和其他老人一样,身形慢慢变得佝偻。 深吸一口气,陈霜儿知道现在感情用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老关是你们的人,还是他也死在你们手上了?”陈霜儿需要知道陈家势力有多少还是自己的,她父亲一死自己一个女儿家就算再有能力也很难压服众人,只有知道敌人到底有强大才能想办法守住这份家业。 张叔沉默下来,陈霜儿迟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对方正偷眼打量费清,当然,还有他手中的枪。 深知自己一直在陈建龙身边,这次暗算陈家他功不可没,以他在陈家的身份,他必定是关键人物之一,知道的只会更多。 陈霜儿知道张叔是想要和自己谈条件,陈霜儿心中大怒,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父亲死了,她现在耽误之极是保住自己和妹妹,陈家不是普通的家族,一旦刀疤他们夺取了家族的所有产业,必定会对她们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张叔不是怕陈霜儿,而是正在把玩手枪的费清,就是陈霜儿注意到张叔的反应后也向费清投去目光。 靠在车门上,费清打了个呵欠,扫了一圈车窗外的情况后懒洋洋道:“她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相信我,你不会想让换我来问你,很疼的。” 陈霜儿有很多问题,但是以张叔现在的情况想要持续回答那么多问题有些难,陈霜儿感激的看了费清一眼后说道:“还是先回去再问吧。” 没想到对自己杀父仇人还能如此理智,费清心里不由小小赞了陈霜儿一下,将手枪交给她。将要张叔粗暴的拉到副驾上,费清开着车子回到山庄。 抱着张叔,从车上下来就被陈霜儿领着进入地下室。 让费清在地下室稍等,陈霜儿出去取了些酒精和纱布,给张叔处理好伤口后陈霜儿迫不及待的问道:“把你们策划暗算我父亲开始说。张叔,你现在没的选择。” 正在一旁啃陈霜儿捎带进来的零食在陈霜儿话音落下的时候慌忙举起手,像个学生回答问题一样对张叔道:“不,你还可以让我问。给我准备一把匕首,你想问什么我都能让他主动交代,而且句句实话。” 这会不只是张叔,就是陈霜儿也打了个冷颤。严刑逼供,他们不是不知道,什么竹签插入指缝,往眼睛灌溉辣椒水他们都听过,也能想象那种酷刑的痛苦,但是要说自己动手或者亲眼看整个用刑的过程,他们心里都没这个胆量。 以费清说开枪就开枪的性格,张叔和陈霜儿丝毫不怀疑他能否做出来。 “不用,我说,我都说。”张叔抱着小腿,身体后仰,想要尽可能的离开费清远些,眼里满是恐惧。 费清说完后就又继续埋头啃零食,无视两人的反应,他只想尽快解决陈家的事情后离开。 张叔这回不敢再谈条件,一五一十把刀疤找上他,联合其他人一步步给陈建龙设套到最后干掉他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最近几年陈家虽然还是乐阳市第一地下势力,但是下边人对于家主开始着手洗白所有产业都不太满意。以往他们做成一单生意最少都可以潇洒大半个月,现在让他们过着按时上下班的生活,领取还没有以前十分之一多,所以……”张叔最后把症结所在也一并道了出来,陈霜儿既然是愤怒又是无奈,倒是费清抬眼观察了陈霜儿一小伙。 既然事情已经问完,费清拍掉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