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后,婆子直起身,走到床前,瞧着那相貌绮丽的姑娘叹了口气,似是怜惜,似是同情。 她轻轻执起赵向零的腕,像是托着块最完美的宝玉。小心翼翼,按在她手腕两侧,轻轻地拂过。 倏地加大力气,只听得一声脆响,床上人立刻痛得蜷曲,低哼出声,登时两颊雪白,豆大汗珠滚落。 如法炮制,婆子将她另一边手腕以同样方法捏开。哪怕痛到昏厥,床上那人仍旧没有醒,只紧紧闭眼,没有睁开。 王尧听得那两声骨裂,只道一声畅快,觉得她加给自己的那些屈辱,那些棍棒,都尽数还了回去。 皇帝又如何?还不是在他面前挣扎的像是一只跳脚虾,待会还不是一样要承欢在他身下,向他求饶? 想到此处,王尧同婆子一齐往外走,问道:“你可确保无误?” 婆子笑:“老身做了这么多年,改过的记忆没有千八百也有五六百,断然不会出差错,保管她对七爷您服服帖帖,如同软绵绵的羊羔,半句都不敢忤逆。” “是么?”王尧脸上忽然出现个诡谲笑容,“很好,那......你就去死吧!” 婆子还没弄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脑袋一沉,只见血液飞溅,直到倒下去才陡然想明白:那滚烫的,是自己的血啊! 从婆子身后站出来,宁郝将手上染血的棍子丢开,笑道:“爷,将这个拖去埋了?” 王尧笑:“埋什么埋,爷都憋了几日,好容易腿好了,可不得先舒畅舒畅......嗯?”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上回被打出的伤还没好完全。也不知为何这次伤好的这样慢。 如今刚刚拆下纱布,他就有些忍不住。 毕竟,今日这个女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地位,都是一等一的顶尖。 宁郝搓手,猥琐笑道:“那爷您玩过了......” “这是别的女人么!这可是陛下,你敢动她?”王尧冷冷看他一眼,陡然又笑,“等爷玩腻了,就赏给你。” 主仆二人正笑,王尧抖抖脚,皱眉:“这腿也好得忒慢了些,可见老家伙下的狠手。” 他可是足足躺了一整月,现在才勉强能活动。 ‘嘶’了一声,王尧觉得自己的腿还是疼得紧。不过不要紧,待会温香暖玉,就记不起来腿疼这回事了。 “让人将药添好了,要最烈的那种,别叫她清醒着。”王尧道,“这个女人,狡猾的很。” 想到赵向零,王尧心底还是有些忌惮。他总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些,堂堂国君,难道就这么点本事? 所以哪怕将她栓牢,哪怕给她下软骨散,哪怕让人改掉她的记忆,王尧还是坚持要人将她的手腕捏折。 不为别的,只为万无一失。 床上,赵向零煞白着脸,嗅着空气中的甜香。这种香气,叫她反胃,叫她作呕。 也不是没有人用这种腌东西算计过自己,只是这样狼狈等着被宰,似乎还是头一回。 抬手,低哼一声,赵向零瞧见自己手腕无力垂落,知道事情难办得很。 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身上所有的武器全都被搜干净,一样不留。可以说,王尧确实做得完美,毫无破绽。 而且,没有人会想到是他。自己待在这里三日,李瑞清都没有寻来,怕是他从开始就弄错了方向。 王尧不涉及党争,为了女色劫持皇帝简直是再没有可能的行为,无论自己活着,还是死了,对王家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但王尧似乎乐的见王家遭难。赵向零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明白。 她身体开始发烫。她知道,药效到了。最好的时机,也到了。 弯头,赵向零用已经不能伸直的手指将自己腿上因为摩擦在砂砾上割破的伤口撕开。 血肉艳红,赵向零却似乎完全看不见。她活生生从自己的腿上撕出一条口子,将被擒时按进去的一只簪子取了出来。 咬开簪头,她将里头的药丸刁在口中,再将簪尾掐在手里,闭目等待着时机。 生存在烈狱之中,永远不能等待救援,唯有自救,才是最好的法子。 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为稳妥。 眸子稍黯,药性起,赵向零按住自己腿上伤口,不叫自己乱了心神。 良久,才有人推门而入。 “美人儿。”王尧轻声道。他摒退了所有的侍从,独身一人前来。所以他等了许久,确保赵向零没有再耍滑头的能力。 空气中的香味太重,敛去了淡淡的血腥。 瞧见床上已经将自己外衫解开的赵向零玲珑有致的身体,王尧下身一热,快步上前。 赵向零眯眼,面色陀红,看清来人,娇娇羞羞伸手唤道:“王尧。” 几乎是立刻,血液从上往下冲去,王尧翻身跪着半条腿,另外半条还在床下。 他仍旧在警惕。 赵向零没有漏过王尧袖间刀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后者仍旧在防备。 而凭借自己现如今的状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他压根就没有功夫。 忍住心头怒意,赵向零没能压住热意,低哼出声,哀痛婉转,惹人生怜。 她眉头紧锁,看着王尧的眼中水波盈盈,魅意万千,勾得后者无知无觉,登时解开腰带,将外袍落了下去。 青色衣袍在空中漾起个弧度,如同投入春水石子激起的浪花,王尧俯身,低头咬在赵向零脖子上。 细腻雪白脖颈上伤口瞬裂,殷红鲜血涌出,划过皮肤滴在雪色被单之上,更显魅惑。 瞧着赵向零并未挣扎,而是抬手环住自己颈脖,王尧的防备终于卸下大半。他解开里衣,瞧着赵向零脖子上的咬痕眼底黢黑。 伸手,他慢慢扯下赵向零中衣,露出半截圆润肩膀。喟叹,王尧觉得最完美的雕刻也不过如此。 他正叹,忽然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