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问:“说清楚些。” 门卫说:“这个人光着膀子,肩膀上插着一把刀,说要见朱总。” 龙飞急忙说:“让他等着,你们离他远一点,不要沾着他的血,这个人有艾滋病。” 朱老八大怒说:“老子出去打死他!” 龙飞急忙劝阻说:“你不要激动,让我跟他谈谈。”叫来保安队长,将朱老八送到宿舍休息,等着消息。 朱老八在商海滚打几十年,性格以豪爽著称,本身也有能力处理这些事。但是龙飞担心朱老八一旦激动,引发精神病,事情就会很难办。 好在各种手续已经齐全,即使发病,也可以让朱飞出面处理这些事情。 尽管无后顾之忧,龙飞的性格既然插手,就不会罢手。 走到大门口,果然见朱小武**着上身,肩膀上插着一把刀,鲜血流了半个肩膀,凝固在身上。 朱小武的年纪比龙飞大得多,但是龙飞叫朱老八为哥,还不好称呼,干脆直呼其名,走上前说:“朱小武,你在这里干什么?” 朱小武嘶哑着声音说:“我要见我爹,其他人走开。” 龙飞说:“你爹过于伤心,昏睡中,等他醒来,自然会出来,有什么跟我说。” 朱小武说:“你说话算不算数?能不能做主?” 龙飞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说话当然算数。” 朱小武说:“我不相信你,逼着我爹到玻璃厂闹事的就是你!” 龙飞说:“朱小武,你爹挣下一个玻璃厂,你一个协议卖给别人,为别人数钞票不说,还为别人扛大刀。你爹这么英雄,你怎么这么阴暗!” 朱小武说:“我不管,叫他出来,跟我去换协议,将我的名字改成他的名字。” 龙飞说:“什么事把你逼到这个份上?”扭头对保安是个眼色,保安会意,悄悄到前面的路上巡查。 朱小武靠在一棵树上说:“实话告诉你,如果我爹将玻璃厂收回去,我赔不起我堂叔的损失,他会要了我的命。” 龙飞说:“他是你的堂叔,不可能把你赶尽杀绝啊。” 朱小武说:“你不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又是一个打针的人。他找个人按着我,大剂量注射,我就完了。而且警察根本不管,我这种人,他们巴不得早死。” 龙飞心中一动,注意观察朱小武的话,试探着问:“你怎么知道你堂叔会这么做?” 朱小武说:以前他就这么做过!” 龙飞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你堂叔才卑鄙,也没有杀人的胆子。毕竟人命关天,他又是有钱人。” 朱小武说:“我有证据的!” 龙飞上前一步说:“如果你有证据,你就不需要怕他。你可以以这件事为筹码,找到朱刚,重签协议。” 朱小武说:“我这么做,他马上下毒手。” 龙飞说:“那么我们帮助你,或者协助你这么做呢?或者直接报警,将这件事报告警方,又警察来处理。” 朱小武说:“不行不行。我就找我爹。” 龙飞说:“你爹的脾气你知道,他不会答应你的。再说,你这个行为是笑话,传出去笑死人的。干脆,给你讲一个故事。” “很早以前,有一个大财主,家里有金银无数,良田千顷,骡马成群。但是家业虽旺,人丁不旺。” “大财主连娶两房夫人,都不会生儿育女。大财主着了急,只怕自己绝后,没人继承家业,于是又娶了第三房夫人。三夫人还算争气,第二年就为大财主生了一个儿子。” “大财主晚年得子,把儿子视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他把儿子看做是家里的小皇帝,吃的喝的穿的戴的任他挑,要啥给啥。” “大财主还为儿子备了一台轿子,安排两个长工天天抬着儿子出去游山玩水,哪里热闹往哪里去,家里的银两任儿子享用。” “儿子长到十七八岁上,不会吟诗作对,不爱琴棋书画,成天在外游游逛逛,吃喝嫖赌,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撒。” “老财主见自己快七十岁了,想把管家的事交给儿子。他把儿子叫来说事,可是儿子从小不爱读书,连个账都记不清,财主只好作罢。” “且说财主见儿子不成材,置田置地也没了心劲,他怕以后王家的家业败在儿子手里,气急了便大骂儿子一顿,可他骂归骂,儿子还是整天东游西逛,不务正业。大财主见骂了也没用,老寻思着自己死了,儿子怎么过日子。他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绝招。” “一天,大财主把家里人都打发去看戏,他从南关庙会上叫来一个外地泥水匠,把大门内那个大照壁墙推倒,造了一尊自己的大塑像,塑像肚子是空的,装满了金银财宝。” “他想得长远:将来白己死了,那败家子就是把田地家产全卖光了,也不会把他老子的塑像扔在这儿,到那时他要搬像,就会发现这些金银财宝,足够他后半辈子吃喝。” “没过多长时间,大财主去世了,他儿子竟像一个没了缰绳的野马,成天拿着银子去逛窑子,去赌博,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胡吃海喝。只一年光景,老子留下的千亩良田,骡马牛羊就被他卖得一干二净。” “家败如山倒。大财主的儿子卖完良田、骡马,又开始卖那两座大院子。这下他的脑子稍微精灵了一些,不敢一下子变卖,只怕银子到手一下又光了。可他嫖女人、耍钱、吸大烟,花钱如流水,就这样一天卖一点,一天卖一点,两个大院子很快又卖光了。” “他只留下一间自己睡觉的屋子。一天,他出去耍钱又输了二十两银子,回来后,就把那间房也卖了。他刚把银子拿到手,人家买主说,这院子没你的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