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路风已经放下画笔卷起袖子,等傅墨年一开口,他就把拳头挥过去,既然傅墨年都这么说了,他有什么不揍的道理?
宋承羽摁住路风的拳头,你这副样子会吓得他不敢说的,先放下武力,等他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于是乎,路风放下拳头,乖乖站着等待傅墨年的后话。
殊不知傅墨年根本没打算说,“继续画画。”
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个人,他自己回了位置重新拿起画笔绘画。
“他在耍我们?”路风迟疑。
宋承羽思索几秒,煞有其事点点头,“应该是。”
待到中午,丁一丞去附近买吃的,余欢喜坐在湖泊边的长椅上等候,望着偶尔波澜四起的湖面,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讲真,丁一丞离开之后就后悔了,万一余欢喜趁他不在的时候干傻事怎么办?他让店家先做好放着,他等会儿再过来吃。
说罢,他撒开两条腿往回跑,一边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出事!
气喘吁吁赶到湖泊,结果长椅上根本没人,向四周张望,也没看见人。
“余欢喜!”
丁一丞放声呼喊,欢喜要是不见,他不仅没法跟少爷交代,更没法对他自己交代。
早知道就不带她出院了!
“余欢喜你在哪儿?”
边走边喊,要是再看不见人,他要报警了。
不远处,余欢喜从洗手间里出来,她赶紧挥手,“我在这儿!”
丁一丞长舒一口气,全身紧绷的力卸掉,“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他撒开腿跑过去,确认她相安无事之后,他才彻底放下心。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余欢喜指了指他兜里的手机。
呃!
他竟然把手机给忘了!
丁一丞猛地一拍脑门儿,真是一着急就犯蠢。
“我们过去吃午饭吧,这儿也没桌子,吃饭挺累的。”
说完,他推着余欢喜往前走。
午饭后,丁一丞接到丁叔的电话,让他去办一件事。
不得已,他只能跟余欢喜说抱歉,“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回到家,余欢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从书架上抽出《傲慢与偏见》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想起他之前也在看这本书,很好奇他们两个人看这本书的心理是不是一样的。
这个点,大家正在午休。
有一个人虽然趴在桌上,但却始终睡不着,一闭眼,他就会想起在废弃工厂找到她的那一幕。
心口骤然一疼,眉头拧成了川字,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搭在头上的校服外套突然滑到地上,傅墨年揪着心口的衣服弯腰捡起重新盖住脑袋,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心里的压抑苦痛。
午休结束,付喜走到傅墨年桌边,“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你别误会,我这是在替欢喜关心你。”
中午的一幕幕,她都看见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
“不用,我没事。”说完,傅墨年去饮水机那儿放了一杯热水喝。
付喜站在原地注视他,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