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而是,他跟所有人都是这样,看不惯的,一定要改正过来,所以,满朝上下,除了贾源,全都烦他。
至于贾源,那是因为曾经救过张希瑞的命,这人非常懂得感恩,因为贾源救过他,所以,只要贾源提议的,就算是张希瑞多不认同,也会直接闭嘴。
然后就是,这张希瑞还是个标准世家子的脾气,他特别看不上宛如暴发户的勋贵人家,觉得这样的人家欠缺教养底蕴。
只是因为他的恩人就是勋贵人家出来的,所以,他才嘴上不说,但是,他家结亲的对象,却一定是清流。
司徒筝舔舔有些干的嘴唇,然后说道:“赦儿啊,你咋认识张家小姐的?要不,咱们换换?”
贾赦手里摆弄着随身的折扇道:“我陪祖母上香的时候见过她的,她胆子挺大的,还敢女扮男装,性子也很好。”
小九也插话道:“哥,你是我亲哥,人家张家可不跟勋贵人家结亲啊,就是公主在人家眼里都算是勋贵家的所以不要呢。”
转眼一想,惊恐道:“你不会是打算让你祖父把救命之恩给用了吧?这人情可是越用越少,你这样挟恩图报,张家就算是捏着鼻子认了,也断不会真的认同你,按照张老倔的性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连女儿也不认了。”
贾赦白了小九一眼道:“若是我跟那些纨绔子一样,除了花天酒地啥也不会,自然可能会选择你说的那条道儿,但是,我就算是再不成器,也不能丢了爹的脸,用祖辈儿人情去换啊,那我还不得被人挫一辈子脊梁骨,连带着爹爹都直不起来腰。”
小九一直挺嫌弃贾赦文不成武不就的,于是嘲讽道:“问题是,你连纨绔子们的花天酒地都不会,也就鉴定古扇挺拿手。”
司徒筝正因为自家崽子懂事儿而自豪感动的时候,自然是护着的,伸手敲了一下小九的脑袋道:“小九,不许欺负哥哥,打消哥哥的积极性!”
贾赦跟小九那是再不好,别人眼里是一堆的缺点,可是,在亲爹司徒筝眼里,那是咋看咋招人稀罕,就没有什么值得说的缺点。
于是,司徒筝鼓励地对贾赦道:“赦儿啊,咱们要才有才,要钱有钱,还是板上钉钉的下任荣国公,本身也有军功在身,咱们慢慢琢磨,早晚能寻到办法,可不兴着急啊。”
没等贾赦回答,小九乐了,直接说道:“还别说,还真有一个办法,只要他能凭自己本事考个殿试前十名,求娶张家女绝对没问题,没有聘礼张头都不会介意。”
说完,又过来垫着脚拍拍贾赦的肩膀道:“加油,呵呵,我看好你哦!”
这缺德孩子!不过,小九说的倒是真的,这张头是标准的,万般皆下苦,惟有读书高的信奉者。
当年,多少世家公子、勋贵少爷,捧着大笔的聘礼求娶张家女,结果,这张头最后竟然把爱女下嫁给了当时的探花郎,一个普通的耕读人家考上来的青年。
这家人,虽然算不上一贫如洗,但也只能算是有些家底儿的富农,想要拿出一份想要的聘礼,那就是扯淡了。
结果,人家张老头,不仅没要什么大笔的聘礼,只是要了一些象征性的,又让对方立下文书,这辈子都只要自己女儿一人,为此,还陪送了大笔的嫁妆。
这事儿让大家始料不及,却也都得赞一声,张老头是个疼爱子女的。
若是能科举取个好名次,自然能轻松一些,但是,就贾赦的功课,除非让林海帮着代考,不然就是金明帝放水,估计到了举人也就算是烧高香了。
司徒筝踹了一脚说风凉话的小九,又怕伤了崽子的自尊心,于是很委婉地劝道:“赦儿啊,你现在还小,想要直接考个状元啥的,并不现实,等你到了岁数,积攒了学识,能考上的时候,张家小姐怕是就过了花期,所以,咱们先想想别的办法,慢慢来,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小九心里嘀咕,自家傻爹说这样违心的话,真的敢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