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路风又喷了一口水。
而且这次是直接喷在了傅墨年脸上，还濡湿了校服领口。
“你没事吧？”迟一衡忙不迭从身上找出卫生纸递给路风。
路风很抱歉地接过卫生纸给傅墨年擦脸，“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谅我。”
他只是没想到傅墨年问得这么直接，一时受惊，才把嘴里的水喷了出去。
嘤嘤嘤，他也不想这么做的啊。
傅墨年自个儿接过纸巾擦拭，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事不过三！”
为了避免路风再次喷水，他和路风保持了至少三米的距离。
“我刚才就是去问句话，表白这种事不存在的。”迟一衡笑着解释。
“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不仅路风被傅墨年没头没脑的问题惊住，迟一衡也愣了。
是在问余欢喜和付喜谁更好看？
答案很明显，还需要问吗？
傅墨年双手负在背后，目光平视前方，老干部的姿态。
“余欢喜更好看。”迟一衡徐徐道。
“哪儿好看？”他无缝衔接上句话。
迟一衡嘴角抽搐，该不会回答了这个，还有下一个问题吧？
路风以陌生的眼光打量傅墨年，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傅墨年会如此吹捧别人。
“嗯？”
傅墨年浅浅一笑看向迟一衡。
迟一衡被这一笑弄得毛骨悚然，他突然有些舌干口燥，喝了口矿泉水才道：“眼睛很明亮，好像天上的星星。”
蓦然间，傅墨年叹了口气，伸手在迟一衡肩头重重拍了几下，“我替看上你的那个女生感到悲哀，背着她和男生讨论别的女生，还夸人家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属性是渣啊。”
噗——
路风又在刚喝进水的时候听见这话，又喷了出来。
好在这次他离傅墨年和迟一衡都挺远，完全没溅到他俩身上。
他现在算是明白傅墨年为什么要这么问了，把迟一衡带坑里，然后损迟一衡，目的：报复！
因为迟一衡刚才接近了余欢喜，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但他觉得多半就是这样。
迟一衡表情抽搐，后退三步和傅墨年拉开距离。
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我们还是朋友吗？”
敢情问那些问题是想得出他的属性是渣。
试问有哪个好哥们儿之间会这样？
“正因为是朋友，我才会直言不讳点醒你。”傅墨年正经脸。
迟一衡【黑人问号脸】，对于自己属性是渣这回事，他半天没回过神。
连傅墨年是什么时候离开了篮球场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路风的一句“我真同情你”才把他神游的思绪给拉回来。
路风追上傅墨年的时候被问了同样的问题。
路风给的答案和迟一衡如出一辙。
秋风拂过树叶，耳畔是沙沙的声音。
傅墨年停下脚步，头顶是翩然落下的泛黄叶子，他抬手接住一片，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你喜欢她。”
“我也知道你喜欢她。”路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他从之前就知道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会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