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一阵阵海鸥的鸣叫声,打破了寂静的黎明。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复兴号的前方,隐约已经可以看到大陆的海岸线了。
徐福直立在船头,他感到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十年了,自己就像游子一样,在大海中摇曳漂泊着。”
他有时显得迷茫无助,有时又是那么的幸运,好像冥冥中,总有神灵护佑一般。
不管怎样,徐福是齐人,永远的齐人,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中华儿女的血液。
他的骨子里也深深热爱和眷恋着,前方这块生他的土地。
“皇上,按皇上的吩咐,船上的所有人都已改了装束,请皇上更衣!”
赵明来向皇上请奏,众人又改成了北方四岛上倭人的装束。
徐福转身走进船舱,开始改装。
大船准备以海上商船的身份,靠近齐地海岸。
近海的渔船已经出海,勤劳的渔民总是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开始了一天的作业。
而每次到了星夜,才陆续返回,回家吃一口热腾腾的饭食。
复兴号在近海的出现,毫无疑问引来了大家惊异的目光。
大船和渔船比起来,就是巨人和矮子的较量,就如同巨雕和麻雀的悬殊一样。
为了不进一步引起岸上百姓的恐慌和骚动,徐福安排赵明,先用冲锋舟登录。
大船保持与海岸数海里的距离。
五艘冲锋舟可以同时载五六十人抵达海岸边,为了安全起见,大部分人选择留守在大船上。
“老乡,俺是出门的齐地人,请问这里是什么郡县?”
徐福在易容前,灵机一动,他仍然要保留着汉人的装束,以备不时之需。
一艘渔船靠近了冲锋舟,船上是一老一小的搭档,好像是爷孙二人。
老汉须发皆白,十分消瘦,小子十一二岁,留着“阿福”头,还没有脱了稚气。
“你既是齐人,怎么还不知道是何地方?”
“哦,老伯有所不知,俺出海已经十年有余,对齐地的变化,也是两眼抹黑了!”
徐福主动坐上了渔船,与老汉扯起了老乡情结。
老汉见徐福面相诚恳,为人也直爽,很像齐人的做派。
便也欣然说道:
“既是老乡,俺就给你啰嗦两句。”
“此地是黄县,离济南府有四百里路程,你可是回家省亲,还是做着买卖吗?”
徐福心中一震,此地正是自己的家乡,真是如有神助啊!
“哦,多谢老伯,俺常年在海外谋生。”
“这次专门带了海上倭国的商队,回来和我齐人做贸易的。”
老汉一听来者是个商人,对海外的稀奇也非常感兴趣,
便又问道:
“海上倭国?我也曾听人说起过,听说那里盛产水稻,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是吗?”
“呵呵,老伯真是见多识广,倭国确有优质的水稻,至于白花花的银子倒也没有!”
“也不知齐地现在可有交换的货品没有?”
“有啊,如果要换粮食,那俺们齐地的小麦就可以换你们的大米呀!”
老汉眼睛一亮,来了精神,他继续说道:
“齐地向来人杰地灵、物产丰富,这个季节正是蔬菜丰收的时节,就看你们的需要喽!”
老汉笑呵呵地说着,不知不觉小船又向前行驶了几海里。
徐福决定先在老汉家中落脚,并嘱咐随行的赵明,让他安排众人在岸边等候。
待他了解完齐地的基本情况后,大家再上岸不迟。
“老伯,在下赵福,十几年前在齐地,人们称我‘小福子’,不知老伯高姓大名?”
“哦,老汉俺复姓令狐,在黄县也是独此一家,哈哈!”
令狐老汉性情爽朗,这倒使得徐福信心十足。
“令狐老伯,俺家在泰安,这次带着商船,也不知去哪里落脚合适?”
徐福装作愁眉不展的样子,这几十号人要想找个合适的住处,想想还真是个难题。
“这个嘛,要是三五个人,老汉便邀请去俺家凑合了,再多的人,那只有去客栈了。”
“哦?有客栈倒也方便,可不知这客栈在何处啊?”
“呵呵,赵公子不必着急,你随俺先去家中歇脚,随后老汉带你去便是了。”
徐福连忙谢过令狐老汉,他和赵明便随老汉和孙子,来到了其黄县的家中。
徐福也是有备而来,他早嘱咐赵明扛了一袋子大米,算是给老人家的见面礼。
令狐的老伴和儿媳在家中,看到老汉和小子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些惊异地望着发呆。
“奶奶,俺们回来了!”
“狗子,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奶奶先是假装训斥着孙子,眼睛却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