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狱警到来，将越狱犯带走，张部也跟龙飞告别。龙飞让牛永发安排所有人解散休息，自己回到宿舍，倒下就睡。 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跑步一圈之后，回到办公室，处理各种公务。 跟着电话响了，是袁媛打来的，问龙飞在不在？龙飞说在，袁媛说等着我们，挂了电话。龙飞耸耸肩，年轻人就是这样，不给回话的余地。 等了一个多小时，一辆车开进来，袁媛和朱飞跳下车，从车上扶下朱老八。 龙飞惊喜地迎上去，紧紧抱着朱老八说：“老哥，好啦？” 朱老八说：“脱兄弟的福，好啦。” 龙飞说：“按说该叫你一声叔。” 朱老八说：“兄弟就是兄弟，做你的大哥，我显年轻。兄弟，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龙飞说：“感谢我什么？” 朱老八说：“感谢你送我进医院，这是一。感谢你挽救了朱飞，这是二。感谢你帮助了袁媛，这是三。” 龙飞哈哈笑着说：“你老哥一向以豪爽著称，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还有点让我牙齿酸。你可是我的债主，我还欠你500万呢。” 朱老八“嗨”的一声说：“别提那500万，说好的是我的股份。不就是划在哪个项目中吗？你想怎么划就什么划，我不管，算朱飞的就是。” 龙飞说：“我们到办公室谈。” 边走便问袁媛和朱飞：“怎么样，大学梦圆了吧？” 朱飞说：“圆了，我和袁媛商量过了，不出国，就在大学城学国际贸易。我爸这个样子，我们不放心他老人家。” 龙飞欣慰地说：“懂事了，真的懂事了。” 朱飞眼带泪花说：“要谢谢你。” 龙飞说：“谢我就认真读书，学好本事，接你老板的班。” 朱飞说：“是。” 到了办公室，龙飞将牛永发和林大力叫来，说朱老八500万的事。龙飞对朱老八说：“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么500万的股份归在谁的名下，划在哪个项目中，占项目比例多少？我们要明确态度，今天草签一个协议，之后还要公证。” 朱老八说：“何必这么麻烦，就是给朱飞的创业基金，我不管，他和袁媛说了算。我老了，要钱也没有用。” 林大力对朱飞说：“你说吧，投在那个项目？” 朱飞和袁媛说：“一定要投的话，我们喜欢打靶场，就投在打靶场。这笔钱用来购买装备和激光武器。” 龙飞对朱老八说：“你确定他们决定？” 朱老八递过一份授权书说：“这样行不行？” 龙飞将授权书交给林大力，朱老八拉着龙飞说：“让他们办就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你。” 龙飞将朱老八带到会议室说：“老哥子，有事尽管说。” 朱老八说：“想不到，我朱老八这么豁达的人，竟然进了精神病院，更想不到，是你把我送进去的。” “我想说说我在精神病医院的事情，你不要嫌我烦好吗？”朱老八略显担忧地说。 龙飞说：“有话尽管说，我不会嫌你啰嗦，我们不是很长时间没有聊天了吗？正好，放开聊一聊。” 朱老八轻声说：“在精神病院里每天七点护士叫起床，然后吃早餐，吃完早餐就在一个活动室里坐着玩，玩什么呢？可以看电视、打扑克、下象棋。” “精神病人还能下象棋？没错，我就经常跟他们下象棋，不过都下得不咋的，活动室里还有个乒乓球桌，可以打乒乓球，然后到11点左右护士来发药。” “吃完药等到11点半就吃午餐，说到吃午餐，精神病院里可能跟牢房差不多，就跟抢一样，身材矮小抢不到前面的往往只能吃点剩菜。不过我还好，因为你的原因，受照顾。” “然后到了12点就去睡午觉，睡到两点半起来又去活动室玩，在活动室玩到四点左右就到活动室外的一块草坪上晒太阳，也可以打羽毛球，然后到六点就吃晚餐。” “晚餐也跟抢似的，吃完晚餐又去活动室玩，玩到晚上九点左右就回宿舍，这时护士又来发药，吃了药就全部睡觉，我在里面，天天如此。” “我们除了重症精神分裂症的神智已经不清外，其他人都是经常聊天的，我听见大家聊得最多的都是以前自己是什么样子，怎么得的这个病。” “我记得有个女孩说自己以前挺漂亮的，后来她的男朋友不要她了，她慢慢就得了抑郁症，我跟里面的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聊得最多，他是个小偷，他经常跟我讲的就是在半夜里怎么进到别人家偷人家的东西，还不被别人发现。” “还有轻度的病人在讨论哪个医生医术好，他这个医生不行之类的所以大家通常觉得精神病人就是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其实这是个误区，只有得了重度精神分裂症的病人才会那样，其他得抑郁症、强迫症、焦虑症之类的病人神智都是清楚的。” 说到这里，朱老八叹口气说：“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想说的是得了精神病的人不会彻底好的，时间一长都会再次发作。我的病友很多都是二次住院、三次住院，还有次数更多的。” “所以，我想趁我第一次出院，精神状态还可以，把我最大的后事安排了。这件事，我只相信你。” 龙飞说：“什么事？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朱老八说：“所以我才来找你。” 龙飞说：“老哥子，有话你尽管说。” 朱老八说：“你知道，我有一个玻璃厂，因为在城郊，规模小，环保不达标，国家不给生产了，就一直荒废在那里。” “我想在我下次发病之前，把这个厂处理了。” “怎么处理？”龙飞关心地问、 朱老