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岭和许谨言吵了一架,要不是余欢喜在里面劝架,父子二人得干一架。
许岭气得双手叉腰,“你妈在外做的事,我一清二楚,只是为了给她面子才没有摊牌。她刚才把你打成那样,新账旧账一起算,必须离婚!”
许谨言忍着痛起身,额角全是汗,“纵然我妈有诸多不对,爸你不也犯了很多错吗?你们一个在外包养小白脸,一个在外包养年轻女人,你们真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都说做子女的没资格职责父母,可现在他只想把心里压着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
“我是你亲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许岭怒指许谨言。
余欢喜适宜横在他俩之间,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掺和,只能说几句话周旋,让他们各自冷静冷静。
许岭冷哼一声,摔门而去,“我和你妈的事你就别管了,好好养伤!”
许谨言嗤笑一声,浑身虚脱地倒在床上。
余欢喜忙不迭关切道:“哥你没事吧?”
她可是听见砰的一声,脑瓜子撞床边,肯定很疼。
“没事,你出去吧。”许谨言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会儿。”
离开许家,余欢喜听见爸妈在讨论许家归还的那笔钱到底用不用。
她的建议是:用!
本来就是许家欠余家的,有什么不能用的?
余方亭仰头叹了口气,“两年时间,真没想到突然就把账还清了。”
许家给的钱足以还清所有债款。
但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几乎没多大可能。
秦俪皱着眉头苦涩道:“虽然这些钱本来就是他们欠我们的,但我和你爸拿着,心里终归还是不安。”
钱这个东西,还是自己踏踏实实赚来比较舒服。
余欢喜莞尔,“既然他们能拿着我们家的钱心安理得过日子,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若真要算算许家欠了余家多少,那可就夸张了。
两家本来是世交,但许家为了利益搞垮余家,一是破坏了世交这层关系,二是偷走了大批钱财。
有些东西是钱财无法偿还的。
还清了债款,家里的窘迫日子也算是结束了。
余方亭仍旧做着杂志社的工作。
秦俪仍在工厂上班。
一家人的日子很平淡很幸福。
这天早上刚到学校,余欢喜就被一只手拽进了楼梯下面的角落里。
傅墨年眯着眼打量她,“傅家还的钱不要,却接受了许家还的钱,这算不算歧视我傅家?”
她笑着伸出双手,“如果你现在带着银行卡,可以放心给我,我会大胆接受。”
“财迷!”
他拍了一下她的掌心。
本就是说笑一下,没想到他真从书包里拿出银行卡,“收好。”
某女的笑容变得有些复杂,“这……还是不收了吧。”
毕竟家里的债款已经还清了。
傅墨年强行把卡塞她手里,“我家欠你的还多着呢,等你嫁到我家,再慢慢偿还。”
余欢喜小声嘟囔,“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他捏住她的脸,“那你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